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蜻蜓点水而已.
秋叶红回过神之前,他就离开了.
“你醒了,该我去好好睡一觉了.”李青伸个懒腰,带着浓浓倦意.
秋叶红眨着眼,盯着他,要他为刚才的行为一个解释。
“那个.”李青嘿嘿笑了,挠了挠头,“算是犒劳可不可以,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
他说着话,做出西子捧心模样。
秋叶红就又要笑,李青伸出手,又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唇。
“嘿,你要是再笑……”他做出一副邪恶的样子,抖着眉笑道。
“快走啦。”秋叶红抬手打了下他的手背。
李青帮她捏了捏被角,这才笑嘻嘻的走了。
“世子。”外间的丫鬟们忙施礼,有几个得到嘱咐的忙引他去歇息。
“谢天谢地,差点又做错了,吓跑她就糟了,听舅母的话,这事得慢慢来,慢慢来……”李青迈出屋子,搓着手嘀咕道。
乔欢在院子里正将手里的肉一块一块的抛起来,多多狗一蹦三跳的接着。
“世子哥哥,你说什么呢?”她听见李青的嘀咕,好奇的问道。
李青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头,“小不点,说什么你也不懂!”
说罢脚下不停往外走,穿过院门时又忙回头嘱咐,“喂,你别去叨扰她啊,才醒,别让她劳神。”
正蹑手蹑脚要往秋叶红屋子里去的乔欢闻言嘟着嘴站住了。
“就你能叨扰她……”乔欢嘀咕道,踌躇一刻,还是忍不住掀起帘子往屋子里探头。
几个婆子冲她摆手,指指里屋,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乔欢便缩了回去。
“走吧,走吧,咱们去玩,等慧姐姐醒了再来。”她招呼紧跟着也往屋子里钻的多多狗。
一人一狗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到了 第二天的时候,秋叶红就能坐起来吃药了。
富文成小心的药吹了又吹,拿着勺子喂她,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有些手足无措。
“疼不疼?疼不疼?”
每咽下一口,富文成就问两声。
“疼也得吃药啊。”秋叶红就笑。
乔欢坐在床上,拄着下颌看她吃药,见她一口接一口,半点眉头也不皱,连丫鬟手里捧得蜜饯都不吃。
“慧姐姐,这药不苦吗?”她歪着头看富文成手里的药碗。
秋叶红从富文成手里接过,要一口喝了,便往她身前一递,“你尝尝。”
乔欢果真伸舌头舔了舔,顿时脸皱成一团。
“苦死了,苦死了。”她吐着舌头喊道,一把抓过丫鬟手里的蜜饯塞了一嘴。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良药苦口嘛,哪有不苦的,苦就不吃了吗?”秋叶红一口喝完,才张嘴接过富文成递来的蜜饯,慢慢嚼着吃了。
吃完药,坐了说了一时话,王华彬来了。
“我正要找你。”秋叶红见他高兴的招手。
王华彬一笑,打量她一眼,“精神不错。”
“我给你说,我知道那马是什么病了。”秋叶红顾不得客套,忙忙的说道。
“慧娘。”富文成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悦,“何必劳神,那马是死是活,关咱们何事?”
王华彬怔了怔,有些不明白这话所谓何意。
这次的半路袭击,所有人都归为一个意外,或者说,是门侍郎蓄谋已久的寻仇事件。
但作为当事人的父女二人,却自然心里有数,这不单纯的只是一个意外。
暴怒的富文成在慧娘没有醒过来之前,跟幸存下来的几个侍卫打了一架。
“是谁?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富文成揪着他们的衣领死死追问。
“属下护主不利,罪该万死。”五个侍卫打不还手,认罪态度诚恳,打死也是这句话。
富文成这样说,秋叶红面上闪过一丝郁郁,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爹,这病不敢耽搁,有很强的传染性,不止传染马,连人也能传染。”她抿了抿嘴说道。
如果是皇帝自己养着玩的马,她绝对是不会再去管了,甚至还会加点料,但这是军马……
听她这样说,王华彬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事实上,犯病的马正在逐步增加。
屋子里的丫鬟立刻都退了出去,乔欢也被拉了出去,富文成行使丫鬟的职责,按照秋叶红的指示,拿来了纸笔。
“这种病,或是马本身劳役过度饲养失调,外感疫毒毒邪侵肺致病,再者就是被传染,继而再去传染别的马。”秋叶红哑着嗓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厉疫?”王华彬沉声说道,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
秋叶红知道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表达了心内的紧张。
“厉疫?”富文成忍不住插话道,“是那种突然很多人死去,能让一个村子甚至十几个村子一个人都不留的病?”
秋叶红点点头。
“不会吧,”富文成喃喃道,“马也会传这个?”
“当然,厉疫很多都是由动物传来的。”秋叶红说道。
“郡主,你何以确认?”王华彬问道,一面拿起笔。
“这种病初期症状与肺痈肺痛无疑,均是精神不振耳搭头低,伴有咳嗽流鼻涕,但有一个关键的症状,就是到了后期会腿肿跛行,你还记得那天咱们最后看的那匹马,不是说……”秋叶红认真说道。
“皮肤上还会有小结节,破溃流脓?”王华彬停笔打断她,思索道。
“对。”秋叶红点头。
王华彬就坐不住了,放下笔站起来,扔下一句我这就回去再查快步走了。
“哎,哎,”秋叶红觉得自己还有好些话没交代完呢,招手喊。
王华彬早一溜去了。
“看样子很严重了。”秋叶红皱眉道,忙看向富文成,“爹,你快去,告诉王大夫,一定要隔离病畜,熬些山豆根射干石灰清热解毒的药水撒了,喂尚未患病的马,要是用药的话,蛤蚧散是最有效的。”
说着话声音就涩了,忍着痛咽了口唾沫。
富文成立刻扶她往下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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