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无端受此折磨,杜奇深感无奈和愤恨,暗自咬牙切齿地发下重誓,只要今日不死,异日定当将这种折磨加倍奉还给云天雨!此时听到云天雨的话,杜奇强忍住难受与痛楚,努力提起精神,愤愤地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在下定报今日之仇恨!”
听到杜奇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云天雨禁不住浑身一颤,恍惚间回过神来,见到杜奇的神态,云天雨只觉恨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但他仍然笑容灿烂,激越地道:“洪兄既然想求死,在下便成全洪兄,再助洪兄一指!”说着,云天雨一指拂在杜奇的胸前,接着道:“在下这一指名叫炼魂指,即便是即将断气之人受此一指后也会再活三天三夜,活不够三天三夜绝不会断气,但也绝不会早一刻让你归天,那滋味,嘿嘿,特别令人难忘,难忘得他后悔自己为何会生存于世,洪兄就慢慢消受吧,哈!”
受此一指,杜奇终于忍不住惨呼出声:“噢……”惨叫声中,杜奇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顿时觉得有如万蚁噬心,万蜂蜇魂,那种难受和痛楚绝非言语和笔墨所能表述,只有亲身所受才清楚那种滋味!
看着杜奇强忍折磨的难受神态,云天雨的情绪越来越激昂,兴奋地道:“洪兄果然是一个少见的硬汉,只叫得一声便可立即住口,啧啧,少见,确实少见!洪兄啊,你可知道,你刚才那声叫唤是多么的动听,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吗?”似在回味某种美妙的感受,云天雨顿了顿,接着意味深长地道:“哎,动听,确实动听,简直令人刻骨铭心!洪兄啊,你再叫声来听听如何?”
听到云天雨这番话,梅氏兄弟不由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气,原来这云天雨竟是一个变态狂啊!唯恐惹祸上身,他们唯有紧闭着嘴不敢吱声。杜奇备受折磨,**、精神和意志都遭受着严重的摧残,但却将云天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不会遂云天雨之意,努力地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见杜奇似宁愿将牙齿咬碎也不愿出声,云天雨的心情复杂至极,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杜奇,快意地道:“叫啊,叫啊,快叫啊,你到是叫啊!叫,叫,快叫,快叫啊!”见杜奇并没有按他之意叫出声来,云天雨接着又道:“洪兄啊,就算我求求你了,再叫几声来听听吧,只要你让我听得舒坦了,我绝不会再为难你们,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
见杜奇仍然不愿叫出声来,云天雨的耐性顿失,恨声道:“你不叫是吧?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承受力,那我索性将断魂指也送给你,让你好好地享受享受!”根本不管杜奇是否受得了,云天雨的话音未落,又是一指点出。
“啊”忽然,一声惨号十分突兀地响起,在这静夜中显得格外刺耳,云天雨闻声一怔,那一指再也点不出去,就在这一犹豫间,又一声惨号响起,云天雨再也蹲不住了,急忙站起身向外望去,不等他发声询问,一名年约三旬的壮汉急奔过来道:“禀主人,有敌来袭!”
云天雨不慌不忙地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找他家二爷的麻烦?”
那壮汉小心地道:“好像是小乘教的人!”
一向淡定如恒的云天雨终于色变,叫道:“准备迎敌!”喝叫声中,云天雨俯身挥指,瞬即便制住了梅氏兄弟和杜奇的哑穴,终于一反刚才那温文尔雅和满不在乎的情态,轻声骂道:“不识相的东西,老子等会再来收拾你们!”
说话间,来袭之敌已冲到近前,云天雨所率众人急忙列阵相迎,云天雨自然也不会闲着,似一阵轻风般拂向敌阵,顿时,呼喊声、兵刃撞击声和惨号声响成一片经久不息直冲霄汉。
梅氏兄弟躺在草丛中虽未看到外面的拚杀场面,仅凭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喊杀声以及惨呼声也不难得知双方的厮杀十分惨烈,他们虽未参与战斗,但躺在那里欲动不能动,欲说话又发不出声,就连相互看一眼也极不容易,担心再加上害怕使他们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身受煎熬的杜奇刚更感度时如年。
半夜时光,在梅氏兄弟和杜奇的感觉中有如几世一般漫长,直到天明十分,外面的喊杀惨号声终于渐渐转弱,并且慢慢地向远处辐射开去,终至渐不可闻,显然,刚才那场惨烈的厮杀胜负已分已经结束,但却不见云天雨如言回来收拾他们,由此可见,败下阵来的必是云天雨无疑。
一直以来,杜奇都有些反感小乘教,但此时却不由有些暗暗感激小乘教,毕竟小乘教赶走了正在折磨他而且还要加害他们的云天雨。
先前他们被云天雨翻脸制住,杜奇又饱受摧残和折磨,梅氏兄弟和杜奇皆自以为必死,现在云天雨争战失败不知生死,想必不会再来危害他们,梅氏兄弟和杜奇皆不由涌起一股重获新生的感觉!
在感到庆幸的同时,他们又涌起一丝担忧,云天雨虽然极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但云天风却随时都有可能回来,那时,他们仍将遭受折磨难以幸免,即使云天风也不会回来,他们穴道被制口不能言、行动不能自主,只有乖乖地躺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更何况杜奇连受云天雨两指,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云天雨所言属实,杜奇最多只有三天时间活命,而且还要受尽折磨,因此,他们除了等死之外似乎别毫无他法。
等待的时间,特别是等死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也特别难熬,刚才受到云天雨的威胁时,梅氏兄弟自然感到害怕,此刻躺在这荒野间的草丛中无人问津时,他们深感无奈,更感恐惧,那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似世上所有的毒虫猛兽都在体内奔撞撕咬,似世上所有的难受和折磨都在体内迸发逞凶,杜奇再也忍受不住,禁不住狂喝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