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七,仿佛一肚子别扭似的,这时他听于七问出这话,轻哼了声,揶揄似地冷冷道:“咱可不像你会使出诸葛孔明锦囊妙计,耍人猴子戏,把人家腿都跑断,结果,还是把欧老儿命送掉,他们三人的事咱只是猜想而已。”
梁上客廖清虽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话,茶客于七听得脸色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苍松睡客罗奇听他师弟这话,忒不像话,是以大声喝止道:“师弟,不准你信口胡诌。”
众人正值争谈说时,烟翁任九龄转颈朝他们看了匝,仿佛劝阻似的道:“咱们暂且别谈其他事情,眼前铭儿已来,咱们商议一番如何摧毁梵谷大师摆设的三花四毒阵。”
烟翁任九龄说这话后,才把众人的话意归科正题。
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后,薄暮时分提早用过晚膳,前后分拨,往牛田岭而来,这时生恐迷失方向起见,乙鸥子乘坐驭风逍遥车凌空导引。
苍松睡客罗奇和茶客于七两人,伴同彭宗铭一搬,不多时,三人来到牛田岭峰腰,前番他们来过的树林前。
苍松睡客罗奇指了前面一脉翁郁浓茂的树林,向彭宗铭道:“铭儿,前面树林就是卓英师父,梵谷大师播放毒盘所在,你需要小心行事。”
彭宗铭从贴身处取出太玄银笛,点头应道:“罗老前辈,铭儿知道。”
话落此,突然想起似地朝罗奇、于七道:“两位老人家,你们有没有将任老前辈的宁神丸服下,免得铭儿吹奏琼楼十二曲遭着意外。”
茶客于七含笑应道:“铭儿不必担心,咱们俱已服下宁神丸,据烟老说来,这次咱们服用的宁神丸仅是避去笛韵,人语声照样能听到。”
这时,一轮圆月从山巅冉冉升起,轻柔银纱似的光芒,从错落树枝的隙里泻映下来,像条条银白色的缎带。
彭宗铭手握太玄银笛缓步走向树林。
山间的月夜,一缕咽鸣笛声,迎着夜风激荡,四周缀播开来,彭宗铭指按笛孔,吹出琼楼十二曲中亥声龙吟狮吼一曲。
他战战兢兢指按太玄银笛笛孔,吹出亥声龙吟狮吼音律,因他知道眼前的任务,不允许他有丝毫疏忽,否则会铸成不可弥补的大错。”
这缕笛韵,飘忽来去,缭绕游走。
犹若千万骏骑,驰骋奔腾在旷野。
因着夜风激荡,把笛声送入树林里。
这时,衔尾在彭宗铭身后的苍松睡客罗奇,和茶客于七,顿时发现到一桩不可思议的奇迹,映现在他们眼前。
仿佛一股无形体的威力,在树林里戈击,冲撞!树身、枝干,发出刷刷的声响,并非因着夜风吹刮所致。
彭宗铭指按笛孔,边吹边走,已进入树林里。
这时紧接着,又发出一缕轻微而使人毛发悚然的怪响,这缕怪响,却是出于树根、泥石处。
衔尾在后的罗奇、于七见彭宗铭进入树林,并未有意外不幸的遭遇,知道琼楼十二曲音律绝学,已有了不可思议奇迹,他们两人随着进入树林,当低头夜眼一瞥树根、地上时,饶是他们身列当今武林前辈之流,这时亦不禁周身涌起一阵鸡皮疙瘩,原来树根孔隙,松软泥土处,堆积着团团有拇指大,黑壳不知名的怪虫,这时均已僵死地上。
不过半个时辰,彭宗铭、苍松睡客罗奇、茶客于七已越过这片树林。
三人甫出树林,抬头看去,前面一片茫茫白雾,茶客于七禁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
苍松睡客罗奇急促的道:“铭儿,赶快吹奏琼楼十二曲中戍声古寺钟声一曲。”彭宗铭不及回答,倏地指按太玄银笛笛孔,吹奏戍声古寺钟声。
音律过处,音调古怪,倏而绕空嘹啭;倏而音冲声撞,当凝神细听时,却隐隐中含有青磬铮铮,红鱼笃笃之声。
这缕铮铮笃笃之声,迎着夜风,送向白雾,雾气突然袅袅散开,不多时,一轮圆月又复高挂夜空,四周伴着颗颗星星。
衔尾走在彭宗铭身后的罗奇、于七,抬头拢目朝前方过处,却是一片错石嶙峋的山岩泥山。
这时,茶客于七关怀地向彭宗铭道:“铭儿,毒雾已散,你需歇息才是。”
彭宗铭旋首稚然的朝于七笑了笑道:“于伯父,铭儿吹笛不感到累。”
说到这里,哦声轻呼,掉头朝身后来处看了看,又道:“于伯父,婉丽姊姊和影姊等是否衔尾随来?”
