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让客栈里的伙计去买了两套男装来,我和林非卿换上了,我又在她脸上贴了两撇胡子以示区别,不然我们两个实在太像太引人注目,很容易被人发现是女扮男装。
林非卿怕我再把她绑起来留在客栈里,硬撑着跟我和叶问天一起上了马车。叶问天坐在车里望着我说:“想不到姑娘如此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精通……”
我说:“过奖过奖。”
叶问天又说:“姑娘心中的苦楚,叶某感同身受,只恨不能替姑娘分担。”
我说:“叶公子心肠真好,你带够了银子么?”
伸手摸摸他的钱袋,里面厚厚一打银票,林非卿冷眼旁观,哼了一声。我瞪她一眼:“你哼什么哼,你现在坐的马车不要钱么?住的店的不要钱么?这一路上都由他来付帐是早就说好了的,我又没偷他抢他,只是看看他身上带的银子够不够去见西南第一美人,喝一壶花酒而已。”
叶问天呆呆地望着我,我忍不住逗他:“叶公子这么善解人意,是否知道小女子心中有何苦楚啊?你这么有钱,不如帮我赎身吧?”
叶问天点点头,口气十分笃定:“好!你我二人,不求生,但求同死,千万秋世,至死不渝!”
“呃……”有这么严重么,谁要跟你同死啊!
林非卿一声轻笑:“怎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繁花楼门前,我一手拉着叶问天,一手扶着林非卿从车上下来,繁花楼前车水马龙,楼高四层,层层都挂着硕大的红灯笼,把整幢楼笼进朦朦胧胧的桔红色光晕里,伴着耳边的莺声燕语,一派喜气洋洋,不像青楼,倒像大户人家在办喜事。
“这地方的人夜夜都做新郎倌新娘子,快活得紧啊!”我拉着叶问天和林非卿往里面走,立即迎出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来到我们三个面前福了福,脸上带着盈盈浅笑,说起话来声音柔媚入骨,引着我们往里面走。
才走了没几步,叶问天忽然轻轻一挣,把手从我手中抽了出去,一旋身子大步往旁边一条走廊走过去。我赶紧一把拉住他,却听见为我们引路的女人笑道:“这位公子想必不是第一次来了,竟这么熟门熟路的,呵呵……”
我问她:“往这边走有什么?”
她笑道:“这里面,有繁花楼中的至宝,三位公子若想看……”
叶问天不等她说完,已经掏出一张银票在她眼前一晃,干脆地说:“带路!”
我吓了一跳,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却视而不见,我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他突然醒了呢。原来只是潜意识中在重复做着从前经历过的事情。
那两个女人看清银票上的数额,娇笑着带着我们往那条路的深处走,拐了好几个弯,穿过天井和游廊,停在一扇门前。一个女人笑道:“几位来得真巧,今日刚好得空,若是早一天或晚一天,也是见不到的。”
她说着轻轻敲门,向门里柔声说:“姑娘,有客人来了。”
门里没人答话,却传来几下悠扬的琴声。那女人扭头冲我们一笑:“几位真是有缘人,姑娘今日心情大好,愿意见客呢,几位随我进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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