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早点发酵,木芫清把她那一个个宝贝坛子都搁在屋里,顺着墙个摆了一溜,出来进去的很是惹眼,光楚林就满脸好奇的问了好几次:“木姐姐,这样子就算是酿酒么?那酒呢?从那里出来呢?”
“当然算是酿酒了。”木芫清一脸肯定地回答道“你等着吧,等过上大半个月,那坛子里的葡萄就都自己化成了水,那是你再尝,酸酸甜甜还有一股醪糟一样淡淡的酒味。要是一时间喝不完,那就用纱布细细的过滤了,封在坛子埋进土里,喝到明年开春也不会坏。这葡萄酒不但好喝不上头,还有活血养颜地功效,全家老少不论男女喝了都很有好处的。”
楚林本就很喜欢木芫清,听她这么一解释,只觉得这个木姐姐神通广大,不仅会做好吃的饭菜,还会酿做这么神奇地酒,实在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绝无仅有一个人了。看向木芫清的眼神中更是添了几份崇拜,拍手高兴道:“木姐姐,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呀。我听我娘说,你原本并不打算在我们家待下去地,还是要回你地什么宫做个什么主。可是呀,老天爷眷顾我哥哥,帮他把你留下来了,不让你回去做那个主了,让你留在我们家里头做我嫂子。那敢情好,你做了我嫂子,那便一辈子也不走了,我也能一辈子吃你做的饭菜了。依着我看,做我嫂子多好啊,比你去做那个什么主好多了,有我哥疼你,还有爷爷爹娘也都疼你,我长大了也会疼你地。”
小孩子家说话口没遮拦,不懂得合适不合适,想到什么便都说了出来,听得木芫清早害了臊,红着脸嗔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净在这儿胡说八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打发了楚林出去,木芫清觉得自己的脸还是烧得厉害,正想拿手去冰一冰,不料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双大手敷在她脸上,同时耳边有人关切道:“哎呦,烧得这样厉害,莫不是生病了?”
初时木芫清被吓了一大跳,正要呼喊,待听到那声音后又平静了下来,厥着嘴胡乱应道:“没,没。在屋外被寒风一刮,再进这热屋里头被炉子一烤便红起来了,过会儿就好了,不碍事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林儿的话害臊呢。”那声音说着转到了前面来,原来是楚炎不知什么从哪里冒了出来,轻轻拥了木芫清低声调笑着。
木芫清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在屋里,因她只顾着跟楚林说话,竟没注意到,想起刚才那一番样子,也不知道被他在心里笑了多少遍了,不由得又臊又气,一面往楚炎怀里乱拱一面撒娇道:“你坏死了,来了也不吭一声,净看着我出丑了。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原来你竟这般地坏。”
“我是坏,可惜你现在才察觉到,已经来不及喽。”楚炎俯身在她耳边低笑道,声音低沉暗哑,显得既邪气,又魅惑,就像一只调皮的手,瞬间拨乱了她的心弦。
“嘻,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木芫清脸埋在楚炎怀里,极低极快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自己也觉不好意思,扭了扭身子,将脸埋得更深了,深得让她可以透过厚厚的衣物,闻到楚炎身上那男人的味道,一种混合了淡淡的汗味,带着一丝原始野性的雄性特有的味道,却让她没来由地放心踏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一辈子在她身边陪着她保护她,绝对不会离她而去。
此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很是安静,她的话虽说得声音很低,楚炎却还是听见了。他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紧了木芫清,沉默了良久,终于十分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清我爱你。”
楚炎对她的心思木芫清一早就知道,但像此时这样只用那三个最原始最简单最朴实无华的字眼来表达对她的心意,这还是第一次。木芫清顿时便向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呆住了,身上仿佛有强大的电流通过似的酥麻一片,过了好久意识才恢复过来,头枕着楚炎胸口低声叹道:“楚炎,我也爱你。”
就这样吧,忘了妖界,忘了神谕,忘了所谓的使命责任,忘了青龙宫里的一切,从此后便只是玉苍山竹秀峰上普普通通一个小女子,生生世世都与楚炎像此刻这般厮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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