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年轻女人低呼一声,一把夺过钱包放回包里,继而一脸惊惧,一个劲往旁边挪动,想离那小偷远一点。
那小偷看上去三十出头,掉在人堆里就会不见的模样,用力甩开小洛的手,嘴里骂了句什么,狠狠盯了小洛一眼,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他有同伙,会突然冲出来对小洛拔刀相向。
我担心的事情到底没有发生,车恰好到了一站,那小偷奋力往车门挤去,周围的人纷纷闪避,他很快就下了车跑得没影了。
那年轻女人发了半天愣,这才回过神来握住小洛的手:“同学,真谢谢你了,你是五中的吧,哪个班的?我得给你们学校打电话,这年头这么好的孩子真不多了!”
小洛笑嘻嘻地抽出手没理会她,低头冲我挑了挑眉。我呆望着他,对这一刻化身正义使者的小洛适应不能。
我心里的那个小洛,是在西门府里心事沉沉的阴郁少年,是离开西门府后既深情又绝决,即心软又毒辣,城府极深的灵族七皇子。而眼前的这个高中生小洛,那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令我心底有水痕蔓延,有一瞬间要化成眼泪,我忙扭头看向窗外。
小洛忽然拍我的头:“喂,忘了问你,你今早是不是忘了喂兽兽?”
“兽兽?”我直眨巴眼睛。
“就是你舅舅家那只小狗。”小洛用看白痴的眼神瞄着我。
我的确没有喂它……难怪我出门时,那只狗看上去有点忧郁。话说回来,我老爸怎么成了我舅舅?我不记得上一世我有过姓西门的表姐妹。早间新闻里老爸的白发和泪水在我眼前摇晃,我心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小洛,下午放学陪我去看看舅舅好吗?”我想说,舅舅的女儿出车祸死了,嘴张了张,那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小洛点头:“好啊,顺便看看你表姐,她昨天去找你舅舅拿生活费,肯定要在你舅舅那住几天的。”他低头看我:“你一个人住那还习惯吧,你姐姐说过你是野生的,放在哪里都没问题,哈!”
我默然,我表姐……已经死了。否则,又怎么可能有我。
不过小洛说的是姐姐?我有点结巴了:“凉……凉儿?”
“除了她你还有别的姐姐?小洛又鄙视我了。
我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起来——究竟还会有多少熟人出现在我此刻怪异万分的生活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年的情书》
手上青春还剩多少
思念还有多少煎熬
偶尔清洁用过的梳子
留下了时光的线条
你的世界但愿都好
当我想起你的微笑
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
时光悠悠青春渐老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
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
她是青春失去记号
莫怪读了心还会跳
你是否也还记得那一段美好
也许写给你的信早扔掉
这样才好曾少你的
你已在别处都得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