茶客于七还未回答,苍松睡客罗奇含笑的道:“铭儿,有你这么一来,咱们这些老头儿,都成了老废物啦,你别慌,有你铭儿打头阵,他们都会衔尾跟来的。”
这时,茶客于七突然想起的道:“铭儿,你此番找着婉丽姊,总算了却你心愿啦!”
彭宗铭倏地用衣袖拭干泪渍,脸上展出一层凄然的笑意,喃喃地道:“多蒙两位老人家关怀,铭儿暂且不想谈到这些。”
说着,又是轻吁了口气,于执太玄银笛,走向前面去。
苍松睡客罗奇、茶客于七两人,不胜惊疑、困惑的朝他后影看了眼。
这时拢目往前看去,四周景色豁然转变。
只见山苔丛生的青葱峭壁,已染上一片枯黄,清测澄澈的涧流。显得混浊不堪。山涧边几棵蟠根虬结的老树,华盖似的葳牲浓荫,这时已剩下枯干秃枝,遍地洒满了焦黄的枯叶。
众人看得正值惊疑之际,蓦地,圆月眼芒辉照下,一轮稀薄的红雾,翻翻滚滚,恍若汹涌浪海似的,向着人身形站立处卷来。
这时,茶客于七醍醐灌顶的猛苏过来,大呼声道:“快退,这里正是三花四毒阵中毒尘所在”
话未说完,手臂揽住彭宗铭臂膀,朝后面暴退十数丈。
苍松睡客罗奇身形退落山岩边后,急促的吩咐彭宗铭道:“铭儿,赶快吹奏琼楼十二曲中巳声满地风雷一曲,驱走毒尘。”
彭宗铭应了声,倏地指按太玄银笛,吹奏琼楼十二曲中巳声满地风雷一曲。
缕缕笛声过处,时急时缓,时轻时响,忽像燕啭莺啼,忽像金球击撞。
骤然九重泻下万里音波,迎风激荡,余音袅袅。
这缕无形体的音韵,缭绕,波荡,触上翻翻滚滚来的稀红色的薄雾。
陡然间,音律蜕变,仿佛同着笛韵的播扬,砂飞石走,山崩地裂,这团稀红的薄雾,好像遇到一个无法抗御的劲凶顽敌,雾气消弥无踪。
这时,苍松睡客罗奇、茶客于七站立彭宗铭身后不远处,见毒尘已给琼楼十二曲中巳声满地风雷音律驱散,两人走上前来。
苍松睡客罗奇由衷感触似地喃喃地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半脸神尼昭元道友的琼楼十二曲绝学,竟有这等不可思的奇迹,昭元道友虽已长眠地下,她如知道琼楼十二曲绝学,已在铭儿身上发扬光大,亦会含笑九泉。”
彭宗铭驱散毒尘用衣袖拭了拭太玄银笛笛孔,稚然地问茶客道:“于伯父,咱们前面是否还有这些毒物?”
茶客于七怜爱、含笑的看了他一眼,却是薄责地说:“铭儿,于伯父在百丈集小镇客店里都已告诉过你的,你都忘啦!”
说到这里,手掌轻扪了下他的脸颊,不厌其详的道:“这里三花四毒阵,上次经乙鸥子老前辈乘坐驭风逍遥车凌空探得,才知是由四色彩雾,圈圈环环围绕而成。
“你方才用琼楼十二曲音律秘学,毁掉黑雾毒蛊,白雾毒雾,红雾毒尘,再进里该是绿雾毒瘴了。”
话落地,旋首朝来路看了眼,又道:“铭儿,待你将三花四毒阵中四毒摧毁后,你姊丽姊姊等他们众人会衔尾就来。”
这时,苍松睡客罗奇关怀叮嘱的道:“铭儿,进里三花四毒阵中毒瘴,可能会更阴险毒厉,你需小心。”
这时,三人来到一处两峰对峙,峭壁陡立的夹道上。
走在前半步的彭宗铭,旋首向罗奇道:“罗伯父,铭儿是不从这夹道口进里?”
