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这话谁都是这样说,可是您看今年应考的医徒,只有一个人过关,那些落榜的当中,有好几人已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此青黄不接,这样下去,没过几年,医婆的数量不就要大幅减少?”
“是啊,医婆本身良莠不齐,带出来的徒弟的水平自然也参差不齐,要解决这个难题除非太医们能介入进来,以他们高水平的学识来提高医婆的整体水平,但这事院使大人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主,这后面牵涉的东西太多了。”没想到谢医婆原来也知道这一点,那么恐怕另二位夏医婆也是心知肚明的吧,说不定其他医婆都知道其中原因,只是无力改变现状。
“看香茹就知道了,她才在邵太医手下学了几个月,就能开始专攻文化做应考的准备,倘若她一切顺利的话,明年秋初她不就能进考场了?这比我们原先预想的提前了多少日子啊。”
“要是真能这样那自然最好,我也希望在我走前能看到她通过考试,到时候你有了她的照顾,我就能安心地在外面等你们出来。而且相信以她从邵太医那里学来的本事,指导你应该不成问题。”
“嘻嘻,等我们出去了,师傅想必都已经儿女成群了吧。”茜草突然掩口而笑,促狭地望着谢医婆。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打趣你师傅来了,过来,看我怎么罚你。”冷不妨的被徒弟戏弄一句,谢医婆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顿时飞红满腮,小女儿脾气上来,追着茜草挠她痒痒。
茜草绕着桌子转圈,嘴上直讨饶,可还是没躲过谢医婆一双手,两人最后都滚在床上笑闹不休。
谢医婆和茜草在屋里打打闹闹游戏的时候,香茹已经跟着小夏医婆学习新诗,谢医婆说的没错,小夏医婆对诗词方面了解颇深,讲解起来也通俗易懂,里面各个典故随口而来,没有半点磕绊。
讲完了诗,小夏医婆还给香茹讲解她那两篇文章的文法,正式教她写这种规范文体的行文技巧和注意事项,香茹一边听一边做笔记学得很认真。
小夏医婆粗略讲完了大概的文体格式要求,就让香茹拿邵太医修改出来的文章做范本,照着仿写出来,她今晚不正好还要再写一篇读后感么。
“任何文章要想写得好,唯有下苦功去练,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很多人刚开始的文章写得犹如天书,还有刚学到些皮毛就卖弄的,结果自然错误百出,尽惹笑话,可现在再看她们的文章,哪个不是条理清晰干净利落。你呀,只管用心练习,一天写一篇,时日长了,自然也就写得好了,医婆考试很简单的。”
“师叔,说是这样说,可今年才只过了一个人,我相信那些人平时也都有刻苦用功,落榜太可惜了。”
“她们的命运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她们的师傅机灵些的话,应该会安排个好路子,好歹师徒一场,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在这犄角旮旯里做一辈子下等宫人的。”
“对呀,医婆们能跟上头的娘娘说话,我听说曾经有医婆把自己的徒弟举荐到娘娘手下当差,她们要是能调走也是福气。”
“娘娘屋里使唤的上下替补自有管事的操心,能挤进娘娘屋里那得看运气,我在这儿这么几年也没听说过几回这样的事,不过倒是有落榜的医徒被调到别处当差的。这当中是不是有医婆的活动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年龄到限又没考中的话就是普通宫人,人事重回内政监,被调去别处是正常的调动,无人会说闲话。”
“可是不管被调到哪里,都得做到五十才能离宫,对曾经抱着二十岁回家梦想的这些人来说,这个打击太叫人受不住了。”
“所以说,这都是命,你要是没被姐姐发现弄出来,你的命运也跟那些人一样。”
“嗯,所以我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一定要通过考试,邵太医说了,我可能明年就能参加考试了。”
“这很好啊,学习上就要更加抓紧,不可以有片刻懈怠哦。”
“嗯,这么多人关心我,一定不会大家失望的。”自从香茹在谢医婆手下正式启蒙开始,不论坐到一块聊什么,到最后总会以相同的话题结束。
知识改变命运,香茹完全相信这些女医徒们个个都充分领会精神,平时肯定都认真贯彻执行,但到底各人命运不同,不是谁都能有好结果。
又稍坐了会子,香茹问了些问题,等吃完午点,香茹辞别小夏医婆回自己房中仔细琢磨,又拿来书本,一会儿对照书上文字,一会儿又对照范文,思索一会儿在纸上写几个字,再思索一会儿再写几个字,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拼凑出一块巴掌大的豆腐块,却读来狗屁不通。
这种文言文章看别人写的自然漂亮,自己来写就要人老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