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含混的问:“谁?”
李固声音低沉柔和:“是我,还有儿子。”
李誉扯阿福:“娘,娘。”
阿福瞧出去的人影是模糊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回来了?”
“嗯。”
阿福撑着想坐起来,李固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李誉有了娘就不要爹,爬过去挤在阿福怀里头,把玩着她襟口系的梅花扣,一个人很能自得其乐。
李固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这么安静的坐着。
有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觉得那滴水好象很烫,烫得他觉得手背,还有心里,都跟着刺刺的疼起来。
怀中的阿福肩膀颤抖,她用力揪住他的衣襟,紧紧咬住唇,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李誉看着阿福哭了,也有点愣了,他安静下来,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
刘润在外面已经把事情从头细问了一遍,朱氏被杀,阿喜失踪,小丫头当时慌的什么也不顾不上,知道朱氏死了,更是吓得掉了魂儿,说话颠三倒四夹缠不清。还是庆和说的清楚明朗,讲了下午赶到朱家时的情形。而且,朱家已经勘察过,朱氏的首饰盒子没了,还有朱氏平时放钱的小箱子也空了。
“还有什么?”
庆和停了一下才说:“刺死朱夫人的那柄绣线刀,是阿喜姑娘的。”
“那个丫头就什么也没听见吗?做饭的婆子和看门的老头呢?”
“看门的老头前几日病了,回家休养不在,做饭的婆子一天来做两顿饭,别的时候也不在。那个小丫头说在门口看货郎担子,一点儿也没听见屋里动静。但是……她说,阿喜姑娘从回来之后就总有点儿让人害怕,看人直勾勾的,眼光跟刀子一样……”
“杀人的应该不是她。”刘润并没犹豫。
“怎么说?”
“那刀子很小,凭她的力气刺不了那么深。”
也对。
庆和点点头,阿喜重病之后那样瘦弱,风一吹就倒,恐怕给她把菜刀她也杀不了鸡,更不要说用那样一柄小刀杀人。
“那会是谁?阿喜又去了哪儿?”
“虽然人应该不是她杀的,可与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现在怎么办?先回禀王爷?还是……”
“韦公子,这事要麻烦你。命案在下晌,现在要找杀人的和朱姑娘二人,这两人可能是一路,也可能分开。朱姑娘走不得路,要么他们就会找地方隐蔽起来,要赶路出城的话,应该会雇车,这样走的就不会很快,更何况现在下了雨……”
韦素点头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下雨他们不好缉捕寻找,但是同样,雨也会阻碍杀人者的逃亡之路。
“唉,真是……”庆和小声嘀咕:“朱夫人就不该心软,把那个朱姑娘一接回来,结果等于给自己接回来一张催命符。夫人还提醒过,只是……”
刘润象是没听到,他站在廊下,窗上的光透出来,窗纱厚密,透出来的光带着一点米汤似的白。
他心中有许多感慨,复杂的混在一起,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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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俺其实还想让朱氏多活段时间的。。可是……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