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呼吸,双目圆睁。
战车和步兵出击之前,日军动用重炮轰击城关,涂着膏药标志的日本战机也一波接着一波飞来,猛攻之下终于在长城一段较为薄弱的地方轰开一个缺口,小兵所在的连被急调去堵住那段缺口。
炮火停息之后,日军地面部队果然将主攻方向转移到缺口这边,数千日本兵在二十多辆战车的掩护下朝这边冲过来,中国守军的火力扫倒了好些日本兵,但步枪和机枪子弹却奈何那些铁疙瘩不得。
小兵抱紧了老兵留下的那捆手榴弹。
“塞肚子下面,炸了它娘的,送他们老家!”小兵轻声念叨着,目光中满是决绝。
那刺耳的金属磨擦声越来越近,一辆日本战车率先爬上缺口那里碎石堆砌成的缓坡,很快第二辆也爬了上来,而小兵最后的记忆,是在日本战车从自己身上开过时拉动手榴弹的拉索
轰然一声巨响,那辆日本战车耷拉着炮管蔫在原地,插在炮塔上的膏药旗不知什么时候被弹片撕去一角,壮士的鲜血没有白流,然而更多的坦克却从旁边隆隆的驶过。
仅仅几个小时之后,伤亡惨重的中国守军被迫撤离娘子关。
攻克了娘子关,这一路日军稍作休整,便呼应从张家口、大同一线南下的友军向太原推进,中方的战役形势岌岌可危,高层虽然一心死守太原,但也知道成功抵挡日军的机会渺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气焰正盛的日军在一次虚张声势的进攻之后主动停止了攻势,各各部皆沿原路后撤,伤亡数千人方才夺取的娘子关也被日军主动放弃。日军究竟是在欲擒故纵,等中方守军松懈下来再行进攻,还是出于其他原因不得不暂缓或结束进攻,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在山西一线的日军停止进攻后不久,其他方向的日军也大多缓缓退到了进攻出发地,而从敌占区传的情报表明日军正在秘密向北调动部队,那些赫赫有名的野战师团在中国内陆的常住地营房突然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少数的留守人员,继续以师团指挥部名义拍发毫无实质意义的电报。
同年3月29日,在苏俄驻爱尔兰大使阿列克谢尼科诺夫的陪同下,苏俄革命军事委员会特派代表列别捷夫拜会了爱尔兰国王和首相,提出了在莫斯科会议协定框架下提供紧急军事援助的要求俄国人希望在接下来的3个月里得到6万吨弹药和3万吨燃料,而且需要爱尔兰征调船只将这些物资运送到苏俄北部的摩尔曼斯克港。
“这是要打一场大仗的节奏么?”当着俄国人的面,皮尔斯一脸惊讶地发问。
列别捷夫是个秃顶的中年人,长相跟列宁有几分神似,他狡黠地答道:“一部分用于进行军事训练,一部分用于应付潜在威胁。”
这时,夏树发话道:“前者占10%,而后者占90%?”
列别捷夫含笑不语。
因与首相以及相关人员事前进行过沟通,夏树如数家珍地说:“虽然我们两国早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摩擦,但放在国际的政治外交舞台上,这实在算不了什么。爱尔兰既然是莫斯科会议协定的签约国,就有责任履行约定条款,不过,每个月生产并提供2万吨弹药、1万吨燃料超出了我们目前的能力,其实从1938年夏天开始,我们的军工产能就分批进行了调减,即便满产运转,大概也只能满足贵国要求的40%,此外我们可以从战略库存中调拨一部分的物资,例如手雷、地雷、迫击炮弹,这部分估计有两万吨左右,算起来三个月我们可以提供五到六万吨作战物资,足以支持一场旷日持久的大规模战役。”
“陛下所说的,大概是以十万人计算的战役吧?”列别捷夫语气平和地应说,“可我们考虑的是一场以五十万人计算的战役,那所需要的弹药是不是要五倍计算?”
夏树当然知道,俄国人不但向爱尔兰提出紧急供应军火的要求,也同时向德国、意大利、奥匈帝国等签约国提出了请求,只是受限于武器弹药口径不通用的问题,各**工产能只有部分可以转换成为对俄援助。爱尔兰军工产业的规模虽然只相当于德国的三分之一,但外销比例较高,拥有7.62毫米步枪弹、120毫米迫击炮、152毫米榴弹炮弹生产线,只要爱尔兰人全力以赴,足以解决苏俄军队相当部分的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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