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天在峰顶木芫清和寒洛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那样失魂落魄地跑回来,楚炎并没有多问。而木芫清忽然而至的态度转变更是让他受宠若惊,那份惊喜中总还带着一份不确定,让他每次轻拥着木芫清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地感叹道:“清儿呵清儿,这是真的么?我这是在做梦么?”
“是梦,我们都在梦里。就这样下去吧,永远也不要醒了。”每逢他这样问,木芫清便将头埋在他怀里低声叹道。
眼瞅着要入冬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冷,而楚炎的怀抱却像他这个人一般,一直都是温暖宜人的,被这样的温暖包围着,让人只想放纵着自己就这样沉迷下去。
也许初时她只是觉得有些冷,想要给自己找个温暖的港口避风,而如今她却越来越依恋这份温暖,再也舍不得离去。
关于楚炎和她的事,木芫清并不知道楚炎是什么时候和他家里说的,怎样说的,只不过从那天往后,楚炎他娘看着她的眼神就变了。
每次见了她便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标准的婆婆看儿媳妇的模样。在她那种灼热的目光注视之下,木芫清每每都要红透了脸,不自在地扭捏着。她那小女人害羞的模样瞬间便能引得一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而此时,楚炎便也跟着一起傻笑,那笑容里满满都是说不尽的幸福与满足。
楚慧对她的态度仍然没有什么好转,每次见了她不是吹胡子瞪眼便是横眉怒目,那神情与看抢走了自己心上人的情敌一模一样。
从前木芫清也没把这丫头当回事,只觉得自己迟早都是要走的,也犯不着费大气力去平息这丫头地怒气。可是现在不行了。作为将来的准大嫂,木芫清认为与小姑子的关系一定要处好才是。俗话说“大姑子多婆婆多,小姑子多是非多”为了将来平静美满无是无非地和谐生活,现在就要狠下大力去改善她和楚慧的关系。对于这项工程地前景木芫清还是很有信心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无数革命志士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大棒子加甜枣的政策是绝对不会有错地。”
比如有一天,楚慧在饭桌上抱怨最近木芫清做的汤没有新意,不是酸辣肚丝汤排骨冬瓜汤便是萝卜牛肉汤枸杞莲子炖鸡汤,要么就是南瓜汤鸡蛋汤蘑菇汤粟米汤。wap.16k.全是些到处都有的菜肴,一点自己的特色也没有,直嚷嚷着要喝些既与众不同又鲜滑美味的汤不可。
面对她这样的刁难,木芫清淡淡一笑,应了声好:“慧儿想喝不一样的汤又是什么大不了的难事。明儿我就单为慧儿一个人做碗龙涎汤出来好不好?”
“木姐姐,什么叫做龙涎汤?”楚慧还没说好,楚林倒抢着问道。
“说起这龙涎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材料也不稀缺。就是费点事儿罢了,嗯,还要你哥哥辛苦一些。”木芫清摸摸楚林地光脑袋笑咪咪地说着。小家伙头顶上一层短短粗粗的碎发,摸上去很是扎手。“要你哥哥明天多捕些鲤鱼。,而且个头尽量在一尺来长左右。一斤多一点的刚满三个月地公鲤鱼,一定要公的,母地可不行。然后我呢,就在灶上支口大锅,大锅里煮上开水,把鲤鱼呢就高高倒吊在那口大锅上,鱼嘴下面搁上个碗,这便妥了,慢慢等着汤自己出来吧。”
“汤还能自己个儿出来?”楚林很是疑惑。
“傻小子,你想啊,那锅里煮着开水,水汽上升正好熏到鲤鱼。那鲤鱼本就是倒吊着地,再被这热气一熏,免不了就要张嘴喘气,它一张嘴,那嘴里的龙涎便要往下滴,又恰好被下面地碗接着。这鲤鱼全身的精华便在那龙涎上,龙涎一离开鱼身,那鲤鱼也就不行了。所以等一条鲤鱼嘴里的龙涎滴的差不多了,就要重新再绑一条鲤鱼吊上去。直到那碗里的龙涎满了,也不用再加什么调料,一勺青盐撒进去,搁在灶上烧开就行了。你想想,十几条公鲤鱼的精华都在那汤里,那味道还能差到哪去?”
楚林听得嘴馋,忍不住也想尝尝那碗龙涎汤的味道,可却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龙涎,问道:“木姐姐,龙涎到底是什么?我吃鲤鱼的时候怎么从没看见过?难道是河里的鲤鱼修炼出来的精元宝贝?那多不容易啊,咱们可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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