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一位樵夫云台山遇仙一事很感兴趣,南都姑娘有时间不妨给她讲讲。我还听说云台山中有一眼五色泉,可惜没机会得见。”
什么云台山遇仙,什么五色泉,我连听都没听过。
南都石在一旁笑着说:“小妹身子一向很差,极少出门,最近刚好了些,闹着要来京城见见世面,结果昨天就病了……”
太子笑笑:“哦?是了,昨日郑御医说南都姑娘曾受过重伤,需要一枝仙草制药,改日我叫人去问问。”
我赶紧谢了他,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他已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每句话都像在试探。
南都石不知道我曾受重伤的事,瞥了我一眼,我眼观鼻鼻观心,好在太子没继续问下去。
因为昨天才“病了”,我不敢太生龙活虎,太子走后南都石就不知去向,我在屋里闷了大半天,无所事事,只好睡觉。
梦里我和小洛一起爬一座山,我们俩都是16岁的样子,在山里遇到了兽兽,我问它禽兽怎么没来,兽兽吱吱叫着带我们去找禽兽。我远远地看见禽兽站在一棵树下,衣服被风吹起来,正冲我微笑。刚要跑过去,身边的小洛忽然飞起来冲向禽兽,一掌拍在他胸前,禽兽身后是云雾缭绕的悬崖,我赶到时他已经掉下去,连片衣角都看不见了。
猛地惊醒,都是乌云昨天临走说的那些话,我拼命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却还是在梦里把小洛想像得如此可怕。
我记得十岁那年冬天,西门府里下人们的棉衣因为一些事情没有赶制出来,我的个子长了不少,以前的已经不能穿了,小洛把他的棉衣脱下来给我,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十二岁那年,他见我拼命攒钱,问我赎了身之后要去哪里,我说天下这么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他沉默的样子第一次让我觉得心疼;十五岁那年的年夜里,府里放烟花,我被一个变态小妾找去洗脚,一干就到了半夜,出来时腰酸背痛,想看的烟花也没看到。小洛不知从哪里偷了几支烟花来,我们两个躲到我那从来没人去的小院里放烟花……
这样的小洛,也会变成陌生人吗?忽然觉得脸上冰凉,摸了一下,原来是泪。
我在床上坐着发呆,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用力想了想,居然是昨夜那个灵族小妾。
她正低声问侍女:“听说南都姑娘病了?现在好些了没有?我做了些开胃的点心给她送来……”
一个侍女轻声说:“回四夫人,南都姑娘在睡午觉。”
外面沉默了一下,那小妾说:“没事,我进去等她醒过来,你们都下去吧,不叫你们不用过来。”
门被轻轻推开,那小妾轻手轻脚走进来,又小心地关好门。甜甜的点心香气飘进床帐里,我没吃午饭,闻到这香味,肚子咕咕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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