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要求,万望许姑娘莫辞。”
许秋婵道:“请恩公吩咐!”
杜奇道:“请许姑娘不要将见过我们之事向任何人提及。”
许秋婵闻言不由微微一怔,忙道:“恩公放心,秋婵定当从命!”说话时,许秋婵自然地抬眼望向四周众人,突见齐飞舞正欣喜地望着她,许秋婵又不由一怔,讶异地道:“姐姐怎么会在此处?”
齐飞舞笑道:“知道你这个死丫头有难,我专门找人到此救你,你不感谢我不说,反而责问我怎么在此处,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她们的语气,众人早知齐飞舞与许秋婵必定熟悉,而交情还非同一般,可能是齐飞舞失去家人后悲痛得麻木了,见许秋婵所中之毒可能无人能解,以为她必死无疑,所以才似无动于衷,而此刻见许秋婵所中之毒已解,才忍不住真情流露,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许秋婵居然似无事人般地笑道:“那家伙看上去不咋地,哪知却厉害得紧,我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他,而他却一下子就把我难倒了,嘿嘿,即使要死,我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已中毒,更不能让他看见我被毒死的样子,于是,我便急忙跑了出来,跑到此处实在跑不动了,便只好坐了下来,嘿嘿。”
齐飞舞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又和别人打赌比拼毒术了?”
许秋婵略有些尴尬地笑道:“嘿嘿,谁叫小妹就好这一口呢?”
齐飞舞又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这次差点连小命都没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强?”
许秋婵笑道:“姐姐责备的是,小妹以后再也不敢了,才怪!嘿嘿!”
似是知道劝她不听,又见天色已暗,他们又即将起程,齐飞舞不由暗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准备往何处去呢?”
许秋婵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愁绪,显是不知道如何回答齐飞舞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见到她为难的模样,齐飞舞又道:“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们京城声名远播的四手观音何不联袂出去玩玩?这也许是一段佳话呢。”
许秋婵欢呼道:“只要能跟着姐姐,小妹之愿足矣,更何况还有另外两大观音呢,只不知姐姐们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呢?”
齐飞舞道:“妹妹只管跟着公子便是,至于到底去何处,自有任老安排。”
听到齐飞舞之言,许秋婵竟然显得更为高兴,忙道:“小妹遵命!”
杜奇本无将许秋婵也收留在身边之意,只是在目前这种局势下,将许秋婵带在身边确是上上之策,所以他才没有反对齐飞舞的提议,此时见许秋婵已同意跟着他,于是道:“既然如此,大家赶紧准备一下,稍候我们便起程。”
众人哄然应诺,在任冬明的首肯下纷纷抢出殿来,钻入林中。
任冬明跟着众人走出殿外,回转身来又是一掌扫出,掌风过处,卷起墙角的尘土将他们逗留过的痕迹全部掩没,此时即使有人来到此处,也得不到任何有关他们的信息,众人见状无不暗暗佩服。
看见众人的模样,任冬明笑道:“这黑风林方圆数百里,自这白云观败落后便少有人踪,即使住在这附近之人,也根本不知林中尚有这样一所道观,为防万一,小的不得不小心行事,呵呵,正南百二十里的林沿处有一黑风镇,我们必须于天明前赶到那里。”
杜奇道:“请任老引路,妙儿居中策应,我断后,出发!”
对杜奇和任冬明的安排,众人自是不会有任何异议,当下纷纷跟在任冬明身后而行,杜奇一边前行一边将众人不小心留下的些微痕迹消除,如此一来,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追踪能手也发觉不了他们的行踪。
他们一行所行甚速,天未明时便赶到了黑风镇,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的一所独立小院中休息了一整天。
天黑时分,在任冬明的安排下,众人又漏夜起程赶路,他们舍官道小径而行,所经尽是荒山野岭,如此夜行晓宿一连赶了五天路程,众人皆不知现在已到什么地方,但想来已离京城不下千里,估计追踪杜奇那些人再也无法找到他们,众人皆不由放下心来,再也没有前几天的紧张氛围。
这晚正行之间,众人只见前方一道黑压压的山峦横亘在前,尚未到近前,便觉得一股压抑之势迎面扑来,途中小憩时,任冬明对众人道:“前面便是小阴山,名震江湖的‘望云山庄’便在此山前,我们可在那里休息一天,明晚必须翻过小阴山到达烈马牧场,请大家再坚持一下,往后我们便有牲口代步了。”
马雨筱道:“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弄得我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鲁妙儿笑道:“这就对了。”
马雨筱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好对的?”
鲁妙儿依然笑道:“连我们自己一路行来都分不清东南西北,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岂不是更加找不到我们的行踪了?”
马雨筱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感到有些惶然,是对未知的一种惶然。”
鲁妙儿道:“筱妹妹不用害怕,刚才任老不是说了吗,只要明晚翻过前面的小阴山,我们便可回到官道,再也不用在荒山野岭中乱撞,到时不就知道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吗?”
望着前方,杜奇忽然道:“任老,我们赶紧点,越过望云山庄直接进入山中,之后再找隐蔽处休息。”
任冬明讶异地道:“公子为何如此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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