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古逸风才待开口说话,包厢门忽然被推开。
“漫姐,蔡总和温友方在V8,让你过去。“
一个瘦高个儿,双目颇为狠厉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道。
车漫蔓抬起头来,问道:“你没说我在忙吗?”
“我说了,可蔡总说,你必须过去,否则,三天后孤狼哥若搞不定余款,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车漫蔓眉头紧皱,道:“孤狼哥还没消息吗?”
瘦高个儿道:“电话里只说最晚后天回,我和虎哥都没其他消息。”
“你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古逸风说道。
车漫蔓嗯了一声,便起身随那瘦高个儿出去,临走,还不忘对古逸风道:
“小风,我最多半小时回来。”
古逸风笑着点头。
待他们离开,古逸风脸上微笑消失不见,对门口一个少爷招招手。
少爷见状立刻走近,笑问:“风少有何吩咐?”
古逸风努努嘴,道:“坐。”
那少爷有些拘谨,左顾右盼,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坐下。
“坐吧,没人来。”
那少爷最后还是坐下,坐在与古逸风对角的沙发上。
古逸风递过一支软华子,又从包里抽出三百一起给了那少爷,道:
“说说吧,蔡总是谁,温友方又是哪位,余款什么意思?”
那少爷倒也机灵,收下现金,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一次性打火机,点燃香烟,道:
“风少,我说给你听,你可千万别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这点道上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们不认识,对吧?”
那少爷一笑,便道:“风少讲究人,那我就说了。”
“蔡总,我们帝女宫三老板,出资150万,拿这里15%股份。”
这时,古逸风插口问道:“你们帝女宫一共几个老板?”
“三个,大老板孤狼哥,出资600万,占股60%,二老板孟义军,出资250万,占股25%。”
少爷似乎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详。
古逸风突然想起叶蘅叮嘱过他的话,问道:
“这蔡和庆与孟义军都是东城全哥的手下?”
少爷眉头一挑,道:“原来风少知道他们的背景。”
“嗯,说下去。”古逸风也点起一支烟道。
“温友方是帝都最着名的,东海龙宫海鲜大酒楼的老板,去年刚刚从他老爷子手里接过大权。”
古逸风吐出一口烟雾,道:“东海龙宫?帝都有好多家连锁店,号称最火海鲜大酒店?”
那少爷道:“可不就是这家,总共五家连锁店,据说一年有上亿的利润,帝都谁不知道,而且,温友方他老爷子据说和全哥关系也好,东城两家酒楼,就是全哥罩的。”
古逸风淡淡一笑,道:“在帝都哪儿都有全哥的影子呢。”
说着,脑中又泛起全季礼那个光头形象来。
“说下去。”古逸风吩咐道。
少爷也吸一口烟,继续道:
“这里虽说孤狼哥是大股东,但是他股份款项没有出到位,凭的是和帝都建行的关系,拿下了这块场地用来经营。”
古逸风若有深意的点点头,又问道:“这孤狼哥和漫姐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少爷答道:“漫姐和孤狼哥是老乡,是孤狼哥介绍漫姐进来做的大妈咪。”
“孤狼哥原先只在西城和南城开了两家小小的,叫做‘关外人家’的地方餐馆,一年也就赚个大几十万,或许是因为银行有这个关系,这才咬牙孤注一掷,改行做这个,想捞笔大的,赚个快钱。”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
那少爷又道:“一千万股份,是根据装修这里的费用来定的。”
“这里总装修花了一千万,因为孤狼哥要抓控股权,所以当初就要了60%股份,再多也吃不下,所以被同样觊觎这里的蔡总和孟总,联手拿下40%股份。”
“但是当初孤狼哥只拿出300万,还欠着装修队300万余款,营业快两个月,据说孤狼哥已经还款将近180万,可还差120万。”
“当初谈好的是,营业后两个月内,必须补齐欠款,不然就要拿出股份。”
“这样一来,如果三天内不搞定剩余欠款,孤狼哥会被迫放弃12%股份。”
古逸风喝口酒道:“原来如此,假如给不出,这12%股份,随便让孟义军还是蔡和庆吃下,帝女宫都将是全哥派系说了算。”
“风少明鉴。”
少爷又道:“而且,无论孟义军和蔡和庆还是温友方,都看中漫姐的美貌,尤其温友方,仗着财大气粗,追漫姐追的很嚣张。”
古逸风见那少爷直呼老板名字,笑问道:“你是哪边的?”
少爷笑道:“我老家也是关外三省的,女朋友跟着漫姐混饭吃,您说我是哪边的?”
古逸风微微一笑,顺手给少爷倒杯酒,道:“既然自己人,我们喝一杯。”
少爷也看出古逸风随和的性格,便接过酒杯道:“我叫范学进,风少叫我小进就好。”
说着,一口闷下。
古逸风给他倒的是轩尼诗xo,看来这少爷酒量也很不错呢。
“刚才进来找漫姐的是谁?”
“风少不认识吗?他就是漫姐两大保镖之一的小豹子哥,25岁,是漫姐从老家带来帝都的。”
古逸风猜测,车漫蔓之所以有保镖,跟前任老公脱不了干系。
又问:“还有一个呢?”
范学进道:“还有一个我们都叫他虎哥,名字叫做伏虎,36岁,但比小豹子还厉害,据说手上有人命。”
最后一句,声音很低,但古逸风知道,这个伏虎,绝逼是车漫蔓前任手下,年纪对得上。
一番聊天,古逸风基本掌握这边情况,心里有底,便道:
“走,带我去V8,我想会会两位大老板。”
范学进劝道:“风少,他们应该很讨厌你,因为都知道这几天漫姐和你走得很近,你若过去,没准会有什么意外。”
他是因为拿了古逸风的钱,抽了他的烟,还喝了他的酒,出于好心提醒。
古逸风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呢,我始终相信,人,不会跟钱过不去,能用钱摆平的,都不叫个事儿,对吧?”
范学进一笑,道:“风少,您得有个心理准备,话虽如此,但意外总要提防。”
“行,带路吧。”
古逸风背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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