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奇和宇文阡陌的注视下,那四行金光大字竟逐渐暗淡直至消散,宇文阡陌似是有些不服气,不屑地泠哼道:“禁制之道,何等玄妙?从古至今,无敢言精!此人连名号都不敢留,也敢放言精通禁制之道?”
看到那四行大字,杜奇却涌起一股惊喜之意,笑道:“此人既敢出此狂言,再加上此处的禁制似乎也不简单,说不定他对禁制之道便有些独到之见,我们何不搜寻一番,找到他所谓的传承让先生品鉴品鉴,看看此人对禁制之道是否真有高见,也不枉我们来此一番,不知先生怎么看?”
听到杜奇如此言语,宇文阡陌哪还不知杜奇之意?只得同意道:“杜兄既然是有缘人,自然要得到他的传承,杜兄即使用不着,以后也可传给他人。”
杜奇笑道:“有缘的不止是我,还有先生,只是此处空空荡荡不见它物,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那所谓的传承?”
似是回应杜奇的话,本已暗淡下去的里端石壁忽然闪起一道光华,显现出的不再是那四行大字,而是无数小字排得密密麻麻。
杜奇和宇文阡陌见其前面一大段讲述的是三道禁制的布置及几种破禁之法,后面一小段则指明这里端石壁便是那三道禁制,并要求他们必须在三天以内学会并破除这三道禁制,然后方能得到此处的传承,否则,便会被传离此地。
杜奇只是略微一看,便已记住石壁上的内容,并已开始思索如何破解这三道禁制,毕竟他早已涉足禁制之道,又在宇文阡陌的指导下解除过多道禁制,而石壁上所示针对的则是不知禁制为何物之人,这自然难不住他。
即使不用提示,宇文阡陌也能在短时间内拿出破解之法,因而他并未去记那些内容,只是浏览了一遍,便已明白如何破解这三道禁制,只是见杜奇一副沉思的模样,似是颇有所得,才未出声以免打扰杜奇。
沉思中,杜奇觉得解除这三道禁制并不难,可以他所想到的方法去破解之似乎又有些不妥,至于到底有何不妥,如何才能破除这三道禁制,他又难以弄明白,一时竟不由意懒,毅然放弃思考,道:“先生,快指点我破除禁制。”
宇文阡陌闻言竟不由一愣,笑道:“杜兄,这可是对你的考验,也是你学习的时机,如果你一味依赖于我,可难有长进哦。”
杜奇讪笑道:“现在不是抢时间么?再说,先生也是有缘人,也应该出力破除这三道禁制吧?”
宇文阡陌叹道:“为了让你快一点得到此处的传承,我便再满足你一次。”
在宇文阡陌的指点下,杜奇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按要求破除了这三道禁制。
这三道禁制刚一破除,那道石壁上又浮现出一些闪光的字来:“恭喜你已获得传承的资格,若你得到我的传承,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具体要求皆记录在玉简内,直接取阅便知,若你不愿承担责任或是担心引祸上身,便请转身离去,唯一的要求便是:‘请不要将此处之秘泄露!’切记,切记!”
看到这等内容,杜奇和宇文阡陌不由面面相觑,这人的想法是否有些一厢情愿?若是来此之人既要得到传承又不承担责任,他又如何而知,又如何控制?所以,这段提示已显得有些多余!
正在他们思虑间,那段文字闪了一闪,随即消失不见,石壁左侧却现出一道紧闭的石门,门前飘浮着一枚玉简。
看着那枚玉简,杜奇不由眸光一凝,暗道:“我杜奇并不怕担当责任,也不怕引祸上身,如果你的要求合情合理,我自会不遗余力地达成,若是你的要求有违道义,甚或是伤天害理,又或是存心为难,那就别怪我白得你的传承!”
杜奇思念未已,那枚玉简忽然飘到杜奇面前,杜奇信手接住,只见里面记载着:“本人复姓宇文,单名清,号称百艺先生,室内所陈乃是本人的收藏及生平所学,你可择要选学,但必须学习禁制之道,十五日后此地将毁,故不可久留,收拾完毕之后便可离去,你要承担的责任便是:‘替本人照顾照顾宇文家的后人,若你有兴趣,也可传他们一两项技艺。’百艺先生宇文清留!”
阅毕玉简中的内容,杜奇将玉简递给宇文阡陌,怪笑道:“先生,你也精晓多种技艺,莫不成是这百艺先生宇文清的后人?”
宇文阡陌接过玉简阅毕,笑道:“我并未听说过宇文清其人,所以,我与他应该毫无关系,既然他以百艺为名,是否与你前些时所说的百艺门有关呢?”
杜奇笑道:“也许有这个可能,看来我还是要做百艺门的掌门,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进去看看再说?!”
说着,杜奇从宇文阡陌手中接过那枚玉简收入幻天镯,随手推开石门,见门后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四面石壁上似货架一般整齐地排列着无数空格,每一个空格中皆摆放着竹简、绢册及玉简等物,还贴有标签,室顶镶嵌着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莹莹清光,将室内照得雪亮,石室地面的中央,刻画着十二个圆环相套、六根携带着复杂纹饰的长棍贯穿每一个圆环的图案,在夜明珠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似欲活过来一般。
杜奇只是略微扫视了室内的其他陈设一眼,便将目光投向陈列在四壁上的那些书简,正对他们那面石壁上那些标签上分别标注着:“禁之术、道之法、阵之术,阵之素、符之术、箓之术、咒之术、蛊之术……”
左面石壁上的空格内收藏的则是各类修行功法及其来历介绍,右面石壁上收藏的则是炼丹铸器之法,及如何辩认、收集、保存各类药物、矿物等的书籍,靠门这边的石壁上收藏的则是琴、棋、书、画等共一百零八种技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