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了香茹转学食医,由谢医婆主导的后续计划立刻就实行起来。
启蒙课程结束后,香茹正式进入基础科目的学习,为了拉快她的进度,谢夏三位医婆一起参与进来,轮流授课,确保每天都至少有一人香茹和茜草身边指导她们。
两位夏医婆从太医院大书房抱来了很多书籍,除了基础科目要念的书,还有很多有关医家历史的史书给香茹恶补常识。
前世读书时古代医学经典著作只在老师的要求下看过几本,搁在前世算还行,可拿着那点基础在当下这种境况中根本占不到太多便宜,三位师傅要她学的东西比那多得多了,为了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香茹从第一天起直接进入高考临战状态。
上午专业课下午文史课晚上做作业和温书,每天都是三更后才上床,间隙的休息时间还要打理自己的私务,香茹天天都过得很充实,夜里睡觉都不会做梦,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两个时辰后再睁开眼就该起床了。
除了专业课,还有文史,相比之下,专业课还算好的,文史方面更弱,那些人名地名年代事件香茹看得晕头转向,毕竟不是自己国家的历史啊,看多少遍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怎么也看不进去,最后只能死记硬背。
茜草是决定走疾医的路子,她已经完成了基础课程,遇到有合适的机会,宫里有体面的姑姑姑娘们找谢医婆看病,谢医婆会带上茜草一块去练习诊脉术,就把香茹留给两位夏医婆。
这两位医婆都没徒弟,大夏医婆唯一的徒弟意外受伤离宫回家后再未收徒,小夏医婆去年才刚考中尚未收徒,两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两位性格俨然不同的夏医婆把香茹教育得很惨。
别看平时坐着闲聊时都是好说话的一群人,一到课堂上,急脾气的大夏医婆那脾气爆得跟快要喷发的火山似的,香茹不管是思考问题太长、功课做得不对、哪怕是字写得不好都要被喝斥;而平时话不多的小夏医婆这时候却变身话痨,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唠唠叨叨讲个没完,冷冰冰的冷言冷语跟冰刀似的戳得香茹心头生疼。
谢医婆知道自己这两位姐妹的脾气,有时看到香茹被训得很惨她就在旁边笑,根本不为她做任何好话,偶尔大发善心开了金口,也只叫香茹专心学习忍耐下去,以后碰到的病人有的是比她俩更难应付的,宫里那些人没几个好说话的。
香茹明白谢医婆这番话的用意,她当然不会去厌烦两位夏医婆,要是没她俩的义务劳动,只凭她一人看书自学,学习进度绝不会有现在这样快。
女医馆其他闲杂人等也发现谢医婆这群人的异常,她们总是看到谢医婆带茜草出诊,却从未见过香茹随行,一直没曾平息过的流言有了新的版本,纷纷猜测是不是谢医婆发现香茹不是可造之材后悔了,遂把她扔给别人自己不管了。
这样的流言也传到了香茹她们的耳里,身为流言主角,她们几人不但不在意,还关起门来肆无忌惮大笑连连。
要的就是这效果,不然何苦平白演戏。
当春天在香茹的辛苦用功中悄然远去,转眼五月节就要到来时,香茹以超强的学习能力完成了本该耗时一年才能完成的基础理论课程,她的成绩得了三位师傅一致的认可。
香茹做好了考试的准备,后面就该大夏医婆出马了,她没惊动任何人,于某天下午跑去找了院使大人,得了他的许可,在他的书房里与太医院的袁顾问见上了面。
这位顾问已是七老八十的年纪,是原本太医院食医的头头,上了年纪依律退休之时皇上赐了个顾问的头衔,留在太医院继续吃皇家的俸禄为皇家做事。
听说女医馆有女学徒想学食医,这位老顾问也颇感兴趣,但当听说这个学徒仅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基础课程又都不太相信,觉得这不可能,要真有这样的天才太医院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
大夏医婆不好说出历史原因,只说是从厨房捡的一个漏,不想浪费她原本熟练的厨活,才建议这位学徒走食医的路子,而她又的确有些天赋,若是顾问不信,尽可以考她。
老顾问与院使大人商量了一会子,看看院使大人,又看看大夏医婆,想想那个丫头背后的谢医婆,再想想谢夏两家背后的人情关系,老顾问最终同意在五月节的前一天临散值前借用院使大人的书房给那叫香茹的丫头做个内部考试,要是真的成绩不错,他自会安排师傅教导。
听到大夏医婆带回来的好消息,紧张了很久的香茹终于松了口气,与茜草拍掌庆祝。对她来说考试不怕,就怕没有这个资格。
“五月初四,那就是后天了。香茹,这两天你就不要看书了,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紧张了。”谢医婆笑道。
“嗯,我终于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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