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战舰强大到那种程度,更多的时候战舰只是凭空耗费大量的弹药,结果却是收获寥寥。
没有过多地花哨动作或是左摇右摆的闪躲,三两成群的德军鱼雷机强行突入英国舰队的防御圈,有的在千米距离投射鱼雷,有的大胆逼近至五六百米的位置才投下鱼雷,而这些航空鱼雷入水时激起地水花远没有炮弹落下时的大,却足以在一瞬间让数百颗心同时悬起。
在这些长不过三四米、重量在一吨上下的鱼雷面前,拥有厚重装甲和多层防雷隔舱的“罗德尼”号很是狼狈的连续转向,然而这并没有让它成功躲过所有的鱼雷。突然间,一声惊雷响彻海际,只见“罗德尼”号右舷尾部炸起一团白色的水浪,浪花直冲百米,远远溅射开来,几乎将战舰三号主炮塔之后的部位包裹起来,偌大的战舰因为剧烈的冲击而产生了数米的位移……
“罗德尼”号被鱼雷击中了!
这个消息对于参战舰艇上的英军官兵无异于当头棒喝,而对于还未驶出英国人视野的德国舰队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富诱惑力的消息。
“鱼雷的破坏力可不是普通炮弹能够比拟的,挨了这一下,它很有可能损失大半的机动力,要是让它从容撤回港口,经过几个月的维修就能恢复战斗力,若能将其击沉,它将永远从英国海军的战斗序列中消失。”施耐德上校虽没有直接向威廉-奥古斯特谏言,但他的自语足以让几步之外的舰队司令清楚听到。
威廉-奥古斯特没有吭声,一旁的舰队参谋长罗尔斯很积极地询问通讯军官:“能否联系到参加轰炸的飞行员,问问他们观察的轰炸效果如何。”
过了一会儿,通讯官急切地前来报告说:“联系上我方飞行员了,参加轰炸的是第15轰炸机联队的鱼雷机,据飞行员所说,击中敌方战列巡洋舰的是一枚mk-vi,命中位置接近敌舰尾部,基本可以肯定那是一次有效的直接命中。”
罗尔斯并非鲁莽之人,他思量片刻,向舰队司令建议道:“长官,如果‘卡尔皇帝’号的舰载机和弗洛里斯岛的空军部队能继续展开轰炸,就让它们去解决这艘瘸腿的英国战巡吧!”
威廉-奥古斯特微微点头,对通讯官吩咐说:“确然一下我们的‘卡尔皇帝’号和驻扎在弗洛里斯岛的空军部队能否及时展开后续攻击。”
通讯官领命而去,威廉-奥古斯特看了看卡尔斯,又瞧了瞧摩拳擦掌的施耐德上校,问道:“我们的损伤情况如何?”
施耐德上校旋即针对“提尔皮茨伯爵”号的损伤报告说:“我们的损伤情况较预想的更为乐观,战舰受损部位对作战无甚影响,受伤舰员已经得到了妥善的救治,前期出现漏损的水密舱都得到了控制,唯一的小麻烦是损失了大约600吨燃料。返回弗洛里斯岛之后,估计需要一个星期才能结束战时抢修,在此期间不建议强行出航。”
言罢,施耐德上校朝罗尔斯抛了个眼神。
罗尔斯却没有明显的反应,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根据‘海因里希亲王’号此前的报告,它在海战中被敌方主炮命中六次,副炮四次,主测距仪严重损坏,四号主炮塔发生机械故障无法正常运转,动力系统工作正常,还有人员损伤是……阵亡军官7人,受伤10人,阵亡舰员69人,受伤208人。”
见威廉-奥古斯特没有发声,施耐德上校插话道:“好在我们有多位一体战术,即便一艘战舰的测距仪全毁,也可以利用友舰的测距数据进行射击。”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一名参谋军官接起用于舰内通讯的电话,而后匆匆走来:“长官们,我们的后卫驱逐舰发来信号,观察到此前与我们交战的敌舰队正以5节左右的航速向东撤离,而敌人的另一只舰队正以大约30节的航速朝我们追来,两支敌舰队再有几分钟就将会合。”
听罢,威廉-奥古斯特耸了耸肩:“看来我们只能把击沉那艘敌舰的荣誉让给轰炸机飞行员了,他们将会因为击沉英国的超级主力舰而被载入史册。”
说到这里,舰队司令微微昂起下颌,胸膛高高挺起,音量拔高了一度:“这是无上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