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叫谢文舒,男,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他长着一张心理医生的脸,确切的说,是那种你根本猜不到他的职业,可是当他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恍然大悟:哦,果然是这样。
总之,一个医生应该有的健康,干净,小心翼翼的品质,谢文舒从内到外都具备了。
他听到我们的来意并不吃惊,虽然殷珞死后警方并没有找过他。
他的书桌上放着几本杂志,其中有一张封面就是卓安宁和殷珞的婚纱照,硕大的标题写着:小提琴王子痛失爱侣,睡美人公主香消玉殒……封面上卓安宁风度翩翩,殷珞浅笑盈盈,看起来倒也般配。
很明显谢文舒也是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
我昨天回家提起这件事,才知道原来我已经落伍了,连我老妈这个完全不看娱乐新闻的人,对卓安宁和殷珞的情史也如数家珍,对于殷珞的死,她好像比卓安宁还悲愤,一个劲的要我赶快破案,替死者伸冤,让生者欣慰……汗,我也是有压力的好不好?
谢文舒首先拿出一叠资料,犹豫着说,“按道理,病人的资料我们是不应该泄露的,但是殷珞已经去世,又是谋杀,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
“你怎么能确定是谋杀?”我觉得奇怪。
“不是吗?”谢文舒楞了,“那你们来找我……”
周波波把我推到一边,“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哦,是这样。”谢文舒长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从报纸上看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我曾经想给殷珞的家人打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通?是没人接?”我又插嘴了,挨了周波波一记白眼。
“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就停机了……”谢文舒摇摇头,“殷珞只给我留了那一个电话。其实想找到她也不难,卓安宁的妻子,也是咱们市里的名人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联系卓安宁呢?”
谢文舒摇摇头,“一个是我不能确定,殷珞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了,我比较倾向于她是被谋杀的……”
我又想插嘴了,被周波波拍了一掌,他对谢文舒说,“不好意思,你先说。”
谢文舒浅笑一下,“我不太相信记者们的话,现在的媒体为了发行量收视率,礼义廉耻都不顾,随便编排人家的是非……哎……”
我差点跳起来!侮辱我的职业是吧?小报记者怎么了?谁说媒体就一定乱说话,最少我们报社没有!
我尽量回避一个事实,就是我们杂志社本小利薄,大多数新闻都是抄袭其他杂志的,当然了,在新闻界,这个叫转载。
周波波还点头,“对对,不能相信记者说的,我们警方还没定案呢,他们就已经破案了,真是太可笑了。”
要,忍,耐!
我深呼吸,挤出个笑容……你给我等着!
谢文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总而言之,我觉得殷珞的死很蹊跷,可是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想你们警方一定会找我调查情况,毕竟殷珞生前,我也和你们打过一次交道,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人。”
我们都点点头,阿加莎克里斯蒂说过,女人不应该对三种人说谎,发型师,医生和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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