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没有在和德川的比赛中用高级技巧。他同样只用了基本功,并且在一定范围内变动节奏,是欧洲俱乐部常见的“精英培训范围”。
他的潜台词是不要以为你现在的成绩很好,不要自视甚高,哪怕是在俱乐部的基本培养体系里,你也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因此不要这么早就有“我已经到达极限”的想法。
以他的身份说这样的潜台词,是有些谆谆教诲的意思在了。
仁王说的话德川当然能听进去。他也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确实自视甚高了。输给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是的,他训练了很多年,也从小就在各个俱乐部接受精英教育,所以回国的时候他才会认为国内没什么看得过去的选手。但这种预设结果的想法本身就是傲慢的。
如果怀着这样的心情继续下去会出问题的。
德川在赛后很郑重地对仁王道谢,还重新找到幸村,留了幸村的联系方式。
“我明年会来日本进行集训,下半年在法国。如果你来法国,你可以联系我。”他对幸村说。
海原祭的后半程,因有了德川的存在,而变成了网球部正选特殊训练。而海原祭之后,学校又回归了平静的日常生活。
仁王提前和经纪人,和越前南次郎都约定好了会面时间。
此时他又一次拜访了仁王宅,说想带小仁王出国去了一些老朋友见面。
“他很有网球天赋。”仁王说,“如果他有意继续在网球上发展的话我希望能够提前带他认识一些职业圈相关的人。”
小仁王晚上被爸爸叫去谈心时才知道这件事。
什么人啊白天明明都在网球部一起练习了,结果什么都没和他说吗总是先找家长的行为最烦人了
小仁王有些生气,但他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他在听完仁王爸爸的描述后,和爸爸说“我要想一想。我会自己问叔叔的。”
例行夜晚特训还没有取消,小仁王更晚一些的时候正好出去特训。他在休息时间问仁王这件事。
“想出去玩吗”仁王问他。
小仁王“你明明可以先和我说”
“你这样的未成年人,就算主观想要出门,也还是要获得监护人的允许。”仁王则说,“礼貌起见当然是先联系堂兄比较好。”
“所以你没有把我当作平等交流的对象来看待。”小仁王语气有些冷淡,听起来已经仁王说话是有些冷漠又有些嘲讽的感觉了。
而仁王却并不觉得这样的小仁王很凶,反而觉得很可爱。
啊啊,生气了吗
“那你要去吗”仁王问他,“见一见我认识的俱乐部的人,参观一下俱乐部的青年训练营,和一些职业选手进行交流你想成为职业选手吗”
“想让我成为职业选手的是你才对。说什么希望我能和你站在赛场的两边可别当做你没说
过这样的话啊,叔iddot叔。小仁王在最后的词汇后加了重音。
仁王则忽视了他话语里很微弱的攻击性,只是继续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而小仁王一会儿后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他想了想“我当然要去”
“过几年我应该能比那个德川强吧”他问。
仁王就说“德川也不会原地踏步,但是的,如果你的心态一直像现在这么好,也一直像现在这样努力训练,思考自己的网球道路到底要怎么走,那么,你当然可以比他强。”
“对自己的天赋有点信心,也对我有点信心吧。”他说。
小仁王答应以后,仁王就去帮他办了请假手续。
网球部那边他也通知了正选,说自己要出国处理一些事务,如果有问题可以线上联系他,训练单的更新他也会照常做,助教团队这段时间会常驻网球部。
教练要请假,听起来还是要去工作,学生当然不会阻止。
不过
“仁王君也一起请假了。”柳沉思,“教练带人出国走亲戚吗”
“官方资料是说教练是在国外出生国外长大的。但仁王君和他长得那么像,又不是直系亲属关系教练说不定也想把人带回家,让家里人看看。”
总觉得教练能答应海原祭上表演那种剧目,是因为教练最开始也受到了精神冲击。真的没有怀疑过仁王君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吗
出国之前仁王还去高中部和大学部转了一圈,算是履行一下自己的教练义务。
“我不会离开太久。”他和幸村说,“下半年还有教练资格证的考试,报名都报了,考试还是要考的。”
幸村无奈“就算教练您没有证件,也没有人会认为您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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