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继从沉睡中醒转,皆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稍微辩别了一下方向,两人返回大道,顺路而行。
大道上行人熙来攘往络绎不绝,谁也没有留意他们两人,一点异样的情况也没有。秦馨虽然仍担心遇上沈洛强等人,但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神情轻松了许多,无论如何,没有麻烦找上来总是一件好事。
两天过去了,眼见庐山在望,杜奇和秦馨并未再遇上沈洛强等人,他们好似忽然消失了,又似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这让杜奇和秦馨深感纳闷,百思不解,但他们两人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为小心谨慎。
这日一大早,杜奇和秦馨刚从过夜的山崖下转入一片小树林,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两人不由暗感奇怪,相互望了一眼,急忙朝前方那处奔去。
他们爬上一道小山坡,转过路旁的一块大石,只见林中一片空地上躺着两人,杜奇上前略一检视,发觉这两人均是二十余岁的年轻汉子,此时早已气绝,令他感到惊异的是这两人皆是被人一剑割破喉咙而亡。
秦馨见杜奇不停地翻看一人的尸体,不由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杜奇道:“奇怪,这人分明是沈洛强的一个手下,怎会被人杀死在此呢?只从他的创口看,便可知晓杀他那人定是一个罕见的武林高手。”
秦馨奇道:“是哪位武林高人愿出手惩戒他们呢?”
杜奇功运双目,再往地上看时,又发现了许多刚才未曾看见的痕迹,似未听到秦馨的话般,自顾自地说道:“从地上凌乱的众多脚印不难看出此处曾发生过一场激战,而且是以众对寡的围击战。”
秦馨骇然道:“这不会是专为对付我们而设的吧?幸好被别人撞破了。”
杜奇道:“此处很有可能是沈洛强等人专为我们两人设置的一个陷阱,那人并不是无意至此撞破,而是有意为之。”
秦馨奇道:“是什么人会这样帮助我们呢?”
杜奇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我们追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紧跟在杜奇身后,秦馨不放心地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怎么追呢?”
杜奇并不答话,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地面,清楚地看出草丛被人践踏的痕迹,左弯右绕地不断向前挺进。
秦馨却没有杜奇的眼力,一路行来不见丝毫异样,正想再度发问,突见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汉子倒毙在一处深草丛中,显见他们所追的方向并没有出错。她见地面上杂草丛生,附近的长草都几乎没有被弄折一根,也没有留下一点脚印,显是从此经过的人都十分小心,一般人绝难觅踪而追,但杜奇却顺利地追了下来,她不知道杜奇是怎么办到的,对此,她不由大感讶异。
正行间,秦馨忽然发现路旁一株大树上插有一根棍子,不由叫道:“那不是黄山三虎老大孟飞熊的齐眉棍吗?怎么会在此处?”
杜奇叹道:“黄山三虎可能完了!”
说话间,他们已转过这株大树,见树后倒毙三人,果然便是“黄山三虎”,他们皆是被一剑割破喉咙毙命。
秦馨感慨道:“这人真厉害,竟一剑将黄山三虎刺毙,有机会定要结识结识。”
杜奇笑道:“你既有如此想法,还不赶快一点,否则我们就追不上他了。”
秦馨忽然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便不见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奇诧异地道:“你见不见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秦馨忽地脸色一变,嗔道:“杜奇,你如此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旋又颓然道:“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
杜奇却并不以为意,催促道:“快点,我们赶上去瞧瞧热闹也好啊!”
秦馨不再说话,只是急急地跟在杜奇身后,两人一路行来,见沿途倒毙者不止二十之数,虽然大多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但其中却不乏高手。
再次转过一个山角,杜奇忽然停步不前,问道:“馨儿,我们是追敌人呢还是去见那位帮助我们的人?”
秦馨似在赌气,道:“追敌人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去见我们的恩人咯。”
闻言,杜奇毫不迟疑地钻入左侧一丛矮树林中,同时道:“馨儿,见到他之后,你是跟他走呢还是仍然要我陪你到庐山去?”
秦馨气道:“我又不认识他,怎能说跟他走就跟他走?”
杜奇忽地止步回身道:“什么?你居然说你不认识他?”
秦馨差点撞在杜奇身上,苦恼地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与你形影不离,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他的人,更不知谁会这样帮助我们,我又怎会认识他呢?”
杜奇笑道:“亏你还自诩聪明老是说别人笨,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到吗?”
秦馨一怔,确是显得有点茫然。杜奇接着道:“现在,能如此有意相助我们的人有多少呢?”
秦馨道:“确实不多,但也不少,难道那人就不是无意闯入他们的包围圈,破坏了他们对付我们的奸谋,才引得他们去追杀他吗?”
杜奇道:“我们是沈洛强等人首要捕杀的对象,无论遇上谁,他们都不会轻举妄动,除非他们所遇上的人与我们的份量相若,甚或超过我们,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舍我们而追杀他,馨儿想想看,这样的人有多少呢?”
秦馨疑惑地道:“难道是……”
杜奇笑道:“不错,应该是你七兄!”
杜奇的话音刚落,忽听一人朗笑道:“杜公子果真聪敏,竟然一猜便中!”随着话声,秦风从一株巨树的枝叶间飞身而下,轻飘飘地降落在两人跟前。
杜奇毫无愧色地道:“秦兄的潜踪匿迹之术才是高明,要不是在下独具慧眼,早跟在那群人身后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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