子不让开,硬是把如花姐姐的一担水挑在肩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胖婆娘你别逞能,我身为男子,看到女子做力气活,哪有袖手旁观之礼?”
如花姐姐也不再说话,任由毛小豆担着水,跟在毛小豆身后往回走。
“……”小桃红觉得好笑,原来那个看上去不修边幅,却又说话文绉绉的男子叫毛小豆……虽然有点滑稽,倒还是个好人。
正想着如花姐姐与毛小豆就路过小桃红姐弟的身侧,看到小桃红抿嘴的笑意,如花姐姐狠狠瞪了小桃红一眼,“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穷酸很好笑?”
小桃红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着其他的事情呢,毛……毛大哥是个好人,一点也不好笑,真的!”看着如花姐姐的眼神,她怎么敢承认觉得毛小豆好笑。
小桃红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毛病,嘴上互相贬低对方,一口一个胖婆娘,一口一个穷酸,行动明明就是相互爱护的。不过挺好玩儿的,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听到小桃红的话,如花姐姐这才收回了眼神,也不再接话,直接跟在毛小豆身后往回走,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小桃红觉得还挺可爱。
看着如花姐姐跟毛小豆走远,小桃红几人走到河边,挑了一块儿平整又干净的石头,把衣裳放在上面,拿些皂角开始洗衣裳。
小桃红一行搓着衣裳一行放眼望去,今日日头出得好,照得小河水面波光粼粼,还有些晃眼,小河边有许多人在洗衣裳呢。
隔壁石板上的大婶儿是个自来熟,看着小桃红是生面孔,就自动搭起话来,“这大姑娘你住南关巷啊?我也住南关巷,以前没见过你,是不是日日收在家里做小媳妇儿?”
小桃红手上动作不停,看着大婶儿笑了笑,“不是,哪能日日藏家里做小媳妇儿,我们是刚刚搬过来的,时日不多,所以才没有互相见过罢,日后时间久了,自会熟悉的。”
那大婶儿猛的提高声音,“刚搬过来的?日日来挑水的那个柳二是你男人吗?”
小桃红吓了一跳,难不成柳二郎在外惹了麻烦?她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对啊,柳二是我丈夫,不知道他怎么了?”
大婶儿爽朗的笑道:“我就说嘛,柳二那后生不错,还帮婶儿担过水呐!听说是刚搬来的,我看着他老是一个人进出,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单身汉呢,想给这后生牵个线,没想到他不领情,从那以后见到大婶儿我就绕道儿走。”
小桃红松了口气,原来是好事啊!她咧嘴笑了笑,“大婶儿你别见怪,他这人不大会说话。”
大婶儿一摆手,“不见怪不见怪,这样的男人疼媳妇儿,你福气好!我还奇怪呢,为什么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原来家里藏着你这么个美娇娘,换做是我也该对旁的视而不见了。”
小桃红几人洗着衣裳,与大婶儿聊着天,时间倒是过得挺快。
聊天途中小桃红得知这大婶儿姓张,与她还是一个姓呢,于是张大婶儿对小桃红几人的态度又热情了许多。张大婶儿丈夫已经过世了,只有一个儿子,在离这儿有点远的一条街做大夫,时常不回家,所以张大婶儿常年一个人住。
以前的张大婶儿可不是自来熟,一个人时间长了就变成这样儿了。小桃红洗完衣裳要走了,张大婶儿一个劲儿的说让小桃红一定要多去她家串门子来着。
小桃红自是不会拂了张大婶儿的热情,就应了下来。左右住在一条巷子,邻里邻居应该互相熟悉,才不会那么孤独。
回到家柳二郎与阿品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一棵又粗又壮的死树。小桃红不知道这树叫什么,也不知道它什么特性,但是据柳二郎说,这树叫做黄梨树,结实,不容易开裂,不容易变形,用来做锄把做家具都挺好的。
柳二郎看上去挺高兴的,“小桃,咱运气好,直接找到了干的黄梨树,能好好做一个了,不用二次兴功。”
柳大郎也一脸兴奋,“对啊,运气好!二郎,阿品,你们快些把它锯成木板,咱们这就开始做。”
柳二郎也不啰嗦,当即与阿品把木头架在临时支起的木马上,一人拉着锯子一头,就把这一截树干解成了木板。
小桃红姐弟一脸稀奇的看着他们做木工,小桃红想了想道:“大哥,你不是闲不住吗?那日后就让二郎与阿品给你打下手,做些家什拿去卖,反正木头不要钱,能卖出一个是一个,好歹也算一笔收入。”
柳大郎一愣,随即一拍大腿,“成啊!弟妹你这主意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