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仗覆盖国境东部和南部沿海的雷达预警系统,英军夜间轰炸结束之后,爱尔兰王室人员从地下防御工事回到了“森林宫殿”,所有人都可以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度过战争爆发后的第一夜。随着战争的持续进行,小小的爱尔兰是否还能留存这样一份从容与淡定,谁心里也没有底——别看这场战争是以德爱联军对英国的直接进攻拉开序幕的,美国这头可怕的工业巨兽尚未全面发动,加之苏俄立场的不确定性,战争的总体走势很难预料。
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台照进房间,夏树用满是怜爱的目光看着沉沉睡去的妻子,无情的岁月终究还是在这张清秀俊美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清晰的鱼尾纹,圆润的下颚线,就连眉宇间的淡淡忧伤也化成了坚强承受的坦然。
战后十数年,爱尔兰王国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爱尔兰王室也从夏树孑然一身变得人丁兴旺,三个女儿的相继到来给“森林宫殿”增添了幸福的梦幻色彩。长公主安吉尔14岁,跟母亲一样是个冷气质的美人儿;二公主苏西10岁,是个开朗活泼、长着雀斑的小胖妞儿;小公主莎拉4岁,是个迷人的小天使。
轻轻将夏洛特藕节般白皙嫩滑的手臂从自己身上移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他们的卧房陈设简洁又不失大方,空气中飘散着百合花的淡雅清香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和着睡衣走出房间。
门外,侍卫依旧保持着标枪般的立正姿势。
王室侍从官的值班室就在走廊拐角,门半掩着,透射出明黄的灯光。
走廊上铺着产自奥斯曼帝国的羊绒地毯,只要不刻意跺脚,走过的时候基本听不到脚步声,所以直到夏树走到值班室门口轻咳一声,当值的侍从官才赶忙迎上前来。
“将军们还在呢?”他问道。
“是的,陛下。除了佩雷夫元帅已经回去了,其余的都还在。一个个情绪饱满,不用喝咖啡就很精神。”
这名侍从官跟随夏树多年,知道什么时候该严肃,什么时候可以略微轻松一点。
夏树嘴角抽了抽,这些职业军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想着建功立业了,反而影响了应有的大局观。
听国王这么一说,侍从官以为他是记挂战事,便说:“陛下,您放心休息吧!有特别紧急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报告的。”
夏树耸耸肩:“好像还睡不着,与其睁着眼躺在床上,干脆出来走走。”
侍从官遂贴心询问:“那您是去联合指挥中心,还是安排车去城里转转?或者通知哪位将军陪您散散步。”
留在联合指挥中心的将军们现在兴奋得很,要给他们机会,一整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而利默里克城区在英军轰炸中的损失并不大,卫戍部队正在连夜抢修受损道路,加固防空掩体,并有计划地疏散市中心区域居住过于密集的民众,这时候去无甚意义。
“不用了,就去沙龙小酌两杯。”
夏树交代了自己的去向,便准备去那个用来招待客人、闲谈聊天的小客厅喝点甜酒。这并非他的生活习惯,只有在遇到烦心事或偶尔失眠的时候才会独自夜酌。
就在这时,值班室的电话响了。铃声很小,但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侍从官连忙接起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便道“稍等片刻”,用手捂住话筒,抬头向夏树报告说:“是布兰特将军的副官从指挥中心打来的,刚刚接到北威尔士前线战报,科恩半岛的伯格曼防线已被英军攻破,防线上的联军部队正向登陆区域后撤,格尔克将军已下令第3战车团的集结部队投入反击。”
身为王室侍从官,灵活的头脑和清晰的逻辑是必备条件,这名侍从官的报告便有着非常强的条理性,而且已经将多余的词句给过滤掉了,让人听了能够迅速捕捉到这里面的关键信息。
夏树点点头表示知晓,但没有做出任何指示。科恩半岛登陆部队的前线总指挥官格尔克是德国陆军中将。马恩岛和科恩半岛的前线部队以德军居多,所以按照德爱两国事先约定,两场战役皆由德军将领出任总指挥官,爱尔兰军官仅担任第三或第四副职。在这种情况下,爱尔兰国王的意志是难以直接改变联军前线部署的,况且他对前方的实际状况也不如一线指挥官那么了解。
侍从官毕竟不是国王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此刻所思所想。见其没有吩咐什么,又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继续捂着话筒探问:“是否需要通过指挥中心跟前线司令部联络?或者给指挥中心某些指令?”
夏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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