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爱我,就应该帮着我,帮着我做我想做的事,过我想过的生活!而不是用你的爱捆着我,勒死我!”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前迷糊起来,这是谁在叫?是谁在冲她狂吼?是谁在责备她?推搡着她?
李青喉咙干涩起来,按着太阳穴退后几步,跌坐在扶手椅上,她不是一直在帮着他,一直帮着他做他想做的事吗?他怎么能这样责备她?!她从来没有要求过他,她没有捆过他!她不过想和他站在一处!除了这个,她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李青捂着脸伏在了桌子上,这是什么?是在哪里听到的?这是几百万年前的事了?她是怎么啦?怎么会想起这些来?
最近太累了,精神恍惚得很,要歇一歇,得好好歇一歇。
李青勉强抬起头,声音干涩的叫着绿蒿,绿蒿掀帘进来,看着面色苍白,额角渗着密密的汗珠的李青,怔了怔,急忙扑过来扶住了李青,焦急的问道:
“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啦?要吃什么药?”
“不用,我不过是累着了,你扶我进去睡一会儿,不要这么高声,别惊动了人,我睡一觉就好了。”
李青心里慢慢安静下来,声音有些低落却温和的安慰着绿蒿,绿蒿心定了些,点了点头,不敢再多问,依着李青的吩咐,扶着她进了内室,叫了小丫头进来,侍候着她沐浴,换了身轻罗衣裤,李青脸色缓和了些,疲倦的躺在床上,蜷成一团,一会儿就睡着了。
绿蒿站在门外,惦量了半晌,转身出去找了郑嬷嬷,禀了刚才的事,郑嬷嬷唬了一跳,拧着眉头,仔细思量了半晌,叹了口气,叫了司净进来吩咐道:
“夫人最近劳累得过了些,饮食上你多留心,做些易消化的进上,还有,辰末和申初,用心炖些汤水给夫人吃,红果汤炖得浓着些,也别分什么时辰了,随时和茶水一起进上……”
絮絮叨叨交待了半天,才算住了口,重重的叹了口气,
“夫人这身子骨,哪是能长时候这样操劳的?爷也真是的,把这些事撒手扔给夫人,也真能放心得下!这哪是女人家能管的事?都打下那么多地方了,还要打,唉,这男人哪,个个心比天高!”
镇远城外,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温暖的撒在连绵的军帐上,韩军营地里已经升起了炊烟,巡逻回来的兵卒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在帐篷外轻松的说笑着,一队队巡逻的骑兵、步卒在营地警惕的不时走过。
几十名黑衣卫簇拥着平王,出了营地,纵马往旁边的小山岗上疾驰而上。
平王纵马冲上山岗,紧绷着脸,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镇远城看了一会儿,又拨转马头,看着韩军营地西南面,远得几乎看不到踪影的晋军营地。
他到底是太穷了些,积攒了三年的兵力还是少得可怜。大皇子和二皇子和了槽,他不得不加强五十一县沿线的防守,那条长长的防守线耗掉了他绝大部分的兵力。
五十一县的富庶,他垂涎已久,今夏一季的收获,就抵得过韩地几年的税粮!无论如何,已经到手的五十一县不能有任何闪失!
若手里还能有支骑兵队,哪怕只有几千人也好,迂回到晋军后方……
平王眯着眼睛正思量着,戊水指着空中禀报道:
“爷,您看那里,象是镇远城升起来的鹞鹰。”
旁边的黑衣卫立即取下了弓箭,平王抬手止住了黑衣卫,仰头看着飞得高高的鹞鹰,伸出了手,戊天急忙摘下弓箭递了过去,平王张弓搭箭,长长的雕翎箭呼啸而上,带着鹞鹰坠落下来。
一名黑衣卫纵马奔去,拣起鹞鹰奔了回来。
平王接过鹞鹰身上解下的小小竹管,打开来,仔细看了,递给了戊水,仰头看着周围的天空,眼睛眯了起来,半晌,突然吩咐道:
“从今天起,停用鹞鹰!所有线报用密码,着谍报传送!”
戊天重重答应着,迟疑了下,低声说道:
“爷,用谍报传信回平阳府,最快也得十天,要不要先跟夫人传个信再停用鹞鹰?”
“不用。”
平王拧眉想了片刻,沉声应道:
“这里的战况夫人很清楚,自然能明白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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