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得门来,她舒了一口气,怎么的进了那院子就不自在呢。
行得十几米,身后咚咚跑出一个人来,却是那简玉安,直直来到跟前,却又低着头,“若……若华,我……找了个事情做。”
简家这么些年过得苦,就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撑着,虽有谷家等邻里相帮,也还是欠下了不少的债,而今简玉安也大了,上有老太太,下有弟妹,谷若华也由衷的为他高兴,“哦?如此甚好,只不知道是在何处?”
简玉安低着头,略微的有些腼腆,“在衙门里,做仓斗级。”
仓斗级,谷若华是知道的,在衙门中存粮的地方叫仓,存物的叫库,而仓斗级,等于算是粮仓的出纳,这个差事还算不错,“这下可好了,玉芹他们要是知道可高兴坏了吧。”
简玉安猛然抬起头,粲然一笑,“等我以后存下点银子,也想开一个铺子……定不会让你……以后日子定然会好的。”
谷若华点头表示同意,他这才扭头,走了两步兴奋得狂奔,拐角了又偷偷的停下来探头往这边看。
碧环一脸憧憬,“小姐我就说简公子是个不错的,年纪轻轻的就不简单,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了,只是也不要担忧,我瞧着老太太也是个好相处的,玉芹对你更是没话说,就是下面一个弟弟要操点心,不过以后开了铺子照旧的能够自己管着,上面又没有婆婆……”
若华越听越是怪异,这听到婆婆什么的才明白过来,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要考虑这婚事了?可惜这仿佛是谷家简家两家达成的共识一般,她表示很无奈,她虽然并不觉得简家人有什么,但是嫁到简家?不由得一哆嗦。
回到家中,她心里惦记着的是两件事,第一就是铺子再不能这般混乱无章,这一次幸好出得是小事,也同时给自己敲响了警钟,而这般没有约束的后果,万一有人利用了空子什么的,比如教唆看守铺子的孟大叔赌钱或者是出什么别的幺蛾子,以后怕是更加的严重,而只要是人总是会有弱点,这弱点被那些人利用起来,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制度约束,在若华而言,这点还算容易解决。第二点便是这闹事总该有个因由,听简玉安说过,闹事人拎着的白米是五里铺的,五里铺那边为啥会来闹事?不得不防着。
还没有来得及吩咐,姚氏一挑帘子就进来了,“若华,这铺子我是看不下去了!见天的这般起早贪黑的可是为啥,到头来……”
人说恶人先告状,姚氏这时候撂挑子不就是想着自己去求着她吗?到头来她那些别的就不好追究了,毕竟只有她才是最熟悉这铺子是如何的,哪知道这一次让她算错了,“既然嫂子觉得辛苦也就算了,在家好生休养几日,铺子再重要也比不得你的身子。”
姚氏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在她想象之中谷若华一定会是很为难,就算没有开口让她帮着,硬着头皮做了两日也必定会来请自己,哪知道怎么会是这样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想了片刻,她得出一个结论:小妮子越发的会装了!笃定的回房。
若华摇摇头也就过去了,“碧环,现今就剩我们几个人,铺子一定要好好的,你让临渊跟临波过来咱们好生商议一回。”
碧环见姚氏不再掺和,又见若华这般信任,心里已经升腾出了责任感,“我这就去。”
临渊比较壮实话少却妥当,临波嘴皮子利索又机灵,碧环性子稍微有些急躁却是什么都不惧,孟大叔老老实实的呆在仓中……若华心里把人一一想过一遍,总算是理出来一个头绪。
碧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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