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只是来找我品酒评酒的吧?”
那道士大笑道:“小友遇事比我‘邋遢散人’还要心急,果然对我胃口,要得,要得!哈哈,贫道此番专程来找小友,主要是传递两条消息,一条是公事,一条是私事,不知小友想先听那一条?”
听到“邋遢散人”自报名号,杜奇的心又不由一震,这邋遢散人并非一般的人物,乃是奉黄帝遗命在暗中轮流保护杜府平安之人,是“仕农工商教”中属于“教”的道家高手。
他们原本不属于任何组织帮派,一般不与杜府之人相见,只是在杜府有难时暗中助其度过难关便成,后来由于形势越来越严峻,这“仕农工商教”中人才归入天一派,但他们的武功却依然别具一格,与天一派的武功并不相同。
杜奇见邋遢散人竟一反惯例来与他相见,心知必有十分重大之事相告,顿觉有些紧张,同时也有些激动,忙道:“请道长随便说好了!”
邋遢散人似无意地扫了厅中众人一眼,却问杜奇道:“小友离开襄阳有多长时间了?”
杜奇屈指一算,惊叹道:“离开襄阳不知不觉已近三月,想不到时间过得这样快!道长如此相询,难道是襄阳有什么变故不成?”
邋遢散人道:“襄阳是否有何变故贫道并不知情,只是从襄阳传来的消息说务要立即告之小友,并请小友尽快赶回襄阳!”
间言,杜奇又不禁心中一颤,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起,急切地问道:“这是否便是道长欲告之我的私事呢?具体情况如何?”
邋遢散人道:“贫道虽不知襄阳传来的消息为何请小友回去,但想来此事应该与小友本身有关,自应算是小友的私事。
”
邋遢散人虽然说得轻松,但杜奇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只是要邋遢散人亲身来传递消息就非平常之事,襄阳之事的急迫性和严重性也就可想而知,杜奇控制住激荡的心情,但仍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心不在焉地道:“那么,道长欲传达的公事又是何事呢?”
邋遢散人又扫了一眼厅中众人,显得有些神秘地低声道:“前几日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正在调兵遣将,准备侵犯我疆土。”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刚才他们还在谈论九年前俺答呈威京郊之事,谁知现在又听闻他准备再次来犯的消息,震惊之余,他们不明邋遢散人为何要专程来告知这条消息,更不知将如何应对,皆不由自主地望向杜奇。
杜奇也与众人一样不明所以,不由狐疑地望着邋遢散人,镇了镇神,不解地道:“这是国家军情,我只是一个山野草民,而且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道长不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报告给有司知道,却巴巴地跑来告诉我有何用处呢?请道长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