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了我的胸腔,从里面拿出那颗心,再放了进去一样。
可能感觉到我的异样,孟宇站起身来,走近我:“桑眉,你不舒服吗?”
我用手抚了抚犬犬的头,道:“哦,刚刚这只小狗在厕所居然呕了,你看好不好笑”
犬犬有气无力地望了望我,咕哝道:“你就知道拿我当借
上铺的人惊奇的道:“这狗居然像人一样昏车?哇,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孟宇没有笑,他皱紧了眉头望着我,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
什么时候,我也得用伪装的假笑来面对他了?
蚊子建议:“桑眉,你不如直接问问他?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摇了摇头,心想,孟宇这样的人,总有千万个借口来解释这一切的,何不静等事情的发展?是真地,自然会露出马脚。
什么时候,两小无猜地相斗,居然变成了实打实的互相猜忌?我不明白,真地不明白。
一路上,我很少说话,不是望着窗外发呆,就是睡在床上,孟宇虽呆在我的对面,见我这样,却没有如平常一样插语打浑,只是皱了眉头,不分黑夜白天的坐在那里,脸被火车的灯光照得或明或暗。
我想,我还得保持正常,要不然,这场戏要怎么演下去?
于是,我勉强保持了正常,除了有些蔫蔫的之外,时不时与孟宇斗了斗嘴,他这才略略除了眼中的疑色,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猜忌,已如大树的根一样,深入了泥土,扎入各自的心里。
回到家里,我感觉母亲老了很多,鬓边白发丛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了一些凄苦,她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退了学,而且,还登上了舞台,成为青少年崇拜的偶像,虽然是戴着银色面具的。
那还不得把她急死?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感觉她衰老软弱了很多,我在家的时候,有时半夜醒来,常常发现她坐在我的身边,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柔得如丝绒一样,她一定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所想要人陪,却不愿意叫醒我,才坐在我的身边的吧?其实,我感觉自己很不孝,在外面风风光光,却很少想到母亲独自一人在家的苦处。
她对孟宇,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喜爱,而这次回来,喜爱之中却又带了一丝欣赏,我明白她的意思,却只在内心苦笑。
母亲对我的回来,有些手足无措,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眉眉,你吃什么?啊,孟宇,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她用喜爱的目光望着孟宇。
“包饺子吧,包饺子”我说道。
母亲点头道:“对,对,包饺子”
“阿姨,我帮您?”
我正把一个苹果往嘴里塞,听了这话,差点被噎死,孟宇帮她?他一个男的,帮我妈入厨房?
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真是不孝,忙把苹果放在桌上,道:“妈,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