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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馨见杜奇久久没有说话,不由向他看去,见杜奇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顿觉心中一喜,不由嫣然一笑,见杜奇看到她的笑容不但没有再看着她,反而移开目光望向别处,立时感到一阵失落,心中空荡荡的再无一物,待听到杜奇的话,心中又是一喜,却道:“就你在那臭美,谁愿意跟着听你乱放臭气看你那自得意满的小人模样?”
杜奇翻身坐起,打量了一眼四周道:“我们准备在此过夜?”
秦馨娇笑道:“怎么,没主意了?”
杜奇干脆站了起来,哂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尽快赶路,还不起来!”
秦馨只好翻身站起,愁眉苦脸地道:“可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对于秦馨这个问题,杜奇也无法回答,只得道:“馨儿别担心,跟着我走就行,大不了我们便过关斩将,直到找到你的父兄为止。”
秦馨道:“如果真要那样,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杜奇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看把你吓的,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说话间,两人已攀上山崖,寻到一条早已荒弃的羊肠小道,嬉戏追逐着向前闯去。
天黑时分,终于遇到一条小村庄,向一户好心的村民借宿一晚,翌晨打听清楚所处的方位及路径,与秦馨向主人告辞后觅路而行。
午后,两人终于来到兴国府城,见这城虽不大,却是墙高门厚,紧邻江水,显是一个军事重镇。两人进得城来,杜奇见城内瓦屋鳞次栉比,店舍商铺林立,虽不比襄阳的繁荣昌盛,却也是人丁兴旺,一派繁盛景象。
虽然进得城来,但杜奇仍然不敢马虎大意,根本不敢去找寻本帮人员以求帮助,提心吊胆地往府衙摸去,看是否有秦馨和自己尊容的绘像悬赏,若无才能安心住下,若有则只好立即逃之夭夭。
到了府衙后,只见告示栏贴满了各类文告,却不见任何悬赏的榜文,杜奇放下心来,一时不由心花怒放,一声欢呼,引来许多奇怪的眼神。
秦馨也松了一口气,欢呼道:“呀,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象样的东西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去找吃的了。”
杜奇现在囊内已有几个子儿,非是多天以前身无分文的穷混混,又经过一番死里逃生,心情大是不同,胸膛也挺直多了,闻言大模厮样道:“我们先去弄身穿的再说。”
秦馨又是一声欢呼,拉着杜奇就往成衣铺钻去。杜奇自己只买得一身衣服,而秦馨却死缠烂磨地买了好几套衣服和一些她看得上眼的小玩意,有些也许只是当时觉得好看好玩,过后却是根本用不着的东西秦馨也买了几样。这样一来,杜奇囊内的现银去了大半,哪敢再在街头商铺晃荡,连忙扯着秦馨去找客栈。
杜奇忍痛找了间看来不太贵的小客栈,要了两个小房间。各自沐浴更衣后,杜奇见天色尚早,来到秦馨的房内,见秦馨身着男装,越发显得俏丽秀雅,不由笑道:“我的馨儿真好看,过去象仙女,现在象金童,弄得我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这头巾应该这样系才对。”他边说边伸手去帮秦馨整理头巾。
秦馨伸手拦住杜奇的手,同时侧头躲开,脸上忽然飘上两抹红云,娇嗔道:“谁是你的馨儿,再胡叫乱吠看我不把你的臭舌头勾出来喂小狗才怪。”
杜奇收回手笑道:“馨儿饿了么?我们吃饭去。”
秦馨笑道:“就你一天到晚专门想着吃,看来我只好陪你去了。”
杜奇仍然笑道:“那就让我的馨儿先陪我去大吃一顿再说其它的。”
秦馨讶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没有说不成?何不先说出来听听,免得我想到此事吃起饭来都不香。”
杜奇正色道:“刚才进城时我见这里还不错,便想在这里先安顿下来,只不知馨儿你意下如何?”
秦馨想了想道:“你不是叫我跟着你就行吗?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奇道:“那我明天就去探听一下看有什么工作需要人手又适合我们,不是,是适合我干的,等这阵风声过后又探得确切的消息后再定行止。”
秦馨笑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没想到你想得还挺周到,我也能干活的,也算我一份吧。”
杜奇看着秦馨的娇颜,忽然觉得有些慌乱,红着脸尴尬道:“我们吃饭去吧,刚才听掌柜的说前面街口那家‘佳宾楼’的醋溜鱼还不错。”
秦馨道:“那你还不赶快带路却耗在这里干什么?”
杜奇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馨,又笑道:“我现在忽然不想吃饭了咋办?”
秦馨不解地问道:“怎么啦?”
杜奇笑道:“我已经饱了!”
秦馨的脸上又飞上两抹彩霞,嗔道:“别贫嘴了,现在吃饭要紧,还不走?是否要我弄把钢叉来叉你出去?”
杜奇跳往房外叫道:“千万别,否则有失我馨儿的风度。”
秦馨也跟着跳起身来追往房外,叫道:“赶快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勾!”
杜奇猛地折回身拉起秦馨的一只小手,边往外奔边笑道:“馨儿想吃吗?”
秦馨不得不跟在杜奇身旁,闻言道:“什么?”旋又会过意来,似欲摆脱杜奇拉着的手,但终未摆脱,叫道:“别把油腔滑调当有趣,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两人刚从客房的走廊拐进客栈的大堂,杜奇正欲说话,忽见一个客栈伙计一只手托着肿得老高的脸从门外奔向柜台旁,血水丝丝地从他口中飘落,另一手指着门外,含糊不清地哀鸣道:“我怎么了我?他一巴掌就把我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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