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自己的国家。”
站在女性的角度,露易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她提醒说:“可是她曾经一度接近抑郁,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你必须给予她更多的关怀。我想,如果能将她的家人接到爱尔兰来,应该能够减轻她的悲痛之情。”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爱尔兰的大臣官员们在国家事务上能够积极地献计献策,可是在第一家庭的情感处理上,他们贯来是噤若寒暄,夏树也极少向他们寻求帮助。事实上,这个军事技术领域的强人在感情方面并没有与心理年龄匹配的成熟,露易丝一席话让他得以跳出惯性思维来看待这些问题。
思虑许久,夏树开口道:“或许你说得对,我总是寄希望于她能够自我治疗,却忽略了自己身为丈夫应该尽到的责任。”
露易丝赞许地点点头,正打算叮嘱些什么,一名爱尔兰官员带着焦急的表情快步走来。
处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夏树和露易丝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名官员身上。
尽管露易丝对夏树来说不是外人,但谨慎的爱尔兰官员有意将夏树引到一旁,低声报告说:“今天早上,一架英国侦察机从贝尔法斯特侵入我国领空,我方出动两架ir-29进行驱逐,并向英国飞机开火警告,这架飞机大约在十分钟前坠毁在距离贝尔法斯特港大约50公里的一处农田里。据我方战斗机飞行员报告,他们开火警告时没有射中英国侦察机,目标是因自身原因坠毁的。此外,他们在空中没有看到英国飞行员跳伞逃生,而我们赶去坠机现场的士兵暂未在飞机残骸中发现英国飞行员。”
事态非同小可,夏树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想了想:“尽快确定两件事,第一,坠毁的英国飞机上有没有弹痕,第二,英国飞行员究竟是死是活。”
官员应承下来,然后问说:“我们现在是否要对外公布英国飞机今早越境进行航空侦察的事情,并就此向英国政府提出外交抗议?”
夏树摇摇头:“既然飞机是坠毁在爱尔兰的领土上,英国政府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静观其变,等到我刚刚所说的两件事搞清楚之后,再向德国政府和军队进行通报。”
官员领命离去之后,夏树走回到露易丝身边,他们刚刚的交谈德国公主显然还是听到了一些,她问:“战争会因此爆发吗?”
夏树摇摇头:“除非我们执意指责英国挑起战争,否则的话,它还不足以成为引发战争的导火索。”
两人不再多语,穿过草地往回走,当他们走近宫殿时,远远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驶入王宫,车头上的德意志国旗很是惹眼。
“他们到了!”夏树对露易丝说。
所谓的“他们”,是指德皇威廉二世派来的联合作战参谋团队,这是德国启动战争部署的又一重要举动,随之派来爱尔兰的还有十数万德*人,他们将与往常派驻爱尔兰的两万多名德军官兵合编成为爱尔兰特遣军团。按照德国和爱尔兰早前达成的一致,这支部队连同爱尔兰军队将由一个联合作战指挥部进行作战指挥。
此次派来爱尔兰的军事参谋团队不仅囊括多位资深的现任将领,就连退役多年的德国海军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被皇帝请来压阵。
“德*队一旦开动起来,就像是德国的铁路系统一样准时,说得果然没错。”露易丝这话听不出有任何的自豪之情,而是对德*人那种过分专注和狂热的无奈感叹。
夏树挽起胞妹的胳膊:“走吧!一起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露易丝没有拒绝。
在宫殿的正门前,双方迎面相遇,德国的元帅、将军以及高级军官们纷纷向两位霍亨索伦皇族成员致礼。
时年74岁的提尔皮茨站在最前面:“很高兴在这里见到约阿希姆国王陛下和露易丝公主殿下。”
夏树与之握手道:“如果是在一种轻松的氛围下相见,我本人会感到更加高兴的。”
依然身穿旧式军服的提尔皮茨耸肩道:“这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这话正戳中了夏树心底的感怀,他叹道:“是啊,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
提尔皮茨宽和地笑了,尽管笑容并不灿烂,他意味深长地说:“黑夜再漫长也会迎来黎明,暴风雨再狂烈也会有天晴的那一刻,而积极的人生是在身不由己的时候依然正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