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彭中轩领着三人,越过武汉,进了汉川县境!
这日,正奔行中,来到一座树林前,彭中轩一进入林中,就感到林中有人,而且功力甚高,可是他却不怕!
四人饱餐后;各自躺地歇息,彭中轩倒在草地上,杀那工夫,已然沉沉睡去,就在这会儿吕良辕遭到意外的暗袭。
吕良辕在惊愕之下,意欲将袁中轩弄醒,岂料一脚踢去,竟然踢了个空,用劲太过,自己差点没摔倒。
吕良辕以为喜中轩有意寻她开心,猛然回身,正待大发娇嗔,身后哪还有彭中轩的影子?
忽听彭中轩的声音,从树梢上传来道:“我早看到你啦!还躲什么?”
随着话声,林中密叶缝中,立即传来奔逃追逐的声音,吕良辕与俏郎辛士、薛莲英三人,全都不觉一楞!不知来者究是何人?
奔逐声渐渐远去,倏忽间又回到身旁,终于在一棵大树旁,飞身落下了一条黑衣人影!
人影现身,吕良辕一声惊呼,扑上前去,叫道:“薛姐姐!薛姐姐!你好狠的心啊!”原来这来人,竟是玄衣女侠!
吕良辕冲上前将她拥住,就像遇见了久别的亲人,忍不住心中的悲愤,热泪立即如泉般涌了出来。
诚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骤遭如此变故,爱人受伤。亲人死别,她又怎能不心伤汨涕?
她一向拿玄衣女侠当做大姐姐看待,如今一旦相遇,她当然有理由向去衣女侠哭诉,一声接一声,好不凄惨。
忽听玄衣女侠道:“辕妹妹,你家的事,我都知道了,人生如梦如戏!千万别太认真。”
吕良辕惊讶地注视着这位大姐姐,她奇怪玄在女侠变了!意志也软弱了!好强之心也消失了!
玄衣女侠轻抚着吕良辕的头道:“你奇怪我变了是吗?还有很多事,怕都是你不敢相信的,你瞧!”话说至此,玄衣女侠倏然用手撩起了面纱,顺手又扯下了包头青巾!
吕良辕大吃一惊,一声尖呼!“哇”的一声,扑倒在玄衣女侠怀中痛哭,你道为何?原来玄衣女侠掀掉包头青巾后,竟然露出个青皮光头,那满头岛丝,早已不知去向!敢情她已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了!
这一阵,不但吕良辕吃惊,就是俏郎辛士与薛莲英同样吃惊,而最为惊讶的,还是端立树上的彭中轩。
只见他,一阵风似地直扑而下,落在玄衣女侠身旁叫道:“薛姐姐!你”你什么?彭中轩就说不下去了!
玄衣女侠望着他盈盈一笑道:“恭祝你得到美满姻缘,不过,早点收心带着辕妹,安稳地享几年夫唱妻随之乐,人生无几,瞬息即逝,江湖风险太大,虽说你本身武艺高强,然而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旦有什么差错,难免不悔恨终身!”
彭中轩听得禁不住缓缓地低下了头!
玄衣女侠微微嘘了口气,道:“据我连日追踪你们,得知你这青巾裹身,原是被烧伤的,据说梅花娘娘有一种药物,专治火伤,日前你等仿佛已与梅花娘娘相遇,难道她就没有药物给你吗?”
一言提醒梦中人;彭中轩一怔,道:“有!有!有!”
连说三个有字,因为他太情急难堪了,玄衣女侠说追踪他等多曰,彭中轩竟然没能发现,这不也太丢脸了吗?
玄衣女侠见彭中轩那副样子,禁不住微徽一笑道:“有就赶忙拿出来抹上,将伤治好后,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这可是你逼着我的,你不逼我现身,还不至于出这麻烦事。不过,这事迟早总得解决,躲是躲不了的,我不能让我恩师,魂在西天依然未能了此心愿!”
一句“魂在西天”使彭中轩倏然一震,雪山神尼敢情已然圆寂了?
玄衣女侠看了彭中轩一眼,道:“我恩师之死,完全是为了你,也为了你师父东海老人当年的一口气。她不知令师是东海老人,后从我口中方才知道,她惊奇你功力的深厚,也感叹她徒儿我的不肖,于是,使用移花接木之法,将她混身真气都转移到我身上,因此她自己才升天的。不用明说,你也会知道我恩师的用意,她是要我强胜于你”彭中轩听至此,禁不住想起恩师东海老人说的话,雪山神尼脾性怪癖,想不到竟乖巧到这等地步。
彭中轩从怀中掏出一个紫玉小瓶,道:“承蒙梅花娘娘前辈,赐赠疗伤圣药,只是药物过少,恐不够量,以致尚未启用,实不知其灵验程度,究竟如何?”
