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色微明的时候福喜回到了皇宫,一进屋,他就瘫倒在了床上,双腿一蹬将鞋踢掉,拉着被子一翻身就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像一个蝉蛹一样,就这么沉沉睡上去。
就算是睡着了,他身体里的内力从凝滞竟然慢慢的也在筋脉中慢慢的流动。晨出的阳光落在地上,可以看见小小的尘粒在上下飘动着。
他从被子里伸出的脑袋,脸带红晕,唇色嫣红,透着一股清醒时不可能出现的令人心醉的艳色。白玉的脸上浮出细腻的光晕,嘴中泛起一股令人垂涎的莲香味,他无意识的咽下,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更多了几分让人错不开眼的魅力。
福喜是被吵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又增长了不少,平缓而有力的在体内宛若活水一样自动的流动。
他心中大喜,这明明是进入《阴录》第二层的征兆。到了这一层,内力不需要人去催动便会自发的运转起来,这也是《阴录》最为奇妙的地方。
“福喜可在?”外边传来阴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高傲。
福喜收敛心神,将心里的喜悦压下,整理了一下衣着,打开了门。
太阳已经从薄雾里边喷射而出,院子里白色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金色的阳光笼在他的身上,眉目如画,姿容昳丽,气质不凡,那双点如漆墨的眼睛透着一股冷冷光芒,带着令人心眩神迷的艳色,却又令人不敢直视。
传话的小太监愣了愣,眼里透着一股痴迷。他甩了甩头,再仔细一看,他眼里的那张脸明明是有些黑黄,平凡无奇的。
一个倒夜香的太监怎么会有那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小太监摇头失笑,若不是这家伙救了太子殿下一命,这辈子恐怕都只能龟缩在这充满夜香味的院子里了,自己刚才果然是幻觉了。
“太子殿下要见你!”想着,小太监微微抬着下巴道。
福喜已经好久没去过东宫了,只是偶尔路过瞥了一眼,如今进来看着熟悉的风景,但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走到东宫的小池塘那儿的岔路口,左手边慢悠悠的走来一个窈窕的身影。藕色宫装,唇角含笑,端得是一副沉静的模样。
“哟,翠喜姑娘!你这是……”小太监瞥了一眼翠喜手里的食盒,心里了然,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这东宫如今最受宠爱的两个女主子便是未然居的黄良悌,还有一个便是沉香院的赵承徽了,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得了脸面,谁遇上了都带着几分客气。
翠喜抿唇一笑,道:“是墨笔公公啊,久日不见了!”说着她矮了矮身。
又道:“我们主子心忧太子太子的身体,这不特意熬了鲫鱼汤打发我给送来!”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他身后的福喜一眼,眼里的神色莫名。
福喜眼观鼻鼻观心,似是没有感觉到翠喜打量的目光,表情平静。
“这不是福喜吗?模样倒是大变,我险些没认出来!你这是……”翠喜的目光带着疑问。
福喜冷眼看她,那清粼粼的目光不闪不躲,道:“的确是好久不见,姐姐容貌更出众了,尤其是这双眼睛。”他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翠喜忍不住心中一跳,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打量,忍不住猜测起来。
她与黄舒澜最像的地方就是这么一双眼,他这么说,莫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么想着,在对待福喜的态度上她更加的谨慎了。
墨笔有些惊讶,道:“原来你们两位认识啊?”
翠喜笑道:“你却是不知了,以前福喜可是赵承徽身边的人了。”
以前是,为何现在不是,肯定是犯了错被打发了出去。
墨笔心里了然,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笑道:“姑娘却是不知了,福喜可是救了太子殿下的命了,殿下一醒来就叫着要见他。”
翠喜和墨笔走在前边,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福喜身上,心里暗恼。
你说这人走了就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个念头:这人果然是变了。
变得让人难以捉摸了!
赵承徽落胎那事,她与他心里都清楚事实是什么,如今他似是又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翠喜眯了眼,恼恨不已,若不是当初兰馨事到最后给他求情,如今她又怎么会落下这么一个把柄?
三人来到正房,墨笔进去通传,只剩下福喜二人站在院子里。
翠喜冷眼打量他,发现这人变得“平凡”了,他的样貌是拔尖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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