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了杜月笙这让人震惊的一句话。卢莜嘉张口结舌的愣了下,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
“那我再问你。莜嘉,你说这洋人在这里长的了么?如果他们有了事情,那是留下来拼命还是拔脚就跑?或者两不相干?”
卢莜嘉变色道:“你是说…….”
“莜嘉你是军中出身。你难道真的一点不知道么?你可不是那些只拿饷银混饭吃的丘八!”杜月笙的眼睛凌厉无比的看着卢莜嘉的脸上。
卢莜嘉咬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月笙点点头:“我是混江湖的出身,可是我手下的人多的去了,几乎人人比我起点高,却只有我杜月笙短短几年能够到了今天,武不是第一,文不是第一。我只靠了一个字。想!”
卢莜嘉侧耳听着。一句话没说,专注的很。他隐隐的感觉到了点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因为对面这杜月笙怎么可能想那么远?
他就是个江湖草莽啊!
“我手下的小八股党们,每日在和我收集着信息。何丰林刚刚要开那烟土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才有了三鑫。信息是重要的。这沪上就洋人也已经数万了。全国逃难来的人更是无数。江湖中藏龙卧虎的,我不能够不留下心眼来。不然,明日我杜月笙遇到个后辈,小看了人,不是自寻死路么?”
“你说。”卢莜嘉连连点头赞同他的话。
“消息来的多了,那些逃难的人里,也带来了不少外边的消息。”杜月笙叹息了下:“一场大仗打下来。死多少全是国人。而这仗,莜嘉你认为会短的了么?我告诉你,十年,十年了结了已经是幸事了。”
“不错!别看我们联盟着,也不瞒你了。各自怀着打算了。这三国戏里,有个段子说的是。今日且是同仇,明日各位其主!”
杜月笙冷笑了下:“什么是主?逐鹿中原,成王败寇,未见分晓前谁主谁贼,哪个敢说清楚?我是个江湖人,没资格也没能力问国事。但是莜嘉,我实话告诉你,我只想守住我自己的家。如果我守不住了,我也要毁了它,也要让夺我家产的人痛上三分!”
卢莜嘉默然了。低头喝了口水。
“如果,我和金荣哥火并了,这是玩笑话。打个比方而已。两败俱伤,兄弟死散。这个时候必定会另有豪强出来!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国事大概也如此吧,就算哪位夺了天下。十年烽烟下来,这中国剩下的就俱是百战精兵了?就可以抵挡住这趁虚而入的贼子了?”杜月笙面皮发红。
说到心里焦急压抑了多年的心事,已经是控制不住了。来到这片上海滩头,他第二次和人冲口说出了那三个字来:“吴淞口!莜嘉你去看看,吴淞口,西洋人东洋人的铁甲船在那里呢。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来给天朝上供的么?”
“你想怎么做?”卢莜嘉终于肯定了,他吃惊之余,更是佩服杜月笙的眼光胆识。一个江湖草莽居然有如此心胸?
更让他感慨的,是杜月笙毫不托大,守家二字说的铿锵,却是心酸无比!
“我要军火,就为了这些。沪上一万青壮是找的出来的。莜嘉如果肯帮,便帮兄弟一把。钱货两讫,货只在我手中!绝不外流!”杜月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要和你结拜,月生哥!”卢莜嘉猛的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守家,我们一起守国门!”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来人!取酒来!”杜月笙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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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小瘪三切口:进谗言挑拨是戳壁脚,收旧货是跑老虎,拾起人家的烟头吃是拾蟋蟀,卖*是卖春,帮人要钱去是包做,打劫后能够跑掉是叫做去做硬生意。帮黄包车推上坡然后要个小钱是拉轮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