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避开鲁妙儿和马雨筱的目光,对杜奇道:“这怡情院位于倚香阁的后院,远离其它建筑,后面围墙外更是凶名远播的鬼宅,若不是深知此处或是有人特意安排,平时很少有人到这怡情院来消遣,我们呆在这里应该无人能预料得到。
”
鲁妙儿也道:“我们刚到此处便发生了意外,应该说知情之人都已离去不会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即使有胆量来找我们,也想不到我们仍会留在此处,我们藏在屋中,一般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但若来的是高手,我们便无所遁形了。”
马雨筱诘问道:“刚才说不想走的是你,现在反对留在这里的也是你,走又走不得,留又不能留,那你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鲁妙儿笑道:“小妹妹说得对,现在我们确实是走又走不得,留又不能留,两害取其轻,小妹妹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马雨筱诧异地道:“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想走?”
鲁妙儿道:“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动!即使我们现在一定要强行离开此处,唯一的通路似乎唯有此时仍然人来人往的大门,鉴于目前形势和我们自身情况,势又不能分开行动,试想我们这样一群人忽然出现在人前,忽然行走在大街上,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如若在我们体力未复前遇到变故,只有公子一人能动手,我们岂不是成了公子的累赘?”
马雨筱讥笑道:“明明是自己怕苦怕累更怕死,却偏要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照你这样说来,刚才那彪人抬死扶伤的岂不是要把路人吓死?”
鲁妙儿不知马雨筱为何忽然总是与自己抬杠,更不知马雨筱是否真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还是故意装蒜?难道是她得知自己是女儿身之后才如此的?就象她对温文雅也满含敌意一样?
仔细回味与她相见后的情形,当日在船上杜奇与杨应龙打赌争夺她的芳心时,自己不是也深感不畅吗?只是出于自己并不能独占杜奇等原因,才异想天开地希望杜奇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才对马雨筱和温文雅毫无妒忌之意,而马雨筱显然并没有自己那样的想法,因而才有如此表现。
有见于此,鲁妙儿不由有些为马雨筱感到悲哀,如果马雨筱继续如此下去,也许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作为一个女人,能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心仪的好男人更不容易,能遇到象杜奇这样出色的男孩子,可以说是万分难得,对于她们来说,终其一身也许就只有这么一次,任谁都想紧紧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放,但世事往往欲速则不达,你越想抓紧它,到头来说不定什么都抓不住,甚至会向意想相反的方向发展,其结局往往大违本意,误己害人。
这些道理,鲁妙儿懂得,她相信马雨筱,或者温文雅都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懂得其中的奥义又是一回事,懂得是一回事,能否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