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季晴天的午休时,寻食者到一些地方去看看:溪沟架设的简易小桥旁边,倒伏的粗大枯树周围,山脚茂密草木环绕的向阳高坡等处;抵近,缓慢行走,仔细观察……
或见阳光直照裸露的凸处有团盘物——是一条晒暖蛇。
体形较大的是菜蛇,灰褐背部有黄褐斑条花纹,椭圆形头部,无毒。
人见蛇,认为无毒,扑上去抄手就抓,万万不可!要养成小心谨慎的狩猎习惯,以后再碰到毒蛇时,自己才无生命危险。
事先准备臂长木棍,不论粗细,要结实得手。
蛇受惊爬逃,人捉其尾梢,倒提、抖摇,拎至平坦处,棍按压,再捏握蛇的后颈梗擒住。
不要猛敲乱打,烂糊蛇身难以剥皮。
捏握蛇颈后,索状身条随即盘卷人的手臂,硬皮光滑、冰贴凉蠕,人的手臂感受圈勒弧顶的松松紧紧;它或以盘身为着力点,努力向后抽缩头部,试探能否倒拔出人的把握,不果,便恢复缓慢蠕动。
此类蛇前冠以“菜”,亦是人类早已将其划归为食物,它们也仿佛知道自己将为某个人类成员的生存需要、而付出蛋白脂肪,所以只是温和挣扎,认命无怨等待牺牲般。
有时见蛇通身翠绿,颈后背皮肤上镶嵌红斑点;此类蛇亦无毒;但此类蛇躯体大的不多,仅是人指粗细。
大雨前,路面见灰褐色蛇,角头细颈、糙身短粗,尾梢猛收细。
此类蛇见人,坨盘,扬头挺颈、左右摇动;出声嘶嘶呲呲;出味浓厚腥臭,似哪种臭塑料气味。Μ.
这种蛇被人捉住后很不安分,紧箍人手臂的条躯痉挛般颤抖;浑浊却又凶狠的黑粒眼珠死盯你;嘴大张,唇的边缘因过分开启而翻卷弯翘,异常丑恶;上腭边的毒牙凶险勾立,牙根部乳白,牙尖透明锐利似尖细玻璃碴儿。
此类毒蛇的体表还分泌臭气味,类似说不清楚是哪种的塑料化学臭味,人手粘了它的这种体臭,随便洗洗都难以去除,必须打几遍肥皂,才能基本洗干净。
但是,这蛇的体臭并不影响作为食物的肉的内在质量与味道。
毒蛇宰杀后,不能吃的部分勿随意露天丢弃,挖坑掩埋。
因烹调设施不完善及佐料短缺,煮熟蛇肉有些水腥气,加酒能减轻腥气,但不能消除;不妨当作是古老朴素的食物味道,是真实原质的新鲜肉味,可以从中亲身体会老祖宗的吃毒蛇肉的感受。
如果谁认为蛇乃丑恶形象,心理难以视其为食物,可把这一骨碌一骨碌的山珍,看作是剥皮鸡颈。
蘸椒盐,人上嘴横咬竖丝肉,舌头会如实反映那蛇肉的细嫩鲜美。
此时,吃着蛇肉,再啜几口散白酒,有过年气氛。
瞎老鼠大名鼹鼠,长相不讨喜:身躯短肥,四肢短小;眼窝凹陷,眼缝似线,很难与美食联系,但的确是联系在了一起。
人去菜地或大田地边,寻找瞎老鼠的窝洞口。
看见窝洞前有明显新鲜爪迹,细草倒伏,无蛛网封罩;窝洞口的里面略湿润,人趴伏细嗅:有似莴苣的腥臊;此窝洞口就有瞎老鼠经常出入。
带把铁锨来,用锨顺窝洞的走向截断挖开,挖至洞上沿距地面手拃高时停止,窝洞前端铲出平缓如隧道的甬路;人将潮湿的土壤团握成比窝洞口略小土球,松松填置在窝洞口前,半堵半露。
以后经常抽空来此处看看……
哪天,见土球被推开露缝,或移动破碎,窝洞口新有鼹鼠出入的痕迹;仍将土球堵挡在窝洞口内,让这里的鼹鼠反复熟悉,认为这是个球形土门……
人再去时,带七八根粗铁丝的钎针。
织毛衣竹针类纤细韧硬物也可以代替:一头削尖锐,约手拃半长,能从地表扎到窝洞的底部。如果钎针稍短,铲削地表变薄,来满足钎针的长度。
钎针的尖端垂直地表扎进窝洞顶,将透不透为止,窝洞里不能露出来钎针的尖头。顺窝洞的纵向,寸距间隔,扎竖两排钎针。
在地面上成排钎针的两侧,搭撑埋设Π形木棍架,横跨扎钎针的区域;Π架要结实,能悬吊数斤重石块。石块要扁坨,能平拍状起落;绳捆石,另端拴细棍头,绳棍结合处搭挂Π架上;无绳的棍端头别压在洞口或插进那个在窝洞口的土球里,也可稳固在土球旁边。
以后,地下洞里的鼹鼠再到窝洞口拨拱土球,触动并使细棍下端脱开束缚、弹起上翘直至翻过Π架横杠,连带绳松脱下坠,绳端拴的石块拍落,砸地面的钎针尾部,捶钉般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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