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同来的还有三家家主,见了谢云鹰都投过去或是好奇,或是戒备的眼神,唯独白晨,这是关切。
徐仁见来的人差不多了,再把李然刚才的话复述一遍,护发长老们议论纷纷,一个梵家的护法道:“谢云鹰乃是在古山上从小长大,更是老宗主岳山一手带大,根红苗正,如今去蒙天馆乃是他身具永夜之体,学习蒙天馆术法事半功倍,所以才当年判门而出,如今学成归来,自然要收入门中。”
“不妥。”另外一个长老道,“谢云鹰在蒙天馆数载,心性变更是个未知数,而且他当初判门,就算是要将他收入门中,也是先得受过判门之罚,才可再谈其他。”
“当年谢云鹰乃是与李然等三人定计而行,非是判门,身具永夜之体,学习蒙天馆术法乃是得其所哉,比学镇玄门术法要顺手的多,天赋也更能充分利用,如今学艺归来,若是将人拒之门外,岂不是让人齿寒?”乐宪突然出声道。
乐羽和谢云鹰这点事,在乐羽接应了谢云鹰,回到乐家的时候就跟乐宪实话实说了,从一开始,乐羽整天跟李然厮混,乐宪还一直以为乐羽是中意李然,而乐宪对李然的印象非常好,镇玄门中的护法,朝堂上的大员,更难得的是还有爵位在身,世袭罔替,这是多大的荣耀,对于乐宪这样一个读书人来说,自己家要是出这么一位女婿,那绝对是一件快事。
但是当乐羽告诉乐宪,自己中意谢云鹰,并且此一番出去三个月,就是不谢云鹰从蒙天馆接应出来的时候,乐宪起初很不理解,同时非常的不高兴。
其实谢云鹰也没毛病,但是分跟谁比,在乐宪这么一个读书人的眼里,谢云鹰比李然,那自然是天差地远,这人跟人啊,就是不能比较,若是一开始没有李然这么个人,那乐羽告诉乐宪,自己中意谢云鹰,乐宪自然没有意见,但是如今却有了李然,乐羽再说自己中意谢云鹰,纵然是谢云鹰判门之事根本子虚乌有,乃是三人定计的结果,在乐宪心里,也是很不开心,父女二人因为此事还争论了一番,最后闹的个不欢而散。
今日在古山上,乐宪突然变了口风,却是让乐羽非常惊喜。
在乐羽的心里,今天乐宪可千万别张嘴说话,不巧的是,乐宪还就张嘴了,乐羽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里,但是再一听,乐宪居然帮着谢云鹰说话,顿时大喜过望,满脸欢喜的看着乐宪,乐宪则面无表情,无视乐羽。
有人开头,顿时小楼之中开始议论纷纷,渐渐有向吵嚷演变的趋势,毕竟这种事情镇玄门以前从来没发生过,根本没有相关的律令来参照,大家都有自己的意见,难以统一。
“吭吭吭!”徐仁皱着眉拿笔杆戳桌子,众人顿时安静,“都是镇玄门长老护法,如此失礼,成何体统?”
“宗主大人降罪!”众人齐齐拱手。
“有意见一个一个说。”徐仁道。
“宗主大人,我镇玄门护法长老众多,但是属下认为,最具有发言权的,应该是白晨白护法,当年谢云鹰是老宗主所养不差,但是老宗主已经作古,其次便是白晨护法,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做过李然护法等三人的导师,由他来说话,再合适不过了。”唐澜拱手道。
“白晨护法向来是公私分明,想来必有高论。”徐仁点点头,看向白晨,“你来说说吧。”
白晨拱手点头,看了看谢云鹰,最后把眼神看向李然:“李然护法。”
“学生在。”李然连忙道。
虽然李然如今位在护法,但是在白晨面前,李然依然自称学生。
其实李然不知道,就这一声学生在,便赢得了在场不少护发长老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