玄衣女侠推了怀中哭声已止的吕良辕一把道:“辕妹,你且先去替他救伤啦!赖在这做怎?”
彭中轩刚想说不必,吕良辕已乘其不意,一手将紫玉小瓶抢过,恨恨地道:“这次你再不让我瞧你的伤势,看我可肯依你!”
彭中轩至此没法,只得任由吕良辕牵着,走到树林深处去敷药医伤去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俏郎辛士还不怎样,薛莲英却十分激动,原因是玄衣女侠诚然与自己太相似了,她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面貌相同的人。
吕良辕牵着彭中轩去后,薛莲英怔怔地走前两步叫道:“姐姐!你也姓薛?”
玄衣女侠跟踪被等多日,当然也曾见过薛莲英的面貌,起初她只惊奇薛莲英的美。可是两次一过,她始发觉薛莲英与自己非常相似。
非止面形相似,就是身材衣装,甚至连声音都这样相像。如今,两人面对着面,眼望着眼,无可否认,这是一母所生。
玄衣女侠闻问,忙道:“这位姐姐,不瞒你说,我乃是人家的弃婴,在大雪茫茫中被师父发现而收养,因薛与雪同音,故取了薛姓,而真正的出身与姓名,却不得而知。”
薛莲英闻听,疑问地道:“你师父说过什么没有呢?”
玄衣女侠道:“据我恩师所说,当年收养我时,我只有两三岁的年纪。”
薛莲英忙道:“我家住死海矮岛,父母俱安在,你可愿到岛上一游,让我父母见见你,我父母一定会十分惊奇!”
官衣女侠微微一叹道:“不必了!除了会一会彭师弟以外,我马上就得回大雪山,因为那里还有一位师妹在等我。令尊堂处,请姐姐代为问安就是。恩师仙逝,弟子曾盟誓守孝三年,三年后若,若有机缘,定然会到矮岛上拜访!”
忽地薛莲英轻叫一声道:“大雪山?你说的是大雪山?”
宫衣女侠望着薛莲英惊讶之容,道:“大雪山一点没错!难不成有什么不对?”
薛莲英急忙摇头道:“并非不对,而是大雪山使我想起,父母常常为大雪山而争吵,隐约中常常提到大雪山,会不会姐姐真与我家有甚渊源?”
玄衣女侠望着薛莲英沉思良久,方道:“此事很难说,因为太渺茫,也太无稽,不过,事已至此,有亦无用。我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尼,就算有亦属枉然,反招至无谓的烦恼与伤感”
玄衣女侠话没说完,薛莲英已插嘴道:“不!不!姐姐,我相信其中定有关连,你也不必恨你亲生父母,这其中原因难免没有隐痛,我希望你能到矮岛上去见我父母一面,将这事证实清楚,若不然,我立刻回岛去,将此事告知我父母,让他们到大雪山去看你!”
官衣女侠听,忙阻止道:“这不必了!日后有机缘,我一定到矮岛一游”
薛莲莫道:“不!不!一定要证实,我立刻就动身回岛去!”
正说至此,吕良辕一声欢呼,道:“薛姐姐!薛姐姐!轩哥哥好了!轩哥哥好了!”
众人回首一瞥,吕良辕牵着彭中轩的手,走了过来,彭中轩头上青巾已然除去,脸上已恢复了原有的美容,头上和手原有红红的,亦已全都退光了。薛莲英是曾见过他怪样的,这时也禁不叹了口气道:“圣药毕竟是圣药,真使人难以相信!”
吕良辕道:“好倒是其好,只可惜少了一点,除了脸手以外,身上一点也不擦到,还得另外去求人医治!”
可是彭中轩不以为然道:“辕妹,你别太贪心了!有这样子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我不会再去求什么人,也希望你”吕良辕一听,忙叫道:“轩哥哥”
轩哥哥什么,她也没说,原因是彭中轩倏然皱起了双眉,还真是她怕看的,她唯恐彰中轩对她不满!
突然!官衣女侠一晃身跃开寻丈,叫道:“彭师弟!今天你逼我现身,我不得不找你较量武艺。恩师临终前,对我说一句话,叫我发誓,一定要设法将你打败,使得东海老人的名气,永远不能在我恩师之上。虽然,两位老人家均已去世,可是,为人徒弟的,仍然要为自己恩师保持名望,你可千万不要谦让!”
彭中轩一听,吃了一惊,他可不愿与玄衣女侠动手过招,这事情说什么他也不能,遂道:“薛姐姐,我怎敢跟你过招,我认输就是!”玄衣女铿锵一声,拔出了三星金剑。叫道:“彭师弟,不比是不行的,因为我已经在神前发过誓,假如你真不愿和我过招,我知道怎么样处决我自己。”
彭中轩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衣女侠真的这样发过誓吗?即如此,就敷衍敷衍她得了!
