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经验让他对学习知识这件事情其实有所抵触,然而也正是前世的那些经验告诉他,如果想要尽快学到书中的知识,并且能够运用,那么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
一直看到深夜,灯油将尽时,宁缺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没有急着去睡,而是闭着眼睛对今日的阅读在脑中做了一番温习。
因为睡的太晚,宁缺第二日清晨被崖洞外扯风箱似的呼呼声惊醒时,依然倦意深重,不禁有些恼火,心想这鬼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他探着眼睛,彼了件单袄走到崖洞口,看着洞外那个扶着腰看着崖外绝壁风光,一面喘息一面还要装逼的胖子面色骤变。
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正是陈皮皮攀爬石径时所发出的喘息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喘息声竟能轰鸣如雷。
“至于累成你这昏模样吗?”他无奈说道。
听着他的声音陈皮皮没有转身,扶着圆滚滚的腰,看着身前的万丈绝壁,看着山崖间的流云看着远处晨光下的长安城,喘息着嘶哑着发出文人的感慨:“噫吁兮,曾登绝顶览……“
“吁!”
宁缺用赶驴的方式阻止住他的感慨。
陈皮皮转身看着他连连摇头,批评道:“不雅不雅,虽说小师叔当年骑的确实是头驴但当此绝妙风光,何必行此不雅之事。”
宁缺看着他那模样便一肚子气,恼火说道:“明知道我心情样好,就不要拿那些酸词腐语来污我的耳朵,当心我把你踹下山去。”
陈皮皮想着先前上山时近在咫尺的绝壁,双腿又有些发软,前悸难消地拍了拍胸脯,说道:“这道崖壁太陡了爬上来险些要了我的亲命想着你要在这里呆个十年八年,确实心情没办法好起来。”
宁缺冷笑说道:“那是你太胖的缘故。”
这句话直刺要害,陈皮皮嗫嚅不知如何反击。
他看着崖洞忽然眼睛一亮,赞叹道:“原来这便是小师叔当年的居所,因为山路险峻我不曾来参观,今天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崖洞可不普通,非常具有历史意义,能住在里面真是荣耀至极我很羡慕你。“
一块石头从洞里呼啸破空而至险些砸到陈皮皮的脚上,在崖坪上颠了几颠落入崖壁云海之中,再也找不到。
陈皮皮吓了一跳,指着崖洞蹦跳着大喊道:“要杀人啊!“
宁缺在洞里继续寻摸了半天,却实在是找不到第二块石头,愤怒冲到洞口大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有历史意义的洞要不然换你来住?这份荣耀我全部让给你!你进来啊!你进来啊!”
陈皮皮冷笑说道:“有本事你出来。“
宁缺不耻说道:“有本事你进来。“
桑桑一直站在崖洞旁边,看着这对师兄弟闹腾,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们都挺有本事的。”
宁缺和陈皮皮同时望向她。
陈皮皮犹豫片刻后认真问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桑桑看着他不说话。
陈皮皮一直认为自己是绝世的天才,然而前些日子他去了几趟老笔斋,和桑桑下过几盘棋后,至少在桑桑面前便再也没有这种自信,相对应的,他非常看重桑桑对自己的评价或者说赞美。
栗桑的沉默,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他看着崖洞里的宁缺,嘲笑说道:“只有被关在铁笼子里猴儿,因为太过无聊才会向人扔石头,我原谅你。”
宁缺说道:“随便你怎么说,有本事你也砸我一下。“
陈皮皮从怀里取出一个事物,直接向洞里扔了进去。
事发突然,宁缺险些被砸中脸,幸亏他现在的身体反应奇快,一个侧身右手疾出,便把那个事物抓在了手中。
那是一本皱巴巴的书,封皮上没有名字,却有很多像汗渍一样的东西。
宁缺心想这些汗涛只怕是这个死胖子身上的,便觉得有些恶心。
“这是什么书?”
他强忍着恶心,看着洞外的陈皮皮问道。
陈皮皮说道:“没有名字。”
“那这本书是讲什么的?”
“书院不器意。”
宁缺没有听懂,问道:“什么玩意?”
陈皮皮以为他又在调戏自己,大怒说道:“这本书讲的是书院不器意!你要再说没听懂,我就告诉老师去!“
(我累了……但还有第四章!只是可能要凌晨五六七八点才能写出来吧,大家明天起床看吧,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