这时茶客于七,仿佛在思索一桩沉重疑难的答题,是以又错落了一步。
苍松睡客罗奇四下眺望了一瞥,原来除了这里两峰对峙的夹道口外,两旁屏立着高低错落的峰头,仿佛一脉天然的城墙,而这夹道却是一列城墙中的城门,是以,他颔首答道:“铭儿,是这里进入,不会有错。”
三人走过两峰之间狭长的夹道,抬头看处,前面景色豁然开朗。
一轮圆月,银波薄纱似的笼罩下,显得万紫千红,满山青翠,森郁的绿丛,嫣红的山花,迎着夜风招展,漫壑满谷,填满一片美的景色。
彭宗铭仿佛忘了眼前来此的任务,愣看着月下山景,咦咦赞赏似地道:“这里景色真美。”
蓦地,苍松睡客罗奇一声薄叱,掌指疾吐,一记重手凌空劈去。
几乎同一个时间下,茶客于七舒伸右臂,搂住彭宗铭胸腰,急退数尺。
彭宗铭蓦被骇然一怔,当他凝神一瞥过处,发现点点极细微的绿油油怪火,向他们三人缭绕扑来。
彭宗铭惊疑的问道:“于伯父,这些绿油油的怪火是什么?”
茶客于七同罗奇,一边双臂挥舞,扑散萤萤流窜的怪火,一边急促的道:“铭儿暂且别问,赶快吹奏琼楼十二曲中辰声临岳调韵一曲。”
彭宗铭听茶客于七此说,急忙指按太玄银笛笛孔,吹奏辰声临岳调韵音律。
一缕笛韵,荡漾在银雾茫茫的月下,仿佛黝黑的四周,突然闪射出一条条晶晶粼粼的游电。
这时,缭绕在空间,虽然是一缕无形的音韵,却使人感到四周一片肃杀、戈伐、心颤、神寒!
本来遍山漫谷,一片丰草长林,群花竟艳,春意盎然的景色,这时因着琼楼十二曲中辰声临岳调韵一曲的播扬,仿佛花草树木通生灵性似的,顿时掩上一阵肃穆悲苦的秋容。
笛声震颤在月下静的四周,冲着崩着驰着跳着敢情,这是一桩不可思议的奇迹,音韵的缭绕,竟使春雨化冰,大地肃杀,这些飞舞流窜在空间的点点细微绿火,仿佛因着笛声音魄的戈击、冲撞,纷纷降霜似的坠落地上。
这时才见苍松睡客罗奇、茶客于七如释重负似的吁了口气。
旁边茶客于七含笑道:“铭儿,你虽然年甫弱冠,因历年来迭逢奇遇,你一身内家造诣,已不啻是一位武林中前辈人物。
“这次你运展丹田之力,用太玄银笛吹奏琼楼十二曲各种音律,在这夤夜静寂时,至少十余里方圆都能传播到。
“咱们在这里有这等浑厚的效果,诚然,十里方圆,会有同样的奇迹发现,是以你不必担心这些。”
彭宗铭听茶客于七这话后,轻轻吟哦了声,倏地张嘴想要问:“三花四毒圈阵中心,梵谷大师等众人,如若听到琼楼十二曲各门音律绝学又将如何?”
他这话刚要说出口时,茶客于七接着又道:“此番摧毁三花四毒阵,除了你铭儿首居其功外,烟翁任九龄精研歧黄之道,对这桩事上,给咱们极大的方便。”
彭宗铭听到这里,惊愕怀疑似地哦了声。
茶客于七含笑的接上道:“他这次给咱们每人使用的宁神丸,要比以前上菩提门蜀地分坛云雾峰时所使用的宁神丸,更精研一筹。
“上次服用宁神丸后,除了听不到琼楼十二曲音律外,连别人说话声亦无法听到,是以,这次给咱们便利多了。”
这时朝霞初上,旭日待升,已是黎明时分。
苍松睡客罗奇朝天色看了眼,突然肥硕臃肿的身体,扶遥凌空拔起,恍若一头巨禽,飞扑到一块山岩顶巅上,把嘴一缕激厉长啸。
不多时,只见乙鸥子乘坐驭风逍遥车,降落在离隔崎岖山径不远处的一块丈来方圆的草地上,显得异常急促的向他们挥手示意,可能驭风逍遥车无法行驶在曲折狭仄的山道。
苍松睡客罗奇走前一步,诡异地道:“仲老,四毒已除,你可探得梵谷大师等的窝巢,现在何处?”