然而,他想象尚未了,玄衣女侠似乎已然看穿她的心意。又道:“你可千万别敷衍我的主意,你若不使全力将我击败,我亦无法和你休止。如今,什么也别说了,亮出你的剑和鞭吧!”
去衣女侠说:“唰”地已从怀中刻了一串黑木念珠,哗哗一抖,一串黑水珠也成了一条软兵器。?
彭中轩至此,知道空说无益,比就比吧!我总维持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或许干脆就挨你两鞭,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也从怀中将剑与鞭抽了出来,剑是“金莲血剑”玉龙剑在吕良辕身上,鞭可还是玉龙鞭。;
鞭剑刚刚撤出,吕良辕一声尖叫,扑了过来,道:“轩哥哥!你不能,你不能!好端端地比什么剑!”
彭中轩对吕良辕一笑,轻轻将推开道:“辕妹!这不是能与不能的事,这完全是替她了却心愿,让神尼前辈在天之灵,得到安息,成人之美的事,就是自己略受伤损又有何不可!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蠢到去伤她!”
吕良辕听了半天,没会过意来,彭中轩这么一说,她就像全都懂了,其实她是对彭中轩信任而已。
这时,去衣女侠一声招呼,三星金剑刷的一声,已否则了过来。
彭中轩倏然一个转身,金莲血剑“盘龙疾转”在半途转了个圆圈,正好将玄衣女侠三星金剑封住。
谁料,玄衣女侠一年不见,与前大不相同,剑招竟然快得出奇,剑峰一引,恰对正彭中轩的胸膛。
吕良辕等三人在一旁看得骇然霞惊,而吕良辕竟差点没叫出声来。
不想,玄衣女侠愉,彭中轩更快如闪电,金莲血剑突然一拖一挑,又化解了宝衣女侠这一招。
玄衣女侠黑木念珠没动,彭中轩玉龙鞭也抱在地下没动,双方只用剑相搏,霎眼工夫,已相拼了十数余招。
那十余招中,明眼人一看就知,一个在攻,一个专守,当然亮无疑问这守的人定是彭中轩。可是,玄衣女侠剑招越来越厉,每一出手,真如闪电般快,渐渐地,彭中轩已感到十分吃力了!
倏然,玄衣女侠到把一转,点肩挂臂,同时,口中一声娇喝“留神!”紧跟左手念珠疾射而出。
彭中轩微微一怔,他再也不能紧守不攻了,遂退了半步,稍御来势,紧接着长剑一抖,剑身一颤,反刺而上,金莲血剑剑芒暴涨,竟取玄衣女侠双目。
这一招彭中轩用得极险,玄衣女侠若然不顾自己双目,彭中轩就得重伤在她剑鞭之下不可!
然而,玄衣女侠虽说已削发出家,这双目却不能不救,因为一失双目,这一生也就完了。
于是,千钧一发之际,玄衣女侠倏然撤剑回纵,身子腾空飞起,然而,剑势仍然丝毫未缓,她竟使了一招“飞燕穿林”连人带剑,凌空下扑,黑木念珠更如一条乌蛇般,突射而至。
彭中轩一见玄衣女侠飞起再扑,不觉技痒,学得“天地八罡”至今,他就没真真实实地遇到一个对手,对过一次好阵。
这时,只听他一声长啸,剑鞭齐举,势如野火烧天,鞭剑在空中互相碰击,发出金锵锵之声。
玄衣女侠借这剑势相融之力,一个身子又翻了起来,宝剑念珠,疾若厉风,刷刷地,全都朝正彭中轩的后心袭来。
这几招,哪里还像是较艺,简直比什么恶战都来得惊人,尤其彭中轩那一声长啸,声威更厉。
吕良辕唯恐双方误伤,正待出声喝止,彭中轩一个身子,已飞了起来,而且怪招频出,反过来一片攻势。
玄衣女侠浑然不仅,一个身子飘落地后,划法鞭招,丝毫不乱,如电霆疾发,守如江海凝光。
彭中轩连攻十数招,仍然未能抢到半点先手,不觉高声叫“好”!
树林中,但见鞭剑纵横,金星血影,四处乱飞,耀眼生花,瞬息后,两人辗转攻拒,竟然斗了百来十招。
倏地彭中轩一声大喝,无意中施展开了不老神仙洞府的“天地八罡”震惊寰宇的盖世绝艺。
先人绝学,究非凡品,彭中轩只使得一招,玄在女侠立感穷于应付,在第二招施展完时,玄衣女侠已被遏退了寻丈,紧接着的第四招还没有完,只听呛啷一声,玄在女侠的三星金剑已脱手飞出三丈以外去了。
彭中轩至此猛然酌悟,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这当真不是他有心所为,他是棋逢对手,不觉技痒,一旦施展开,忘了收手!
