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只把脸一抽,冷笑了两声,依然是看着寒洛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旁边那位轸水宿主听不下了,悄悄拽拽她的衣袖,低声劝道:“翼火姐姐,你少说两句吧。宫里谁不知道,寒洛宫主和角木宿主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从没有什么忌讳的,这也是他们向来交好”“向来交好?没有什么忌讳的?”翼火一口打断了轸水的话,声音拔高,道“轸水妹子倒是说了实话,他们二人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轸水急忙分辩道。
“吓,这有什么好辩白的。这宫里谁心里不是这样认定的?”翼火脸一晒,满脸的不以为然“只不过,就算是感情再好,也要注意些影响吧。你们在青龙宫里怎么闹是你们的事,我们管不着。可是倒了魔殇宫,好歹收敛这些吧。旁人怎么瞧我管不着,可是我翼火可看不惯你们两个这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的德行!”
“够了,翼火!够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当先那个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冷着脸厉声打断了翼火的话。
这女子从一见面就一声不吭,只是盯着寒洛不错眼的看,待听到翼火辱骂木芫清时,脸上隐隐有泄愤的快意流露,当听到翼火说寒洛与木芫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甚至于两人已经私定了终身时,面色难看之极,铁青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看向木芫清,那样子似乎是只有将木芫清生吞活剥了才解心头之恨。
木芫清何等的聪明,一见这女子的种种表现,心里已经猜出了十之**。听了翼火的话也不动气,躲在寒洛身后低声戏虐道:“又是一个被辜负了芳心的可怜女子。你自己惹得风流债,却偏要我来替你挨骂。算一算,这一天之中,我可是为了你被骂了两回了,你要怎么赔给我?唉,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主子呢。说不得了,我替你化解了吧。”
说完,从寒洛身后走出,慢悠悠地冲面前三位女子施了一礼,笑眯眯问候道:“翎姐姐好,翼火姐姐好,轸水姐姐好。多日不见,几位姐姐看上去竟是越发的水灵了。尤其是翎姐姐你,啧啧啧,才真的是肤如凝脂,面似美玉呢。我见了翎姐姐,才知道什么叫做‘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难怪我们宫主一天到晚把翎姐姐的名字挂在嘴边念个不停呢,我若是个男的,也早就被翎姐姐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勾去魂儿了。”她在山中数月,也曾在寒洛与氐土间的零碎言谈中,多少了解了些魔殇宫的大概情况。听后面那两个女子互称翼火,轸水,便知她们是朱雀宫的人,又见那翼火神色间对前面这位女子甚是恭谨,再加上她衣服上所绣的纹饰,定是朱雀宫宫主——岳霖翎了。
果然不出木芫清所料,那岳霖翎一听说寒洛心中原是有她的,顿时就把对木芫清一肚子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得脸上开了花儿似的,也顾不得再作矜持了,几步走到木芫清跟前,拉起她的手,无比亲密地开口道:“好妹妹,方才多有得罪,你一向大气,想必定不会往心里去的,是吧?”
木芫清心里暗笑,这朱雀宫主刚才混吃我的醋,自己虽没有什么动作,却指使着手下的人将我好一顿编排。这会儿听我说了两句好话,心里高兴,却又担心寒洛怪她的手下中伤我,这才巴巴的过来给我赔不是。这朱雀宫主的话说得也真是漂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我再不能跟她们计较,否则就是我小肚鸡肠不够大气了。
心里虽笑,面子上的排场话还是要说的。木芫清低头一抿嘴:“瞧翎姐姐说到哪里去了。咱们自家姐妹,斗上几句嘴有什么打紧的,谁还能真为这个较真儿?再说了,咱们青龙朱雀本是一家,往后嘛,那更是一家了。”说完看看朱雀宫主,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寒洛。
岳霖翎听木芫清不断的强调两宫本是“一家”还道是寒洛真的对她有意,日后青龙朱雀定能结成秦晋之好,心里喜不自胜,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含情脉脉地看向寒洛。
寒洛见木芫清不由分说就先把他给卖了,心里有气,本不愿搭理她们,正欲将头转开,却瞥见对面木芫清抛过来两把利刃一般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敢不配合我就跟你没完!不知怎么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心里居然立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冷颤。表面上,也只好千不甘万不愿地回视了岳霖翎,抽筋似的扬起了嘴角,冲岳霖翎微微一笑,那表情,好像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似的。
哪知木芫清仍不满意,依然不依不饶地半眯着眼睛,嘴角斜抿,完完全全一副奸人模样。
在木芫清的目光淫威下,可怜的寒洛只好继续冲岳霖翎抽筋地笑笑,干巴巴地作出了邀请:“岳宫主,既然,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