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惨案”。暴动者遭到军警的无情镇压,数百人横尸街头,惨不忍睹。
同胞的鲜血没有吓到以彪悍著称的苏格兰人,他们开始酝酿更大规模的起义,而跟英格兰联系较为紧密的“南方人”便派出使者向爱德华八世求援,希望得到这位英格兰国王的支持在不列颠漫长而曲折的历史上,类似的桥段不止一次出现过。
来自德国萨克森-科堡-哥达公国的爱德华八世,对苏格兰贫瘠的土地和“蛮不受教”的苏格兰人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他跟夏树一样是明白人,德国独霸欧洲、称雄世界之后,绝不希望不列颠再出现一个足以威胁到德国战略利益甚至给德国重铸牢笼的强大国家。爱尔兰和威尔士的人口加起来还不满一千万,而一旦英格兰和苏格兰以某种形式合体,那可就是三千万级的存在了。
再者,经过两次大战的残酷洗礼,爱德华八世统治下的英格兰王国基本上属于废墟重建,战后德国给予的援助虽然不比爱尔兰人当年得到的支持少,但以英格兰的人口基数平均下来,也只够恢复秩序、解决温饱。八年下来,英格兰的经济和军事依然停留在欧洲三四流的水平,而且前期经济危机的创伤犹在,就算爱德华八世有心,英格兰王国也没有能力对外进行哪怕是一场很小规模的武装干涉行动。
“说起来,这巴里奥尔还真是个有胆识有头脑的家伙,他的崛起让我想起了一本小说里的传奇人物,那个人最终统率一支强大的军队横扫欧洲,可惜像拿破仑一样败给了俄国寒冷的冬天。”夏树道。
“哦?还有这样的小说?书名是什么?”
夏树没有给出答案,而是笑道:“一本打发时间的无聊小说罢了!什么时候陛下你真的对看书感兴趣了,再来问我书名吧!”
爱德华八世耸了耸肩,他的兴趣是骑马、打猎、远足,在指挥行军打仗方面也算是一把好手,唯独对文学的东西过敏,什么名人传记、哲学著作,对他来说跟厨房里的炊具一样遥远。
啜了口清茶,夏树以沉缓的口吻说:“虽说苏格兰当前的动乱局面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害处,但从长远来看,我有两点担心:其一是巴里奥尔这样的强权人物一旦清除异己,稳固了自己的统治权,接下来很可能会以对外扩张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威信。自终战以来,苏格兰军队一直稳定维持在十万人规模,而最近短短半年,苏格兰军队的规模已经扩充到了十五万人左右,这是一个值得警惕的现象!尽管未对外扩张并不一定是纯粹动用武力的,也可能利用不列颠民众感情里的旧英国情节,但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军事实力。”
“其二是巴里奥尔的神秘背景,他曾在旧英国海军服役,很可能跟旧英国的军政高层有着超越一般交情的联系。旧英**队败退时,苏格兰是他们最后的桥头堡,一旦卷土重来,那里会不会成为他们返回不列颠的第一个桥头堡?”
听夏树说完这些,爱德华八世陷入了沉思,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凝重。
大战期间,苏格兰工业的受破坏程度总体低于英格兰,其战后经济的恢复也较英格兰更为理想,这使得苏格兰人有较为充足的财力物力来建设一支小而精锐的现代化军队。在巴里奥尔掌权之前,苏格兰就是不列颠岛上唯一一个能够独立生产飞机和战车的国家,也是唯一一个拥有机械化部队和远程轰炸机部队。尽管苏格兰的人口不足英格兰的八分之一,但是苏格兰的常备军却有一举击败英格兰常备军的实力。至于说人口不足苏格兰半数的威尔士,自身军事能力虽然近乎为零,但它的国防却是由久经战火考验的爱尔兰军队负责,那可不是苏格兰人敢于轻易招惹的。
这时夏树又道:“当然了,刚刚所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担心,既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属于逻辑严谨的推断。以目前的形势,我们不宜贸然干涉苏格兰内政,最好是带着提防之心静观其变。等到条件合适的时候,我们不妨去会一会这位日理万机的国家领袖。”
“好吧!”爱德华八世点头道,“就如您所说,我们带着警惕的思想静观其变,看看巴里奥尔究竟会把苏格兰带上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