可是,彭中轩惊讶未了,闪眼瞥见玄衣女侠黑木念珠已斜肩横扫而至,同时也见到她双目中泪光盈盈。
彭中轩心中一阵惨痛,仿佛一时之间,被惊得怔住了竟没能避开玄衣女侠的黑木念珠,被黑木念珠在左肩臂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玉龙鞭随着坠落地下。
中良辕一声惊呼。扑了过来,叫道:“轩哥哥!轩哥哥!”
彭中轩现出一脸苦笑道:“我忘了!我不该将她长剑打掉!”
吕良辕一怔道:“这也没什么?你这又是何苦?”
这时俏郎辛士与薛莲英也围了上来,问道:“你伤得重吗?”
彭中轩放下金莲血剑,抚摸左肩,道:“还有至于残废吧!”
这一说,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吕良辕忙不迭地替彭中轩解衣,何用解,彭中轩“嘶”的一声,已将肩背的衣服撕裂下来,原来玄衣女侠这一鞭力道奇重,连彭中轩的衣服都打碎了。
三人注目一看,在彭中轩火伤未好的红肉之上,又多了一条十数颗龙眼大的青色紫痕。
吕良辕心中一痛,不由得大为抱怨玄衣女侠,不该下此重手。
忽听彰中轩叫道:“薛姐姐呢?”
三人回眸一扫,身后哪里还有官衣女侠的影子,就连三星金不也没有了,可是在三星金到落下的地上,却现出有用剑画写的几个字:
“雪山神尼永远不是东海老人的对手,别了!各自珍重吧!”
简简单单几个字写得又草又乱,几人走近了,才看清楚,可见当时玄衣女侠的心情也是很乱的!.
彭中轩知道,官衣女侠一定伤心地返回大雪山去了。他不知何时,心中竟暗暗有了个决定,待自己亲仇得报,吕良辕的血仇得偿之后,他就领着吕良辕到大雪山去,结庐而居,陪伴这位一心为佛门的玄衣女侠。
这时,薛莲英忽地叫道:“哎呀!我倒忘了!我得赶快返回矮岛去,告诉我的父母关于玄衣女侠的事,这其中我相信一定有什么渊源!”
彭中轩道:“这事也是应该。辛弟,你就陪薛姑娘回矮岛去吧!顺带预祝你们姻缘美满,白首偕老,我们事情一了,就会到大雪山去结茅而居。”
俏郎辛士可不以为然,他认为玄衣女侠既是守墓三年,急也不在一时。其实他不知,薛莲英离家年余,早已超过艾亲约限,唯恐父母外出寻找,双方错过,再其次二人与彭中轩在一起非但无助,且多需彭中轩顾虑!
如今,彭中轩既开口,俏郎辛士也没法说了,只得互相珍重道别,双双互奔东西而去。
俏郎辛士与薛莲英走后,彭中轩挥了挥左臂,仍感十分疼痛,忙吞了一颗松鹤老人的灵丹,这还亏彭中轩体内神功盖世,危急时早已运动护体,要不这左肩臂,怕连皮带肉给拉下一大片来。
彭中轩换过套衣服,略事整理一下,因为他已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再无需藏头藏尾不敢见人了。
于是,二人放开脚步,继续往下急赶。
暮色四合时,彭、吕二人已越过汉川,来到一个湖边。此刻湖中归舟数艇,烟雾迷漫,湖边垂柳成行,随风摇摆,景色十分感人,彭、吕二人一时竟被这景色迷住了,不由未曾移步。
蓦地湖面薄雾里突现一只小船,缓缓地朝岸边划来,船头上端坐着个面目蜡黄的老和尚。
彭中轩一见,心中猛然一怔,这不是在苗山戏耍自己,却又引渡自己走入太虚幻境的黄脸和尚吗?
瞬息工夫,船已拢岸,黄脸和尚缓缓地手执药锄,踱上岸来,彭中轩忙牵着吕良辕的手,意欲再度请求,指示迷津。
岂料,身子刚动,又见随着黄脸和尚身后,从船身里钻出一个个光头和尚,身上都是一袭黄布僧衣,头上挂着一串念珠,彭中轩一瞧,前后走出七人,其中高大矮小全都有。
从面貌上看,似乎都是十分凶残的人,然而,这时脸上一片虔诚之色,反将凶残之色,化解不少。
可是,待彭中轩将七人仔细地一一看过之后,心中猛吃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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