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自觉“小花”这个称呼有些土气,但见马雨筱极力夸赞,黄银花也不由喜上眉梢,对她的神色稍霁,在心中已不介意两人刚才在言语中引起的不快,灿烂地笑道:“谢谢!”
马雨筱亦笑道:“不用谢,我认为‘小花’这个名字好,是因为我以前那个最要好的伙伴名叫小花,我离开时它一直跟着不忍离去,直到遇上那个死老头它才不得不与我分开,唉!不知它现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黄银花道:“这位姐姐不用担心,想你那位伙伴必定会回到她的亲人身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马雨筱所说的小花其实是一条小花狗,她借此用来暗骂黄银花,但黄银花却并不知情,还以为马雨筱在真心夸奖她呢。见黄银花一副认真的感激和关心的模样,马雨筱自觉有些过意不去,不由关切道:“唉!但愿如此吧!哦对了,小花妹妹一向靠什么过活呢?”
黄银花道:“没有固定的模式,能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不空着肚子便成。”
马雨筱讶道:“那不是很辛苦?”
黄银花深有感触地道:“谁说不是呢?即使口袋里半个子也没有,每到一处还得充大爷,要不然定会被人瞧不起,一个不好还会被官府中人请了去,到时就真的亏大发了。
若想在人前混个一餐半顿,也要看准人才敢开口,要不然定会自取其辱,唉,如今在外面讨生活越来越难了!”
马雨筱笑道:“所以小花妹妹一遇上我们杜公子,便想紧紧地缠着不放?”
黄银花直言不讳地道:“是啊,象公子这种古道热肠之人,心地再坏也有几分,即使上他的当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状况,所以我欲跟随公子确是出于至诚,并无半点虚情假意。”
马雨筱道:“小花妹妹就那么自信,不担心我们公子对你不利吗?”
黄银花似有些傲然地道:“我混迹江湖两三年,别的东西没有学到,但却学会一套相人之术,自信看人不会有什么偏差,公子有时也许会在口头占一点便宜,但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正人君子,所以我放心得很!”
马雨筱笑道:“纵然公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也会被你这番花言巧语捧得暂时放弃作恶!可是我们皆居无定所,过了今天不知明天会怎么样,小花妹妹跟着我们不怕吃苦受累吗?”
黄银花道:“再苦再累想来也比我独自一人一日三餐不济的强吧?”
杜奇知道马雨筱看似东一搭西一扯地与黄银花闲话,实是在绕着弯子欲套问黄银花的来历,探问她的心意,谁知黄银花乖巧得紧,回答均极巧妙,专说好听的话,再加上马雨筱问得并不得法,连黄银花半点出身来历和真实心意也没有问出来,如果身边跟着这样一个身份来历不明之人,他们谁也不会安心,而现在他又不便直接相询,只有等待适当时机再详加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