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
“他怎么了,玄静活佛,你快说呀。”艾米丽抓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不幸迂到了狼群。”听了这句话,艾米丽不禁“啊”了一声。
老尼古就报信之人的述说,向吃惊的女孩叙述道:“吉缘想连夜赶回来报告喜讯,但在路经阿须草原的时候,迂到了夜晚出来觅食的恶狼。它们几十条疯狂地扑向他,把他连人带马围在了当中,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十几只高大凶猛的狼头,冲到马匹跟前,嘶咬着那匹战马,咬断了它的马腿,后面的狼群也凄厉地嚎叫着纷涌而上。就这样这匹烈马,仍不屈地拼死用自已的身体保护着主人,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被分尸的悲惨下场。”老活佛悲痛地有些说不下去。
而艾米丽听得早已是心惊胆颤,她只模糊地听到玄静继续在说:“吉缘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多亏那匹烈马拖延了时间,恶狼的嚎叫声,引来了在草原边寨巡逻的藏兵。他们吓走了穷追不舍的狼群,把浑身是伤满身是鲜血的吉缘喇嘛,给抢了回来。但他终因伤势过重……在他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刻,仍不忘把那张带血的地图,递到一个士兵的手里,并要他们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中。”老尼姑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悲泣,佛门是不许落泪的。
艾米丽没有再听到老尼姑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忽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朝后倒去。
这时候老管家婆早已是老泪纵横:“当我醒来之时,须弥大师和吉乐法师已不在身旁,只有老尼姑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看护着我,象我受伤时哥哥拉着我的手一样。我忽地从床上坐起,跳下床去,挣脱了玄静地手,冲出寺庙,在茫茫的扎溪卡大草原上狂奔。一边跑一边喊着哥哥的名子,我不相信他那么勇猛,却会遭受那样如此的不幸。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我生命中爱的人究竟是谁。”
老人坚强地抬起头,试去眼中的泪水,小心地将手中的那张羊皮地图折好,仔细地揣进怀里。将一头被海风吹乱了的花发,慢慢地仔细盘起:“后来在我回国的时候,玄静活佛告诉我,汗巴乌托哥哥为何要把这张地图,冒死交到我手里。那是哥哥的心,他走到哪里,就在地图上画上标记,作上记号,看看离我有多远。”
海边的风逐渐地刮了起来,越来越强劲,吹得船帆哗啦啦作响,吹得星斗也躲进了云层。
“夜已经很深了孩子们,走吧,回去睡吧。”老管家婆站起身来,直了直有些酸疼的腰。
细勃子朗费罗伸开手臂,向着天空吼吼地叫了两嗓子:“神啊,多么凄美的故事,多么感人的场面,我向往……”
啪,婻茜从背后给了他一把掌:“你就去那岛上跟神灵过夜吧,看他怎么优待你。”
“哈哈……”所有的人都大笑不止,除了心灵受到打击的这位自称是优秀的机械操作手。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这不公平,我是真的很向往。”他越是唧哩哇啦的极力证明,众人就越发笑得厉害。连那海水都似乎被这笑声给感染,随着船身的不停晃动,哗哗地发出有节奏的拍打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