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顾秋湮的面色只能用青白交接来形容,沈依寒高兴的神采在她看来犹如一跟针刺在心窝上。
准备要继续上路了,付了帐,一行人缓缓走出茶棚。
雪已经停了,拉来马车牵来马,待女子上了马车,几个男子才纷纷上马。
车驶出数丈,前方一匹黑色汗血宝马飞的驶来,白茫茫间隐约看见马上有一人,身着黑衣。那人和马越来越近,这边骑着马身后跟着马车的几人并没有在意,只当那人是有急事在赶路。
黑色马匹与马车擦间而过的一刹那,骑于马上的人右手扬起,什么东西从手间飞了出去,直射入马车内。
电光火石间只听‘叮’的一声,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一切都生的太快,骑着马的沈依寒和顾宛夏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人,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只听见里面传来的声响。而残天骑马跟在马车后,清楚的看到了一切的生,想阻止却也完了一步。几人皆大惊,残天出手拦下那人,而沈依寒连忙掀帘询问。
“姑娘,楼公子,你们怎样了?!”沈依寒问。
马车内,楼望月右手持碧玉笛,左手将水似冰护在身后。地上有几暗器,是流星镖,淬了毒散着幽蓝的暗光。
“我们没事”楼望月答道,然后牵着水似冰下马查看。
偷袭的人身着黑衣还蒙了面,用的招式多套用各门各派,所以看不出底细。来人的武功不弱,但比起残天却差多了。只见残天没一会,便拿下了那人。
“你为何偷袭我们?”楼望月上前一步质问,却不忘将水似冰护于身后,怕那人突袭伤了她。
顾秋湮大步上前,一把扯去了那人蒙面的布,大声斥道“还不说!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的!”
一张极为平凡的脸,紧闭着唇,眼睛愤愤的看着水似冰,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们见他还是不肯说,都有些耐不住性子。残天一把掐着那人的脖子,说道“还不肯说吗?看来要先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然后挖了你的眼睛”
阴冷的嗓音,残酷的话语,不仅那黑衣人,连顾家姐妹和沈依寒都骇然,心下一冷。唯有那水似冰没一丝反应,困意了然的打了个呵欠。楼望月心底的怒气不小,黑眸闪过紫光,有嗜血的味道。
残天抬起手,薄如叶的小刀握在手心,作势要斩下去。
“大哥,不要!”那黑衣人连忙叫了出来,竟是个细腻的女子声音。
他的话使残天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大哥,我是残心”伸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个清秀又有几分骄纵的少女。
这突如起来的转变,让众人都一楞。
“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那少女是他的妹妹,他的语气依旧冷淡而阴冷。
“我”残心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说!不许撒谎,不然”一抹杀意浮现。
沈依寒他们看着这一兄妹的对话,都不禁惊讶。残天果然如传闻的无心狠毒,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起杀意。
“我就是要杀了她!”残心一手指向水似冰。
“为什么”问的居然是水似冰,只见她从楼望月身后走出。
“哼!谁让释无情喜欢你!只要杀了你,他就会是我的了!”清秀的脸上一片狰狞。
霸道,骄纵,狠毒。这样的性子和残天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及他。
“释无情?我想起来,原来是你给他下的毒”连累她跟着一起受罪。
“就是我下的,他竟然敢拒绝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说完,高傲的仰起脸。下一秒,却传来惨叫声。
她的右手被残天紧紧的握着,听她的叫声可见残天十分用力。
“你还敢说!居然乘我不在,偷了断魂,你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还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威胁要解药。想到这,他手又加重几分。
“教主我不敢了,请饶过我一次”残心这才意思到残天的怒意。
“够了,残天,她不是你亲妹妹吗!”看不过去的顾宛夏出声制止。
他的话引来残天的大笑,然后阴冷冷的看着他“我是个孤儿,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我亲妹妹”
残天一把甩开残心,跌在地上的残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是前任天残教主的女儿,他是父亲收养的,凡是天残教的教主都叫残天,其他的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原来如此,怪不得残心与残天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残天对残心也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但他对水凝冰也许冷酷了些,但无情,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样。
“上路”水似冰突然说道。别人的事跟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听。
“滚回去!”残天命令的对残心说。
“可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残心立刻禁声,不敢再说话。骑了马,马上离开了。
待残心离开,他们才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鹅毛般的雪又落下,大地再次一片雪白。
雪上,空留马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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