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果这女人猝然发难,即使合他与严蒿之力也必是凶多吉少之局。
正暗自思量间,忽听严蒿笑道:“公子,这是拙荆玉堂;玉堂,还不见过杜奇杜公子!”
玉堂应声向杜奇深深一福,嫣然道:“妾身欧阳见过杜公子!”
闻言,杜奇不由大感诧异,想那严蒿已年近八旬,因身具深厚内功方显得如年约五、六十般,没想到严蒿的结发之妻、严世蕃的生母看上去居然比严世蕃都还要年轻,所以刚才杜奇才有她可能是严世蕃的人的想法,此时得知她竟是严蒿的结发之妻,心中所有的疑虑瞬即冰释,连忙还礼道:“杜奇见过夫人!”
许是见到杜奇有些许疑惑,严蒿解释道:“拙荆复姓欧阳,一向舍真名不用而自号玉堂,所以未向公子通名,还请公子不要见责。玉堂,你坐吧!”
欧阳玉堂分别向严蒿和杜奇福了福才安然地坐入身旁椅中,微笑道:“刚才听勉庵三番两次夸赞杜公子,所以妾身忍不住未奉号令便私自跑了出来,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俊雅不凡,令妾身心折不已。
”
可能是交易已经达成,在他们说话间,上面厅中之人已先后离去,留下一片寂静,此时,杜奇反而定下心来,看着欧阳玉堂那优雅绝妙的风姿,听着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杜奇的心不由一荡,忙道:“夫人谬赞,杜奇惭愧万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来称赞欧阳玉堂,所以只好什么也不说免得唐突了这位看上去依然风华正茂的尤物。
微微顿了顿,杜奇似有些不解地道:“以阁老和夫人的势、力,为何任由贵公子胡作非为不加管制呢?”
欧阳玉堂愤然道:“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严蒿却叹道:“虽想,但已无能为力!唉!好了,不谈此事了,只望公子不要忘了我们的协定!”
杜奇见严蒿似乎已有送客之意,而他心中尚有许多疑惑,还有一些设想没有达成,于是仍然安坐在椅中佯作不知严蒿之意笑道:“请阁老放心,杜奇绝不会忘记今日之约!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阁老可否指教?”
严蒿只好耐着性子道:“公子有话尽管直言!”
杜奇道:“如果阁老和夫人欲对付天地教之人,岂不是要与贵公子直接发生冲突?到时阁老和夫又何以应对呢?”
严蒿毅然道:“为维护纲常法纪,我严蒿说不得只好大义灭亲了!”
欧阳玉堂接着道:“天下父母,谁不想子女承孝膝下以尽天年?我们准备如此做,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公子不要怪我们心肠狠毒。”
杜奇见严蒿的反应竟比意料之中激烈百倍,居然早有除去严世蕃这个亲生独子之意,看来许多事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好一些,此行果然不虚,于是告辞道:“阁老若无它事吩咐,请容小子告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