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杂,射装置和鱼雷各有一个放线装置,放线机构就是一个线轴,平时将导线缠绕在线轴上面。由于导线的长度以千米计算,即使外径很小,缠在一起后体积也不小,如果都布置在鱼雷上,无疑会影响到鱼雷的航航程以及机动性,所以鱼雷自带三分之一的导线,射机构上的外部放线器加载其余导线。外部放线器平时固定在鱼雷尾部,射时和鱼雷一起装填进入射管,并通过射管后盖上的专用插座与射平台的控制装置相连。鱼雷射后,外部放线器留在射管内,鱼雷射管的前盖不关闭,两个放线器同时放线,这样可以加快放线率保证导线受力最小,不至于因为射率和放线率的差值过大而导致导线断裂。操控者通过潜望镜观察目标舰艇的运动轨迹,以此调整线导鱼雷的航行方向,使之击中目标——出于观察鱼雷航迹的需要,g-11采用了传统的热动力装置,而不是悄无声息的电动马达,这就相应增加了鱼雷在攻击过程中被敌舰现并进行规避和阻击的几率。
在日军驱逐舰和猎潜舰的严密防备下,苏俄海军的这支潜艇特攻小队不但难以找到靠近日军主力舰艇的机会,反而屡屡遭到对手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m-6指挥官果断放弃了强袭日军大型舰艇的原定计划,转而将攻击目标锁定为巡洋舰这一级别的日军舰艇上。没过多久,一艘轮廓简洁、线条流畅的日本战舰飞快的从前方海域驶过,随着它中途调整航向,长长的舷侧便呈现在了苏俄艇长眼前,他迅认了出来,那是日本海军战后批量建造的阿贺野级轻巡洋舰,虽然战术价值比不得那些重巡洋舰,但好歹也是日本海军耗费千万日元建造的新战舰。
机不可失,苏俄艇长在敌舰距离大约4ooo米时下令攻击。按照事先商定的策略,m-6先射二号鱼雷管里的普通鱼雷,数秒之后再射一号鱼雷管里的g-11,而这枚线导鱼雷自然是由实操经验丰富的德国海军士官控制,他两眼盯着潜望镜观察口,双手捧着鱼雷操控盒,前面两三分钟一动不动,直到最后阶段才以细微的幅度进行调整。
线导鱼雷轰然命中目标!
不等俄国艇员们好好庆贺一番,这位德国海军士官用生涩的俄语大声道:“收起潜望镜!快下潜!”
德国人话音刚落,潜艇里的声呐兵急忙说道:“高螺旋桨正在靠近!”
潜艇刚开始下潜,深水炸弹爆裂产生的巨大冲击磅礴袭来。“婴儿”的设计建造得到了美英专家的鼎力相助,不论性能指标还是成本造价都达到了苏俄海军的要求,但它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用来抗衡敌方反潜舰艇的,所以当它们遭到敌方深弹攻击时,最好的求生办法就是下潜到最大安全深度或是静静躺在海底,寄希望于自己小巧灵活的身躯能够避开敌方舰艇的声纳侦测。
最终让m-6在袭击得手后全身而退的,并不是“婴儿”级潜艇的体形优势,而是苏俄政府战时从西方同盟国引进的另一件技术兵器,爱尔兰人的无线制导炸弹。由于装备苏俄军队的时间很短,爱尔兰技术人员来不及对苏俄官兵进行足够的教导和训练,所以在这场非常关键的战役中,有不少爱尔兰军人以志愿者身份参战,而这当然是得到了来自爱尔兰高层的授意……
在苏俄军队以6基轰炸机展开的第一波战术反击中,共有3架中型轰炸机和1架攻击机搭载了代号“安吉尔-II”的所谓飞行炸弹,也即是无线电制导炸弹。从1924年启动项目算起,爱尔兰人已在这个极少受到外界关注的项目上进行了18年的研,从试验型的安吉尔-I到正式量产型的安吉尔-II,爱尔兰空军率先拿到了迈入现代空军门槛的敲门砖,将它出售给苏俄政府不但为爱尔兰换来了丰厚的回报,更成了爱尔兰高层对战争格局乃至世界秩序施加影响的一把钥匙。
次投入实战,“安吉尔-II”取得了四击两中的佳绩,而且被击伤的是处在严密防空火力保护下的日方主力战列舰“土佐”号和主力航母“赤龙”号,令日本海军高层乃至日军大本营大为震惊。在他们看来,6军可以跟俄国人拼消耗,海军却不应该在俄国人身上出现重大损失,否则的话,他们将在应对西方同盟国东进以及美国重整军备的变局中陷于不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