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银花又插口问道:“如果要你们担责任,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姚辉禄和郝礼平又对望了一眼,姚辉禄才道:“现在这个世道,谁知道会怎样处罚我们呢?大不了充军罢。”
黄银花好象一直在为他们担心,此时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被拉去砍头便好!”
郝礼平苦笑着道:“这有什么好?我宁愿被判处死也不愿去充军!”
黄银花不解地道:“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郝大人怎会有此想法呢?”
郝礼平道:“你们不知道,大凡被充军之人,其家财首先被操,到时没有钱财打点,一路之上自然会受尽诸般折磨,所到之处往往又是天下最苦寒闭塞之地,只是自然气候就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还要去给别人当牛作马,任别人呼来喝去,一点自由也没有,那种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黄银花道:“既然如此,两位大人就不要在此傻等,再去找人打点啊!”
姚辉禄黯然道:“要找人打点此事没有千儿八百银子如何办得下来?而今我们连一日一餐都难以为继,又到哪里去找钱送礼呢?”
闻言,黄银花欲言又止,双眼却不住地往杜奇身上瞟,不知她是想让姚辉禄和郝礼平求杜奇相助呢还是准备叫杜奇主动支助他们?
杜奇好似对黄银花的神情视而不见,问鲁妙儿道:“妙儿,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钱?”
似是知道杜奇的心思,鲁妙儿略微顿了顿才道:“总共还有三百五十八两多一点,我们这几天的花销和往后的盘缠至少也得三百两左右吧,所以,能活动的只有五十余两。
”
杜奇道:“这样吧,先取二百两给两位大人应急,至于其它的费用,过了这几天我们再去想办法吧。”
鲁妙儿似是有些不舍,但仍按杜奇的吩咐取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姚辉禄。
姚辉禄和郝礼平见杜奇竟然毫不犹豫地说要资助他们二百两银子,他们虽然颇感意外,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等到鲁妙儿真的取出银票递过来时,姚辉禄却推辞道:“公子不记前嫌叫我们来吃了一顿饱饭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我们怎么还敢要公子的银子呢?这可使不得!”
郝礼平也在一旁连声道:“公子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姚辉禄的话虽如此说,但他却似有些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鲁妙儿手中的银票,急忙纳入怀中,口中还在一个劲地道:“使不得,使不得……”
杜奇见姚辉禄和郝礼平虽然言不由衷,但脸上却充斥着真诚的感激之意,不禁有些尴尬地道:“我本欲相助两位大人圆满办好此事,只是一时之间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钱,两位大人先将这二百两银票拿去应急,往后之事我们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