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他已经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茫茫云海。
有谁会想到,我们之间,居然有那样的亲近与密切,原来,当快乐的时光不经意的流逝的时候,就连回想起以前挤公共汽车,都是一种幸福。
演唱会终于散场,我戴着银色的面具,藏在幕布之后,看着他站起身来,削瘦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里,自然是前呼后拥,富贵不可一世。
而远远的地方,角落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遥远而陌生。
蚊子唱完伤春悲秋的歌,再看了我一脸的伤春悲秋,很有几分唏嘘:“情之一字,的确伤人,瞅把你伤得”
他那‘瞅’字用得非常好,好得惹我一声笑,终淡了那份伤悲的心情。
还好这世界上还有蚊子,能时不时插语打诨。
孟宇连续三场都是中途来场,我渐渐发现,他并不是中途来场,而是自我跳舞之时,他才来到,等我跳完,他就静静的离开,等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暗暗怀疑,他难道知道银色面具之后的人,就是我?
可他再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想想他的家的势力,也未必没有可能,毕竟,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的身份,他想知道,并不难。
演出之后,我与倪鱼串的名气更大,甚至有人评论说,倪鱼串的神秘搭档,其舞技更胜倪鱼串,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舞者。
以倪鱼串无与伦比的人气,自是有无数疯狂的粉丝送鲜花,礼物给她,但想不到的是,我收到的鲜花与礼物却并不比她少,虽说每样东西稀奇古怪,比如说一缸金鱼,一只狼狗,一个包装得极漂亮的礼品盒,可打开来往往是一条仿真蛇,一个哈哈大笑的妖魔等等整蛊玩艺儿,也有人送花,大部分送天堂鸟,百合花等等花,与倪鱼串大束大束的代表爱情的玫瑰不同,送给我的花的花语总是那么特别,比如说,天堂鸟,花语据说是潇洒,多情的公子,而送百合的人,我有点怀疑,送的人是不是以为我有百合的倾向?
怪只怪,我每次上场之时,戴的,总是银色的面具,让人辩不清男女。
所以众人猜测良多,大多以为我不男不女,忽男忽女
甚至于隔三岔五的有人写上极为火辣大胆的卡片:“银魂,我爱你,请为我揭开你神秘的面具”后面附上塑料制作的心脏。
我自是付之一笑,可谁曾想,这卡片上的言语却尺度越来越大胆:“银魂,我愿意为你挖开心肺,只要你为我揭开面具”后面再附上染了某种不明涂料的心肺。
再到后面,要胁,肯求,死缠乱打,卡片一天一张,总是通过不同的渠道,送到我的手中,我不甚烦恼,终于有了退出演唱会的念头,如果说出名之后,带来的,是这样无穷无尽的麻烦,那还不如不出名。
可那个送卡片的人不屈不挠,在长久没有得到回音之后,纠集了一大帮人,居然跑到了我们的排练场,站在排练场外,大声齐呼:“要求银魂回应粉丝,满足粉丝的愿望,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