这时,彭宗铭和茶客于七,亦已衔尾过来。
乙鸥子端坐驭风逍遥车,一手用衣袖拭额,一边惊疑不已似的喃喃道:“真使人不可思议的怪事,老夫行闯江湖十年,可没有见到过像这次的情形。”
茶客于七见乙鸥子眼前这份神情,知道他已遇着极不寻常的事,惊愕地问道:“仲老,你遇着什么事情?梵谷老怪的容巢,有没找着?”
乙鸥子抬头朝三人看了眼,这才缓缓地道:“老夫乘坐驭风逍遥车凌空巡戈,至黎明时分,发现笼罩在这里上空的四色彩雾全消,知道铭儿展使琼楼十二曲音律绝学,已把四毒除去。
“后来飞临三花四毒阵中心前被绿雾掩盖处时,发现有几间茅屋,却是一片沉寂,未见丝毫动静。
“老夫降落驭风逍遥车地上,一眼看到茅屋犀檐下,几具七孔流血,死状可怖的尸具,再拨轮进入茅屋里,赫然见到珠蕊宫主卓英和阿弥陀上人等几具尸体。”
三人听乙鸥子这话,蓦被错愕怔住,苍松睡客罗奇朝呼呼喘气的乙鸥子看了看,惊奇的道:“据郑僖说来,珠蕊宫主卓英是列入梵谷大师门墙的弟子,难道又是叛师离门,遭老怪所杀?”
乙鸥子话落,正要喘气息之时,听苍松睡客罗奇此话,倏地摇头不迭的道:“不,罗老,茅屋里所有人都已死毙,其中一具削瘦颀长的老番僧尸体,可能就是梵谷大师。”
茶客于七听乙鸥子这话,骇然惊疑不已,喃喃自语的道:“哦,这又奇了,烟翁任老等众人犹未来此这这又是谁下的手?”
这时,彭宗铭等三人,随着乙鸥子凌空导行,经过崎岖山坡,曲折山径,找着这几幢茅屋处来。
这是几简简洁,而朴实的茅屋,可能梵谷大师等众人,并非久居,而临时盖搭起来的。
这时只见茅屋屋檐下,几具穿着劲装的武生尸体,进里看时,白衣丐舵主龙拐铁杖穆木,胸前一口剑孔,汩汩流出的血,这时犹未干涸。
再进入茅屋厅上,赫然横躺仰卧尸体四人。
茶客于七一眼看到横剑自刎,阿弥陀上人臃肿尸体时,仿佛有所发现似的微微颔首,轻哦了声。
这时苍松睡客罗奇凝神愣看了珠蕊宫主卓英的尸体,似乎在探索一桩疑难问题似的半晌不语。
原来珠蕊宫主卓英侧身倒毙地上,右手这口锋利无比的剑身上,还染着点点血渍,剑尖指向了梵谷大师身后处。
梵谷大师尸体背上,正对准着卓英手上这口利剑的剑尖,露出一个血窟窿。
珠蕊宫主卓英侧躺蜷卧地上的横腰,仿佛遭着一记重掌所伤,数寸方圆处,一片血肉模糊。
金剑断魂郎帝的尸体,贴着阿弥陀上人的脚跟处,这时已只剩下一个躯体,整个脑袋,好像遭厉掌所劈,脑壳裂碎,惨不忍睹。
彭宗铭看到眼前这份凄厉惨烈的场面,禁不住机伶伶的抽了口寒噤,轻声问苍松睡客罗奇道:“罗伯父这这怎么一回事?”
凝神沉思中的苍松睡客罗奇,仅是轻哦声,没有开口回答。
彭宗铭骇然惊疑之余,见罗奇没回话,又挨近茶客于七身边,俏声的又问道:“于伯父怎么他们都死啦死得这么惨
是谁下的毒手?”
茶客于七听他问这话,一时幽邃、深沉,满含有智慧的眼神里,闪出二道肃穆、柔和、激赞、责备似的错综复杂的眼色,朝他看了眼,缓缓地道:“铭儿,是你下的毒手,凶手是你!”
