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终于还是修好了,然后,话别的时间到了。
袁紫烟说她要在飞船起飞前进行最后一次检修,就躲进机舱里面不出来了,剩下李密摇头叹气和王伯当一块与徐茂公告别。
徐茂公拿出二封信交给王伯当:“这两封信,一封给局里第二科的科长傅云同,一封给我义父安子阳,他们两人会照顾你的。”若有所指地看看李密,又道,“回去后,法主要向局里汇报这边的情况,可能一时顾不上你,你就住我义父家,云同会带你去的。”
李密苦笑,看来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徐茂公都比他想得周到。(李密当然清楚徐茂公说得“顾不上”指的是什么,他私自驾走飞船,大小也是条罪名,局里不可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多谢茂公兄。”王伯当感激道。
“你我结义兄弟,何必客气。”徐茂公笑笑,知道他不再回来了,义父想必也很难过吧?虽然在他当上时空战警时,义父就说过已有心理准备了...
“我义父,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徐茂公拜托道。
“这个自然。”王伯当郑重应下。
.....
“送君千里,尚且终须一别。你们还是走吧。”最后,还是徐茂公主动说道。
“那...保重。”
“嗯,保重。”
......
李法主一进入飞船舱内,就看见袁紫烟站在窗旁向外看着。
“真不下去和他告个别?”李法主问道。再见面可不容易了。
袁紫烟当没听见。
李法主走到她身边,也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徐茂公仍在原地没动,怔怔地看着飞船。
李法主忍不住再叹气:“这是防弹的特级强化玻璃,你看得见他,他可看不见你,你就忍心他这么傻站着?”这两人都是专业人氏,其实根本不用他提醒,可偏偏...唉,爱情真的能让人智商下降?
袁紫烟不理他。
李法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到驾驶座位前调试电脑系统,他敢保证袁紫烟进入机舱后就一直这样站着,根本没有进行检修。
“我把申请着陆的时间调到你们出任务的一个月后,可以吧?对了,那是哪一天,你还记得吗?”李法主熟练地操作机械,问道。
袁紫烟不出声。
“那我按我走的那天计算了,反正过后你们就追来了,也相差不了几天。”李密觉得自己好像是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可该问的还是得问。
袁紫烟还是站着不动。
王伯当把视线都集中在操作台上,这红红绿绿一闪一闪的小亮点可以让他分心,不去在意这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李法主调好时间,见王伯当在旁边,就索性解释给他听。(唉,能帮他们多拖延点时间就多拖一会吧。)
为什么要把时间定在离出发时间一个月后,这主要考虑到一个心理适应问题。
想想看,如果你出差一个月,而实际时间上你才离开几个小时或者半天功夫,你再见你的亲友会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没见过,心理影响了再见面时态度的差距,久而久之,难免有人会心理出问题。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让人受不了。“世上已千年,山中方一日。”也让人受不了。当往心理咨询室跑得人多了,局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总不能每训练出一个时空战警,捎带再培养一个心理医生吧?
所以便打时间差的主意,只要去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那回来时就按实际天数算。超过的具体情况具体安排,最高时限是一个月。(李法主一直私下认为,把划分线定在一个月,局里是为了省钱,想想看,明明出差大半年,就只给发一个月的工资,日子久了,次数多了,局里得省多少钱?当然,那些人会有出差补助的,但怎么也没有全年的工资都到手合算吧?)
不过像徐茂公和袁紫烟这样的情况怎么算?李法主不知道,他相信局里也为难,毕竟还没有谁出差七,八年的...
......
话再长也有说完的时候。李法主只能硬着头皮再问袁紫烟:“着陆点还是在你们第二科的接收站吧?申请人写袁紫烟?对了,袁紫烟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叫什么名字?”
说来他们这三个“天涯沦落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糟糕,聚在一块也两、三年了,他和袁紫烟不过点头之交,就连和他打交道最多的徐茂公,他也是在前天的工作报告中才知他原名安允辰的,至于他们属于第二科,也是刚才徐茂公让王伯当带信时才知晓的。
袁紫烟对他的话还是没什么反应。
“那我就写安允辰了。”李法主没办法,她就这么看着,又能看多久?
“嗯。”袁紫烟这才应了一声,却仍是站着不动。
李法主再次摇头叹气,他说了半天,也不如“安允辰”这三个字对她触动大,边叹气,边摁下了启动按钮,飞船进入自动运行模式...
“等一下!”袁紫烟突然惊呼出声,转过身来,脸上是说不出的慌张。
“怎、怎么啦?”李法主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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