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答应出兵,不过刘宏还是取消了给鲜卑人每年的岁例钱,自从孝桓皇帝时候起,每年都会赐给鲜卑人二亿七千万的岁例钱,说是赏赐,其实就是拿钱买太平,建宁以后,为了内政,刘宏咽下了这口恶气,不过现在他是不会再拿这笔钱给鲜卑人。
半个月后,得到雒阳发来的天子诏令,护乌丸校尉卢植压下了麾下将领请战的情绪,勒兵严守边境,坐观鲜卑的局势变化。
并州,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则接待了从雒阳赶来的中垒校尉臧旻,他和臧旻也是旧识,“屠特若尸逐就比他父亲要对朝廷忠诚得多!”听完臧旻的来意,张奂开口道,这几年他守在并州,训练士兵,没有再向南匈奴征过一次兵,再加上南匈奴败给鲜卑人,现在重新倒向了帝国。
“这几年南匈奴情形如何?”臧旻关心的是南匈奴现在的情况,当年窦宪勒石燕然,本来按照当时朝廷的意思,是将南匈奴赶出阴山以北,以绝后患,结果窦宪为了个人的名望而不顾大局,才让南匈奴存续至今。
“不太好。”张奂答道,“鲜卑人崛起后,南匈奴越来越衰败了,如今人口不到五十万,若是我现在出兵的话,一战就能打得他们四分五裂。”
“现在还不是时候。”臧旻摇头道,“如今我们的大敌是鲜卑人,檀石槐不死,南匈奴就不能灭,否则的话只是便宜了他们。”
“这个我自然知道,天子是不是打算对凉州那些人动手了。”张奂应和道,接着问起了凉州的事情,并州和凉州就挨在一块,这几年段颎在凉州干得事情也知道一些。
“只要鲜卑人内乱,天子就打算除去那些人。”臧旻也不愿意瞒张奂这个旧识,更何况以张奂之能,即使他不说,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天子时机选得不错,现在东羌自顾不暇,西羌给段纪明杀得吓破了胆,没有那些羌人引为援兵,金城的那些人掀不起多大风浪。”张奂话语里透出了几分杀气,他以前和皇甫规在凉州一向都是以安抚政策为主,便是因为这些凉州边境的地方豪强,过去帝国是没有实力收拾这些人,现在三辅一带农业生产恢复了大半,荀爽等人更是将山西一带经营得铁桶一般,也不怕他们造反。
“以前倒没看出来,你和段纪明是一路人。”看着张奂一脸的杀气腾腾,臧旻笑了起来,打趣道。
“我和段纪明最多算是半路人。”张奂摇着头,接着也笑起来了,段颎一旦起了杀心,可不管其他什么,杀干净了再说,哪像他和皇甫规考虑那么多,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和皇甫规想得太多,所以打仗才不如他。
在张奂大营里逗留了一夜后,臧旻便带着出使的队伍往南匈奴的单于庭去了,随行的还有天子派出的商队,若是臧旻对天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的话,也就是觉得天子市侩了些,他堂堂的帝国使节,身后跟着一支商队算是什么事。
半个月后,臧旻到达了单于庭,对于刚即单于位才半年多的屠特若尸逐就来说,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亲自带人迎接,他尽管是单于,可依然只是大汉的臣子,而臧旻是代表天子来的,他自然不能怠慢。
将臧旻一行人接近单于庭后,屠特若尸逐就看着跟在臧旻等人身后的商队道,“臧大人,他们这是?”
“他们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商队,带了一些货物,想必各位会很喜欢。”臧旻当然知道这些天子派出的商人带来的烈酒,对这些匈奴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屠特若尸逐就也没有多问,有商人来,他自然是欢迎,这几年通过边境贸易,各部用牛马交换了不少的布匹粮食还有铁器,普通牧民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当臧旻和屠特若尸逐就走进单于帐的时候,单于庭外面,那些来贩酒的商人已经在匈奴贵族聚居的帐区外,搭起了台子,开了几坛酒,摆出大碗倒了数十碗,一字排开。
被酒香引来的匈奴贵族在尝过这种高度烈酒以后,都是眼红脖子粗地争抢起来,对他们来说,这种酒才是男人喝的,因此在听到这种酒酿制不易,在大汉也只是极少数人能喝到,全都卯足了劲用自己部落的好马来换这些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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