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啊”,回话的那名老师姓吴,是学校后勤处的,她拿出宿舍花名册翻看着。
这时江小玲的母亲凑上前说:“各位老师,你看,能不能给我女儿分一个朝阳的宿舍,天转冷了,冬天好晒被子。”
“哦,宿舍我们会尽量安排的让家长学生满意的。主要是你们来的有点迟了,家长们都抢着要朝阳的宿舍,恩我们尽量吧。”
江小玲的母亲用手臂拱了拱小玲的父亲,似乎是对他有点不满。小玲一家昨天傍晚就到了我市,今天早上小玲的母亲说早点去报名,迟了怕没有好宿舍。
小玲的父亲却不以为然,非要先去城东郊地藏庙拜菩萨,江小玲的父亲很信佛,拜完佛还让法师给女儿算命。法师看了看江小玲的手掌纹路,拿起毛笔在黄纸上写了一个字“异”。
然后说:“你女儿今年大概有20了吧,看样子是没出过远门。”
“对对,小玲的母亲接上说,我女儿一直在我们身边,这次考上大学,让她一个人生活还真不放心。”
“哦,亲骨肉嘛,肯定的。我看你女儿的手掌上有一些影藏型纹路,可能今后生活中会遇到一些坎坷,不过我看你女儿心地善良,应该能克服的。”
“大师,能否说的明白些,”小玲的父亲有点着急,打断了法师的说话。法师并没有接话,而是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江小玲的眼睛,弄的江小玲很不好意思,不知该往哪看,有点尴尬。
注视了一会,法师拉开抽屉,伸手拿出一颗佛珠,半红半黑,和我们小时候打的弹珠差不多大。
“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辟邪金珠,可以预测凶吉,放在我这用处也不大,既有缘,就送给你。”
小玲看到大师把佛珠递过来不知该拿还是不该拿,回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还是父亲开口道:“大师,这么贵重的物品怎么好意思收呢,说着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法师,这点微薄之礼,还请大师收下。”
小玲的父亲在广州有一家大公司,平时都是别人跟在后面打招呼,自己一向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他就是信佛,不光家里供着观世音菩萨,在他们家乡广东省阳江市,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的去烧香祈祷。
这不,对法师说话恭恭敬敬的,没有半点架子。
“呵呵,法师微笑的摇摇手,指了指佛像前的捐赠箱,你要是心诚就献给佛祖,献给宗教事业吧。”
“唉,”小玲的父亲走到捐赠箱前毫不犹豫的把钱塞进去,这点钱对于江老板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临走前,法师特意在江小玲耳边叮嘱,一定要收好佛珠。
并且交待道:“孩子,这佛珠看似普通,但每晚一过六点,这红色部分就慢慢占满珠体,那就是安全的,要是黑色部分侵占珠体的话,那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到阴暗没光的地方去。”
小玲从小就受父亲的影响和熏陶,对这种事也是似信非信,既然大师交待,听听也无妨。于是谢过法师。
吴老师合上花名册,悄悄地在顾主任耳边说了几句话,顾主任脸角猛地一抽动,但很快转回平静,不知吴老师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
潘阳看到主任表情不对,刚想问,顾主任用眼神制止了他,咳嗽了两声,喝了口水继续微笑的说:“还有三间朝阴的宿舍和一间朝阳的,只是那间朝阳的宿舍位置有点偏,是最里边的。可能并不能晒到什么阳光。我看还是住朝阴的算了,被子吗,可以拿到外面楼梯口去晒。”
顾主任话语中似乎不太情愿让江小玲住那间朝阳的宿舍。
“没事,有朝阳的当然还是朝阳的好了,”小玲的母亲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选择这间,小玲的父亲也松了口气,假如没有的话,老婆大人岂不有的要怪罪自己。
潘阳似乎看出点什么来了,心里暗暗地想,“难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望了望吴老师,吴老师悄悄地点点头,潘阳这下明白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面容更加严肃了。
江小玲无意中看到班主任变得如此严肃,而且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心里暗暗地猜测。
作为老师,尤其是宣传科学为主旨的教育学院,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旁边的吴老师又在顾主任耳边嘀咕道:“主任,我看也不太要紧,毕竟不是住那间,只是靠着而已,不会有事的,再说那间宿舍已经封了两年了,也没出现过什么症状,学生们那些议论都是瞎说的。”
顾主任点点头,也是无奈,这种事吧,说也不好,不说当然也不好,但毕竟不能说,要不然这么知名的高校也相信迷信的话,怎么能够使家长放心子女来读书。
看样子小玲的父母是要定那间了,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三个老师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
吴老师递给江小玲一张宿舍单,转身向后面招招手,一名学生模样的男生跑了过来,那名男生长得有点清秀,不过个子挺高,只是瘦瘦的。
“李峰,带同学和家长去认宿舍,顺便帮他们拎拎行李,看你瘦的,跟电线杆似的,该锻炼锻炼了。”“哎,老师你就不要笑我了,我吃的也不少啊,就是长不胖。”
刚说完江小玲和父母以及两位女老师都笑了,除了班主任潘阳,仍是一脸的严肃。
李峰是新海大学传播系的研二学生,带着个深度眼镜,这时看到江小玲,两眼就像眼镜蛇一样盯着移不开了。
江小玲感觉到有眼光看着自己,瞟了一眼,李峰慌忙的一低脑袋,顺手拎起一个行李箱。
“呦,力气倒是不小,”吴老师看到李峰一下子拎起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夸赞道。
只有李峰和江小玲明白其中原因,江小玲忍不住小声的笑了,心想:“这位学长倒是挺可爱,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当哥哥还是不错的。
李峰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脸上有点烫,想必是脸红了,赶紧侧过脑袋,用手摆弄着头发,尽量掩饰刚才的尴尬。
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小玲的父母忙着和班主任寒暄。
江小玲在旁边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小声的抱怨:“好啦,妈,别说了,走吧,累死了都。”一口地道的广东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