彭宗铭听得这话,啊声惊呼,怀疑自己错听似的身形骇退数步,瞪直了眼,嗫嚅仿佛要分辩似的说出话来。
这时,苍松睡客罗奇缓缓颔首的向茶客于七道:“于英雄,想不到铭儿又作了一桩惊天动地,震撼武林的功德善事,你的想法,跟咱相仿。”
坐在驭风逍遥车上的乙鸥子,喃喃感触似的道:“这是一桩不可思议的奇迹。”
这时,彭宗铭两眼含了一圈薄薄的泪光,像一个受了委屈似的孩子,嗫嚅地道:“铭儿,还没有到这儿来过,这里人怎地是铭儿下的毒手?”
茶客于七一手揽过彭宗铭,朝他柔和的笑了笑,道:“铭儿,你人跟罗伯父、于伯父在一起,你吹奏的琼楼十二曲却比你早到这里来啦!”
这时,苍松睡客罗奇安慰解释地道:“铭儿,你不必因着这事烦恼,这些邪门魔煞,死不足惜,这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须知,你进入三花四毒阵后,吹奏的琼楼十二曲,玄声龙吟狮吼,行空翻云,潜海涌涛,巳声满地风雷,砂飞石走,山崩地裂,戌声古寺钟声,苦海浮沉,慈航普渡,这三曲音律,除了有不可思议的惊人玄奇的威力外。”
“尤其,成声古寺钟声一曲,在人聆听下,能使顽石点头,发良知,是以,因着你这阙音律过处,启示激发了这些孽障的良知,在某种情形下,他们自相残杀起来。”
“后来,你吹奏辰声临岳调韵一曲,在肃杀戈下,他们内家造诣因着经有一番厮杀后,已受极大亏损,再受不住你的笛韵的激荡,是以,才一个个七孔流血而死。”
这时茶客于七轻抚了彭宗铭头顶,一手用衣袖拭去他脸上泪渍,慈祥地道:“铭儿,罗伯父说得甚是,你做得很对,别因着这些事心里感到不安。”
茶客于七话落此时,突然想起似的道:“哦,烟翁任老等众人,如何还不见前来接应?难道又出了意外事故?”
这时,乙鸥子接上道:“这里公案既了,你们出此三花四毒阵,观过动静再说,咱们乘坐驭风逍遥车先行一步。”
乙鸥子走后,苍松睡客罗奇和茶客于七两人,展使双掌重手,将这几间茅屋摧毁,带同彭宗铭,循原路出来。
这时彭宗铭的心头,仿佛壅塞了一团无形的忧郁、焦虑,他知道并不是为了方才茅屋之事,可是他想不出这种突异的情绪,是何!(这里好象有缺段)
说到这里,巍颤颤的伸出纤手,指了不远处一具头壳震碎,身着女装的尸体,接着又喃喃地道:“你影姊把她截下,愚叟王老把她劈死,你影姊不小心中了她阴花散,她同她师父本来给王老前辈追逼,来来投梵谷大师,中途给咱们截下来啦!”
说到这里,已气若游丝似的幽幽叹了口气,接着一手牵了欧婉丽的手,一手把彭宗铭手握住,把他们两手叠在一处,脸上露出一缕正值生命弥留之际,惨自的笑容,喃喃地又道:“铭弟,你影姊不中用了,你跟婉丽姊姊天长地久,良缘缔结,永远在一起你影姊会含笑九泉阴中保佑你你两人!”
苍松睡客罗奇看到吴碧影话语,游丝似的一缕气息,忙指点穴道。
烟翁任九龄急撬嘴服下几颗解毒药丸。
大家都在心身急乱,而又忙做一团。
离魂魔娘郑僖走向云海银燕楚玲尸体,在她身上找到个小白色的玉瓶,拿到烟翁面前道:“这是否阴花散解药?”
烟翁任九龄接过细看了看,点点头,倒去一颗送进吴碧影口中。
不多久吴碧影脸色由白转红起来,人也慢慢醒转。
烟翁按了吴碧影脉穴,向大家道:“好了,休养几天就可痊愈。”
彭宗铭、吴碧影同时拿着欧婉丽的双手,高兴的说:“谢天谢地!”
乙鸥子对苍松睡客细语后,向大家说道:“各位英雄好友,现在坏人都死了,武林也太平了,这次铭儿功劳最大,我们送铭儿回乡,吃他(她)三人的喜酒,好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