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家重地,你一句奉命就能糊弄而过?!没有手谕是不能进的。”那亲兵亦随言亮刀,眉峰眼角皆显刚烈,此时义正言辞朗朗一番。
“皇后娘娘的亲令,你还不信?” 楼明傲浅眉微皱,扬声间,出手解下腰间的玉凤印信扔了上去。如此看来上官逸将夏明初的凤印还于自己并非毫无用处。或者说…他予她这一记印信,亦是托她保全长生的帝位。只是…他怎么能相信自己一定会出手管顾。相对多年,她终是看不清那男人,却由他看清了自己的一分,心中复杂万千,有气恼,更有无数般猜疑不解。
那亲兵接过印信皱了眉,仔仔细细端看着,可是圣宝在手又不敢多看几眼,只闷头而问:“你们真的获了皇后娘娘的御令?”
“真的假的?!你看看这印信不就知道了。”楼明傲故作了威严,皱眉冷言。
亲兵这才一挥手,双手捧回印信,首肯放行。
一路间,彦慕沉默良久,几分凉意驱之不散,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从哪里偷来的?司徒远还会有这种东西?!”
楼明傲笑笑,以手握拳于唇边,低声戏道:“那是假的,我一做买卖的,什么不买,又什么不敢卖?!”
这一声落,彦慕只觉浑身没一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双眉直皱到松不开,“私制后印?这种买卖你都做得?死罪之死罪啊!”
彦慕正冒着冷汗嘀咕着,行宫外最后一层关防映入眼帘,这一次是禁军拦下了二人,本是照着应付亲兵的话重复回了一遍,却不料那监察使经验颇为老到,连印信都不看一眼,冷冷一笑后,直把剑抵上楼明傲肩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懿旨。皇后娘娘于白云庵中礼佛多年,又何来你们的奉命?”
楼明傲咬牙间只道:“那你是不信这印信了?”
“即便是皇后亲自驾临,我等也不会让行,更何况你们这些胆大包天家传手谕的贼人。朝廷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出皇家重地,违者格杀勿论。”
楼明傲见夜色渐淡,心下急切又起,微微皱了眉头,冷声喝令:“去把你们督察大人叫出来。”
监察使却完全不理会此般话,反而命众人把守绝不可让身半分。
身后彦慕忍不住拉了楼明傲的袖子想引其退身再议,只她甩袖间却不顾死活一脚踹向那监察使,反抽出他腰间的剑直逼向那厮喉间,“本宫叫你把韦亭靖那狗奴才叫出来——”
声落间,那监察使亦明显一惊,虽仍是半信半疑,但已慌张的向身后招了招手,让人去请督察,并连着那锦囊中的印信一并递交过去查证。
片刻之间,宫门打开,督察策马而来,举着火把,在不到十步外的地方猛地从马上翻下,几乎连滚带爬到二人脚边,手中捧着印信瑟瑟发抖:“臣接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想必那云皇后必是个养于深宫庵房久不出门的,除却宫娥群妃,能识她的人少之又少。楼明傲索性更长舒了口气,随着督察引领直上九观华月玉石云桥。
行宫朱红色宫门大开,一眼望到宫道上各色身影迎风而立。宫中众宫人鱼贯而出,侯在宫门两侧,倾然间拜倒,声音洪亮,“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楼明傲浅步迈入,只胸中复杂情绪飘浮,一时闷闷不下。彦慕随在其身后,只觉得浑身冷汗已漓湿后襟,私造印信,假扮皇后,如今这场景似是要越演越烈……
京都宫城 云阳殿
节节败退的京畿军被叛军团团围困在主殿下,以死抗守的京畿侍卫大军直迎敌人汹涌而来的攻势,哀鸿声随即而起,两军人马厮杀场面甚为混乱。
殿中香残墨尽,百官跪于金銮殿下,直直望着殿前龙位一侧的男子。
司徒远自龙位前淡然转身,定定望着跪了一地百官重臣,这都是文武之才,更是朝廷养了数十年的四品之上的大员,今日…他们在他眼里却都是一脸叛臣贼子的模样。
“国不可一日无君。”夏相于殿下跪而又起,再跪而磕头道,“求端慧王爷三思——”
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冷冷笑了,他说过了这个位置…若非他想,无人能勉强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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