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没多久就下起雨来,细雨如丝,车窗外仿佛被烟雾笼罩,我的胸口隐隐作痛,好像无数根牛毛针一下下刺在我心上。
林非卿冷眼看着我,她一直被绑着没有解开,反正灵族人生命力堪比小强,三五天不吃喝拉撒也死不了。叶问天却有些担忧,问我有什么办法能减轻这种疼痛。他的内力似乎不弱,应该能帮到我,不过我跟他不熟,自己忍忍也没什么。
兽兽提醒我,这场雨缠缠绵绵不知道几时停,现在我胸口疼,没有多余的精力看着林非卿,不如把乌云给我的药让林非卿吃下去。不过乌云告诉过我,这种药必须在服药的那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去才有效,否则就跟吃了一粒鱼丸一样,除了扛饿,不会有任何效果——嗯,那药丸很大,很大。
中午停在一个路边小店吃午饭时,我借口去方便,蹲到后院角落里堆柴的棚子下面,掏出那粒大药丸。
这药丸乌黑发亮,有一个枇杷那么大,就因为它实在太大了,很难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情形下让人吃下去,因此虽然它的效果很有趣,我却一直没拿出来用。
“兽兽啊,你说这东西该怎么用才好?这么大一颗,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就算捣碎了化在汤里溶在菜里,也有可能被人家吃出来啊。”
曾兽问我:“你状态不错嘛,胸口不疼了?”
我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雨很小啊,我找点事情做,分一分心,就不会那么难受啦。”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粒药丸,颜色虽然很隆重,却没有任何味道。刚才溜过来时好像看到一只大铁笼里有乌鸡,一会就要一份清炖乌骨鸡好了,找个机会把这粒大药丸扔进汤里,然后再给林非卿喝,嘿嘿嘿……
我掏出手帕垫着,手指用力,那粒药丸便碎成了粉末,小心包好收起来。兽兽唠唠叨叨地埋怨我:“你好恶心呀,自己舔过了再给别人吃,林非卿虽然害过你,你也不用这么猥琐……”
我不理它,年纪大了就是爱唠叨,它都已经三百多岁了才刚刚学会说话,虽然它好像一只废话篓子,但我能理解它。
吩咐小二抓一只最肥的的乌鸡来炖,那边炖着汤,炒着菜,兽兽就带着那手帕包着的药粉溜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洒下。
清炖乌鸡端上来我立即给林非卿盛了一大碗:“听说乌鸡大补,看在你跟我长得这么像的份上,请你喝鸡汤!”
林非卿看了一眼鸡汤,我殷切地望着她,却听见她说:“我受的这种伤,只能吃素,忌吃荦腥。”
“呃……”怎么会这么失策!
忽然听到口水吞咽声,我扭头看发出声音的叶问天,他看着那一大盆乌鸡汤,眼睛都已经发出光来。笑着对我和林非卿说:“想不到山野小店,竟能做出这等美味,这味道……很像十年母……母亲亲手为我做的那碗乌鸡汤。”
我咧咧嘴,挥挥手:“你喜欢,就全喝了吧,我胸口疼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林非卿不喝,给叶问天喝也不错,那么稀罕的药,千万不能浪费了。乌云说这药不同的人吃下去,反应也不尽相同。看着叶问天慢慢喝汤,我忽然想起夏箜篌来,认识他这么久,我一直觉得琢磨不透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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