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非常有缘”
再问他,他就死也不肯再说了。
众仙中比较聪明的文曲君便恍然大悟:“这守园小仙,可也下天历劫了呢!”
众仙顿时安静,安静之后才嗡声四起:“哦,哦,原来这样”
文曲君便沉静半晌,道:“难怪,难怪,处罚这么轻,原来是缘来了啊!”众仙七嘴八舌的猜测,我们天庭是不是要出一个平民天后了呢?
文曲星沉默半晌,忧郁的道:“君上比守园小仙迟了三天下凡,这到了凡间,可就是小了三岁了啊”有一位刚飞升不久的小仙,颇跟得上时代,瞥了瞥嘴,道:“怕什么,女大男三岁,平常得很,不是有俗话道,女大三,抱金砖吗?”
文曲星道:“对的,对的,从来就有这种说法”
八卦之后,众仙脸上都带了心满意足的喜色,而听了壁角的仙宠们,脸色便有了一些憧景。
可他们没有看见,太白金星脸色阴沉得如天边的暗云,那里的天际灿烂如溜金,弦丽得不可思议,那里,仙气环绕,是女锅用五彩石补天的地方,白止君降生的时候,不但九天彩凤环绕,钟鼎齐鸣,而且,他的身上,心脏的地方,弦丽得如溜金一般,如补天石一般的弦丽,天帝大喜,众神仙击节相贺,母神辉顾了这个小小的婴儿,赐给他一颗石心,从此,他不会为事悲,更不会为事喜,天生的做神仙的料啊。
也天生是领导群仙的料,天帝几万年没动过立嗣的心思,可他一生下来,第二天,天帝就向四海八荒宣布,白止,是未来天帝
别的神仙要经过千万年才做到的心如死灰,他却一生下来就能做到,一颗拥有石心的人,能为一名女子动情吗?
太白金星沉郁的望着那个仙气环绕的地方,那里虽然绚丽光华,可也是最清冷,最无情的地方,每一届往那里派守护神的时候,众神仙不是诸多借口,就是推三阻四,他们虽修行了如许多年,但是,大多数却只是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哪里比得了白止,亲切和蔼的表象之下,是天生的冷淡?
太白金星虽然在天庭这次闹事的过程中,与守园仙唇枪舌战过几回,但在心底,却还是喜欢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守园仙的,天上沉寂太久,的确需要一位活泼跳脱的人来搅一搅这趟浑水。
可是,她万不该得罪白止,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年妖族与仙族大战的时候,妖族为了在天上获一席之地,派出了妖族公主商洁,原以为以她无与伦比的赛过嫦娥的美貌,机智多变的心机,十几万年都没有妖出其右的法术,埋身于白止身边,一定会让白止动情动性,进而骗取仙兵仙将六百四十道仙阵,可是,却哪里会想到,出生了十万年的妖族公主,比不上一个出生才几十年的白止,她或许法术比白止强,或许心机比白止强,但唯一不如他的,是他有一颗石心,再配上一幅绝好的容貌,绝佳的风度
那一战,妖族败得极惨,不但被仙族赶入地底十层,而且,商洁被白止一把赤霄剑刺中心脏,那一刻白止帝君嘴角含笑,赤霄剑使得英姿飒爽,刺中商洁的姿势非常的漂亮,而商洁,胸前流的血染红了整个南天门的白玉地板,九天之上天兵天将唱彩连连,呼声震天,可太白金星一颗神仙的仙心,却极冷极寒。
曾几何时,商洁与白止,也曾经情深似海,交颈而眠,只羡鸳鸯不羡仙,银河边上,可经常看到两人衣袂飘飘,沿河而行,商洁挽着白止的手臂,而白止,则微微的浅笑,掬一把银河里的碎星,帮商洁嵌在衣服之上,摘一个成形的仙星,贴在商洁的鬓边。
妖族公主绝想不到,既便她有十几万年的法术,敛去了周身的妖气,可是,自她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就被白止识破了真相,凭借的,却不是法术,而是行为,太白金星还记得,当时,白止说过一句话:“无论天上还是人间,还是四海八荒,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太白,你去跟我查查这个女人,恩从妖族查起吧,他们既要动我,必有其手段,派的必不是一般的人”
虽有如此的怀疑,他却却依旧对她好,一如既往,甚至于更好。
于是才有了银河边上的神仙眷侣。
有时候太白想起那场大战,有时独自一人在银河散步,想起这一对天之骄子,有几分怀疑,妖族之所以大败,是不是因为,商洁在白止面前,早已经溃不成军,彻底失败,无关乎法术,只关乎情?
使美人计的反被美人计使?
太白脚下风起云涌,祥云环绕,这光鲜亮丽的天庭,天彩照人的天君,其内里,真是如此么?
几万年了,白止终于又对一件事提起了兴趣,就是胆敢逆他虎须的小守园仙。
太白很忧虑,替守园仙桑眉忧郁,虽则她也是因为在凡间不动情动性,符合成仙的规格,所以才被提拔了上来的,可是,她还拥有一颗人心,怎比起上用最坚硬的五彩石作心的白止?
太白金星望着这些腾云驾雾而去的神仙,喃喃感慨:“你们这些神仙仙宠啊,为什么活了十几万年,几万了,还是这么天真幼稚呢?还平民天后,?”
他摇了摇头,又回头望着远处仙气环绕的补天之处,轻叹:“可怜的守园仙,这一下去,又只怕被伤得遍体鳞伤,哎,可怜我,还不得不领旨做一回帮凶”
为守园仙,也为他自己。
他摇头满头的白发白须,背了手,驾祥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