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拿出一个怀表,在我的面前晃动,缓缓的道:“现在,慢慢的放松,请你凝视这个表”
我慢慢闭上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桑眉。”“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母亲。”
一大段如述家常一般的问话之后,他忽然间问我:“你爱这个孩子吗?”
我挣扎了一下,终于勉强的道:“爱。”
他又问:“你爱孩子的父亲吗?”
我忽然间尖叫:“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又变得和缓:“好了,马上问完了,现在听到嗒的一声,你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了眼睛,室内依旧昏暗,我问崔医生:“我说了些什么?”
崔医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望我,孟宇从门口走进来,神色很紧张,微皱了眉头,道:“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与医生谈谈。”
我没理他,问:“医生,我还好吧?”
崔医生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很苦恼,揉了揉眉心,道:“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多注意休息!”
我便笑了笑,走到放了一张大靠背椅地窗台前坐下。
我听到两人走出房门地声音。
蚊子道:“看来,成功了一半了!”
我点了点头,又微微一笑。
过了两天,孟宇听从了心理医生的话,终于带我坐上地直升飞机,去看脑科疾病,因为,心理医生告诉孟宇,我经常性的头痛,可能并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脑中真有问题,要知道,这名心理医生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在从事这个职业之前,曾经做过普通地医生,所以,各种疾病都有涉猎。
他的话,让孟宇很担心,很有可能,他不止一次的看到我头痛如裂的样子。
他安排我进了一所极大的医院,进行脑部扫描,要做十几项检查,每天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甚至进入了扫描室。
可是,离开了那座与世隔绝的小岛,我的机会是不是大了很多?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是吗?
我的病房是三楼的高级病房,这里,寂静几乎无人声,我知道,孟宇又包下了这里一整层楼。
他坐在沙发上,斜斜的倚着,眼睛似闭非闭,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他的眼,他的双手放在扶手之上,小麦色的脸庞略微有一些疲态,他已有几天没有合过眼了,自从那位医生宣布我的脑可能有问题的时候他外面的西装随意的开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衬衣,衬衣敞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锁骨,我不禁想起那一晚,他进入我的时候,喉结缓缓移动,锁骨被张力牵引,面颊艳红,眼神狂野,那个时候,我全心全意的爱他,正如他所讲,桑眉,让我们放下所有一切吧。
为什么我想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时候,你却又毫不留情的欺骗了我?我感觉脸上有微有湿意,我擦了擦面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惊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